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是這樣嗎?”老警察微笑道:“前段時間,你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下子就失蹤了好幾天,誰都找不到你,打你手機也沒人接。我想在這幾天,你一定做了一些事吧?”
年輕警察看了老警察一眼,道:“師父指的是什麼?”
老警察笑道:“如果太子是單純的死了,也許真的有可能是個單純的意外。可是據我所知,那個受害女工的家屬不久前被人妥善的安置了,很多被太子迫害的人也得到了很好的安置,這就有些不太尋常了。我確信,這肯定不是什麼有關部門做的,他們沒有那麼好的責任心。既然不是他們做的,那麼……”
說到這裡,老警察壓低了聲音,“這些事情,我想肯定和你前段時間的失蹤有一定的關聯吧?前段時間,你不是一直在研究那個人的資料麼?是不是……和那個人有關?那個人,他是不是真的根本就沒有死?”
年輕警察很有些佩服的看了老警察一眼,他竟然能從這些細節中得出這麼精確的結論,真不愧是幹了一輩子警察的人。神秘的笑了笑,道:“師父,其實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難得糊塗更好一些!”
老警察一愣,隨即瞭然,大笑道:“哈哈,不錯,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啊!”
……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把凌風從溫暖的被窩裡叫了起來。
他的臥室裡,只有一種電話能打進來,那就是經過特別保密設置的專用電話,這個電話響了,就幾乎可以肯定是什麼人打進來的了。
凌風很想抗議,話說你們能不能不要總在這種時候來打擾人家好不好?
好不容易能借裝死輕鬆幾天,本想好好的陪一下衆多妻妾,以彌補自己經常在外對她們所造成的虧欠,可是這些人卻偏偏連陪美女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穩——人家本來還打算和小唐同學趁着早晨激情勃發,再大戰三百回合呢!
凌風沒好氣的接通了電話,宋乘風嚴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凌風,我是宋乘風,我現在上次我們見面的地方,來一趟,馬上!”
就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宋乘風便掛斷了電話。
凌風愣了,打電話的竟然是宋乘風,而不是想像中的宋翰霖?凌風記得,就算是宋乘風對自己有什麼指示的話,一般也都是通過宋翰霖和自己聯繫的。
而現在,宋悅然的爺爺,那個在軍方舉足輕重的老頭子竟然親自給自己打電話?貌似這還是頭一次吧?難道說,事情出了什麼了不得的變故?
而且,他還說什麼來的?他在上次見面的地方,要自己馬上去?
有沒有搞錯,那裡是京城,哥們兒現在在濱海哎!
不過,宋家的老爺子發話了,凌風還真的不敢怠慢。雖然從濱海到京城相隔千里,可是這對擁有私人飛機的他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宋乘風大概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這麼要求的吧!
匆匆辭別了辛苦了一夜連眼睛都還睜不開的唐可心,凌風便上了自己的私人飛機,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之後,凌風便真的再次回到了曾經來過的那處軍營。
前次來的時候,這個軍營給凌風的印象是外鬆內緊,可是這次再來這個軍營,這裡給人的感覺卻是一派肅殺,完全是一種一級戰備的感覺。
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不然不會如此。難道說……
一想到某種可怕的可能,凌風的腳步便加快了,迅速朝宋乘風在這裡的辦公室走去。
李師長早就已經恭候多時了,見凌風趕來,也不多說話,便徑直把凌風引到了宋乘風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除了宋乘風之外,宋翰霖也在,兩個人的臉色明顯是黑的。
而且,宋乘風顯然是剛剛發過脾氣的樣子,地上一片狼藉,文件被丟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破碎的瓷片,大概是宋乘風喝水用的杯子。
“出了什麼事?”凌風問道。
“啊?凌風!你來的正好!坐,快坐吧!”顯然是沒料到竟然這麼快就能趕到,宋乘風也有些意外,面對滿屋狼藉,很是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招呼凌風入座。
幾人落座以後,凌風看了看宋翰霖,又看了看宋乘風,問道:“是不是計劃進行的不順利?出了什麼事?”
宋乘風和宋翰霖都有些尷尬的相互看了一眼,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還是宋乘風開口道:“事到如今,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如你所料,事情進行的不太順利,出了一些意外。”
“難道說杜江鬆得手了?”凌風連忙問道。
宋乘風一愣,隨即說道:“那倒沒有!你又是出人,又是出力的那麼幫我們,要真事情還辦成那樣的話,我們這些人乾脆都去撞牆死掉算了。我說的不太順利,是指的我們的計劃沒有取得完全的成功,只能算成功了一半。”
“成功了一半?”
宋乘風道:“是的。按照咱們原來制定的計劃,保護中央首長的安全只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當然就是徹底摧毀杜江鬆團伙對國家的破壞能力並把他抓獲。
可惜的是,事情進行到最後卻功敗垂成,中央的首長們沒事,杜江鬆的計劃也被完全破壞了,可是主犯杜江鬆卻沒能抓到,讓他跑了!
沒能抓到杜江鬆這條大魚,等於留下了一個極大的隱患,所以我說事情只能算成功了一半。唉!在你那麼大力的協助之下,事情竟然還會辦成這樣,讓我這張老臉很沒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