所以見白虎此舉,凌風也就勢借坡下驢,“你雖然勾結日本人,但是卻並沒有真正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而且過而能改,今天帶領一衆弟兄負荊請罪,足見一片赤誠,我身爲門主,倒也不宜過於苛責。”
凌風這話說出來,就等於赦免了他們的死罪了,白虎大喜過望,連忙叩頭,“謝門主不殺之恩,屬下願爲門主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那一衆壇主、香主有樣學樣,也紛紛發誓效忠、大拍馬屁。
凌風道:“不過,我赦免你們的死罪,卻不等於你們的過錯可以就此一筆勾銷了。如果真是那樣,那麼以後我青派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犯錯?所以,你們的命運,還要看你們今後的表現。而且我不相信什麼誓言,我只相信實實在在的東西,你們把這個東西吃下去,我就準你們戴罪立功。”
說着,凌風取出了一個散發着淡淡藥香的黑色玉瓶。
白虎猶豫了一下,問道:“這是……”
“忘情丹!”凌風道:“藥王白楓知道嗎?這就是藥王白楓最得意的毒藥之一忘情丹。服下之下,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藥,會讓人失去一切記憶,變成一個白癡,神仙也救不了。”
“藥王白楓和他唯一的徒弟水秋影都死在了我的手裡,他用畢生經驗寫成的《毒經》便落入我的手中,所以現在我是這世上唯一會煉製忘情丹和解藥的人。”
說實在的,凌風這話已經很有些無恥了。
藥王是不是死在他手裡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也就是仗着知道藥王之死真相的人不多,大吹法螺而已。至於《毒經》這本書,他也只是聽柳紅衣說過,看都沒看過一眼,又怎麼會煉製忘情丹?而且,就算他看過,煉藥這種繁瑣的事情他又怎麼會去做?
至於這些毒藥當然是柳紅衣給他的了,反正吹牛也不上稅,凌風倒也不介意嘴上跑跑火車。
聽到這話,白虎等人的臉色變了。
青派有四堂,每一堂的實力如何他們自己是很清楚的。而洪門有八王,這八王在洪門的地位就相當於他們在青派的地位。
而且這八王,每一個王都有一絕,比如藥王,用藥下毒堪稱當世第一人。想不到這樣一個人竟然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是死在了眼前這個人的手裡。也就是說,這個人已經殺過和他們同等級別的人物了,一個能殺死藥王那種級別人物的人又豈是簡單的?難怪他行事會如此心狠手辣了。
藥王的《藥經》和《毒經》兩大著作也是相當的有名,是藥王白楓用畢生經驗寫就的,其中的《毒經》竟然也落到了這個人的手中。而且還被這個人依照方子煉成了這種毒藥。
也就是說,這個人能當上門主,絕非偶然啊!
如果說一開始來這裡負荊請罪還算是被逼無奈的話,聽到這個消息,白虎等人對凌風是真的開始服氣了。白虎心裡甚至閃過一個念頭:要是早知道連藥王白楓都死在他的手裡,說什麼也不會和這個人鬥了。
不過,這個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畢竟已經發生的事情,什麼都無法改變了。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這忘情丹是吃還是不吃?這可是藥王白楓的藥啊,如果不定期服解藥,那麼肯定就會變成白癡,那真是比死還要痛苦。白虎想想都要打個寒戰。
吃了,那就意味着,從此以後,自己這些人的命運便和這個人緊緊的綁在一起了。
而如果不吃,自己這些人的負荊請罪可能就變成了一場笑話,也許這些人誰都活着走不出這青陽宮。
看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白虎接過那個黑色玉瓶,取了一粒,眼睛一閉,便吞了下去。
見白虎都吃了,其他人又哪裡敢不吃?也依次每人服了一粒。
看他們每個人都服下了忘情丹,再看他們的想法,凌風便能知道這些人已經死心塌地的站在自己一邊了。
凌風道:“這忘情丹,三個月以內,不會發作,三個月以後,我會根據你們的表現決定是否給你們解藥。你依然當你的白虎,各壇各香人事暫不變動,現在我青派正處多事之秋,大家一定要同心同德,把我青派發揚光大!”
服下了忘情丹,白虎等人哪裡還敢有其他的想法?爲表現自己的忠心,白虎道:“門主,屬下一時利令智昏,犯下大錯,現在那支隊伍秘密訓練的隊伍已經沒什麼用了,屬下這就下令讓他們解散,各歸其位。”
凌風微微一笑,“解散麼,倒是不用!”
“不用解散?那……”白虎一時沒聽明白凌風的意思。
凌風笑了笑,“把他們交給我吧!”
“什麼?”
凌風道:“我說你訓練的那一萬人馬,全都交給我!我要讓他們成爲我的部隊!那一萬件武器,我也會分發給他們。”
到現在,凌風總算在白虎面前親口承認是自己取了他的那一萬件軍火了。雖然早就料到是這樣,白虎的心裡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凌風不去理會他的想法,繼續說道:“這些人在得到武器之後要繼續訓練,讓他們儘快熟悉武器的性能。而且這件事要繼續保密,任何人敢走露風聲,格殺勿論!”
聽凌風這麼一說,白虎一下子明白過來,“門主難道是想……”
凌風道:“不錯,有了這支人馬,我把朱雀、青龍、玄武三堂也納入麾下便簡單多了。”
白虎心裡苦笑,一番辛苦,到頭來卻全都爲別人做了嫁衣裳。不過,這大概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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