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雅幽繼續說道:“和往屆一樣,本屆論劍大會的規矩不變,任何想要爭奪日本劍道之首位子的宗派的都可以上臺挑戰,也必須接受挑戰,當一個宗派打敗所有挑戰者之後,便有資格向竹內、白川、神宮三宗的宗家挑戰,若再能勝出,便有資格在下一個十年引領日本劍道潮流,成爲日本劍道之首。
現在,論劍大會開始,所有想要爭奪劍道之首地位的宗派,可以派選手上擂臺了。”
竹內雅幽話音剛落,剛纔那個率先朝凌風發難的白川義則便跳了出來,“我們白川宗宣佈角逐本屆日本劍道之首的位子,有不服的可以上臺挑戰!”
立即便有一人上臺,“我是神宮宗的神宮充一,代表神宮宗上臺挑戰!”
兩個各自行禮之後,便拔刀對殺起來。這兩個人都是宗派中的傑出弟子,劍法嫺熟,對戰起來如行雲流水一般,令人大開眼界。
而且這次出戰又是代表宗派爭奪日本劍道第一宗之位,所以兩個可謂是使出了全身解術,下手毫不留情,一時間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給兩人加油打氣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
就連夕櫻舞這小丫頭也完全沒有了剛纔的緊張,情不自禁的跟着加油助威起來——也不知道她這油是給誰加的。
凌風卻注意到,這兩個人用來比拼劍術的太刀都是開了刃的。
日本刀號稱世界三大名刃之一,開了刃的刀有多鋒利,用吹毛斷髮來形容都不爲過。這樣的刀要是劈在身上,不死也要重傷,難不成他們還真的是以命相搏不成?不由問道:“他們這樣打法,萬一出了狀況怎麼辦?”
他這句話本來是問卓非凡的,畢竟卓非凡已經參加過不止一次論劍大會了,對於這裡面的道道相當熟悉。
不料,坐在他身邊的竹內雅美卻接口道:“按照規矩,凡是上了擂臺的人,都必須是真刀真槍的對戰,生死各安天命,就算戰死,戰死的一方也不得追究另一方的責任。這麼做是爲了體現劍道的真意!”
凌風驚訝道:“那豈不是太殘酷了些?”
竹內雅美很不屑的說道:“哼!怕死還煉什麼劍道?乾脆回家看孩子去好了!”
凌風撇撇嘴,不置可否。
見“李俊基”不說話了,竹內雅美卻忍不住了,壓低聲音道:“喂,我都已經回答了你兩個問題了,你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也該告訴我了吧?”
“什麼問題?”
“你!”竹內雅美氣的胸*脯起伏不定——這傢伙竟然裝傻?要知道這個問題可是困擾了本小姐好幾天了。
可是見“李俊基”一臉無辜,好像真的忘記了的樣子,竹內雅美只好說道:“就是上次你說過的那個,爲什麼禿子會被烏龜砸死的問題。”
“哦!原來是這個呀!”凌風做出了一個剛想起來的樣子,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竹內雅美點了點頭。
凌風道:“知道了可不許生氣!”
這生什麼氣?竹內雅美又好奇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我來告訴你們答案!”
他這一說,不但竹內雅美,就連夕櫻舞和竹內雅玄這兩個少女都把耳朵豎了起來。
凌風道:“老鷹捉到烏龜以後,爲了吃到縮到龜殼裡的烏龜的肉,通常會把烏龜弄到半空,然後再把它丟到光滑的石頭上,這樣龜殼就會裂開。老鷹也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吃到烏龜肉了。
可是因爲禿子的腦袋遠遠的看上去就和一塊光滑的石頭沒什麼兩樣,很多老鷹就會把禿子的腦袋當成石頭,用來砸烏龜,所以就有了禿子被烏龜給砸死的事情了。現在知道什麼原因了麼?”
“原來是這樣!”竹內雅美恍然大悟,隨即又問道:“不過,你說過這裡面有很深的哲學命題的,這難道也算涉及到哲學命題麼?”
這幾天他就是鑽在這個牛角尖裡了。
凌風道:“那當然了,你想啊,爲什麼老鷹會把禿子的腦袋當成石頭呢?”
竹內雅美道:“那是因爲它看走眼了。”
“它爲什麼會看走眼呢?你知道原因嗎?”
竹內雅美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凌風笑道:“因爲它根本就沒有動腦子考慮過。如果禿子的腦袋是一塊石頭的話,爲什麼還會動呢!”
竹內雅美點點頭,表示這話有道理。
“那麼它爲什麼不考慮呢?”
竹內雅美又搖了搖頭。
凌風道:“因爲它是一隻母鷹!”
竹內雅美不明白了,“爲什麼母鷹就不會考慮啊?”
“這個問題,不用問我,問你自己就好了!”
“問我自己?”
“對啊!你想啊,在這件事情當中,最無辜應該就是那個禿子了,莫名其妙的就被一隻烏龜給砸死了。而且因爲禿子的腦袋畢竟不是石頭,因此烏龜就算砸死了禿子,老鷹同樣是吃不到肉的,所以在整個事情當中,根本就沒有受益者。
再想想你吧!一看到我是男人,就認定了我是一塊可以用來弄碎龜殼的石頭,於是你手裡的劍就變成了那個砸向禿子的烏龜,就想砸向我,請問當時你考慮過嗎?你這麼做了,又有什麼好處呢?所以關於這個問題,不問你又該問誰呢?”
“……”
竹內雅美明白了,敢情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根本就是爲了罵自己!這混蛋說來說去,豈不還是在變相的說自己胸*大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