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和竹內雅幽心下都是一凜,想不到藤原家族的還有這樣的異能人士。
不過,把這種事情當做證據,卻是沒有多少力度的。畢竟,人是你們自己的,當然想怎麼說都行了。他這麼說,反而過早的把自己的情況暴露給對方,甚至有些授人以柄的意味。
就連藤原義博聽了他這話都有些暗暗搖頭。
凌風冷笑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這樣,看來我們是不受歡迎的了。雅幽,我們走!”
說着,拉起竹內雅幽的手便要離去。
藤原健太郎冷笑道:“走?傷了人,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們以爲能走的了麼?”
話音剛落,只見數道人影一閃而過,立即便把門口出路堵上了。
凌風沒有看那幾個堵路的傢伙,而是大聲對藤原宏信說道:“藤原老爺子,難道這就是藤原家族的待客之道嗎?”
藤原宏信一出現,就把自己當成了主人,凌風這麼說倒了不爲過!
藤原宏信自然知道這個人是誰,本來他也覺得藤原健太郎的行爲有些冒失,不過既然已經走到了這個份上,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認錯的了。
要不然,作爲藤原家族未來繼承人的藤原健太郎的面子可就丟盡了,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何況這個傢伙又是藤原家族必殺的人物?
所以藤原宏信不冷不熱的說道:“健太郎是不會無緣無故冤枉這位小姐的,所以還是請她把話說清楚比較好!如果她真的沒有問題,又爲什麼要推三阻四呢?”
是個人都能聽的出來,藤原宏信這話,明顯是在拉偏架了。
見自己父親如此說話,藤原健太郎臉上露出一抹得意,有了老爺子的支持,他還顧忌什麼?
凌風冷笑着掃視全場,“諸位,你們眼看這種事情發生,難道就沒有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麼?”
這話一說,幾乎所有伸長了脖子看熱鬧的,都把脖子縮了回去。誰也不願意因爲這兩個人得意了龐大的藤原家族。
浦項制鐵和竹內宗雖然強大,但是當面對藤原家族這個龐然大物的時候,也是微不足道的,更何況這裡又是藤原家族的主場?
他們和“李俊基”沒有什麼過命的交情,竹內雅幽這個漂亮到極致的小妞又名花有主,如此一來,自然也就沒有人願意爲他們出頭了。
有些人甚至還抱着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態,想看看兩人是如何倒黴的。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卻聽一個聲音說道:“李俊基先生,既然藤原少爺懷疑這位小姐是害酒井純太先生出現那種狀況的真兇,那麼不就就讓這位小姐和藤原少爺去做一下鑑定就好了。
以藤原家族的聲譽,如果這位小姐真的沒有問題,藤原少爺想必是不爲太過爲難這位小姐的。”
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興。
而站在趙興旁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杜江鬆。
趙興在這個時候說話,那麼不用問,肯定是出於杜江鬆的授意了。顯然,杜江鬆是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向藤原家族表明自己的忠心。
當初杜江鬆讓趙興極爲促成“李俊基”赴日,只不過是爲了得到伊藤忠商事的支持而已。可是沒想到後來“李俊基”這個花花公子卻屢屢壞了伊藤忠商事的大事,倒是讓他這個中間人頗爲難做。
如果僅僅是這個倒也算了,更可恨的是,這個居然還因爲搶女人,惹上了藤原健太郎,和藤原家族的關係搞的很僵。要知道,藤原家族可是他需要重點巴結的勢力之一啊!“李俊基”這個惹禍精居然惹上了他們,他對“李俊基”自然也就是有些不順眼了。
現在兩人起了衝突,權衡利弊之下,他自然要站在更爲強勢的藤原健太郎一邊了。
當然,這種話,他是不能直接說的。畢竟“李俊基”身後是浦項制鐵,也不是現在的他能惹的起的。
但是假趙興之口把這些話說出來卻是沒有關係的。這樣即可以把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巴結一下藤原家族,又不至於直接刺激到浦項制鐵,就算事後被追問起來,也大可以推說是趙興自做主張。
而對於自己舅舅的這個安排,趙興也是很樂意去做的。在韓國,他爲了拍了“李俊基”的馬屁,可沒少受了他的氣,只不過因爲有求於人,也只好忍着。現在有了出氣的機會,當然要抓住了,他趙興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
凌風怒道:“胡說八道!藤原健太郎是什麼人,你心裡難道沒數麼?在場的諸位心裡沒數麼?讓他把竹內雅幽小姐帶走,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難道還能有什麼好事不成?而且還要讓藤原家族來鑑定?那還不是沒事兒也鑑定出事兒來了?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他這麼一說,整個藤原家族的人臉上都不好看了,這貨不但罵了藤原健太郎,連帶把整個藤原家族都給罵了。
藤原宏信的臉色也陰了下來。說實話,他本來是不想兩人在這種公開場合下發生正面衝突的,畢竟,一個像浦項制鐵這樣的大企業,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但是現在,“李俊基”竟公然指責到了藤原家族的頭上了,而且還是當着他的面,那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表示一下的了。更何況他本來就對“李俊基”動了殺意,今天之所以現身,又是爲了給藤原家族造聲勢的?
冷笑道:“哼,有了嫌疑,卻連個鑑定都肯讓人做,這豈不是欲蓋彌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