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酒店地下車庫之中,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宛如吃人的野獸停在車庫的一角之中,龐餘坐在後座,抽着香菸,像是在等待某個消息,而前面開車的是個年紀三十多歲的男子,一道刀疤橫穿臉龐,很是猙獰與恐怖。
這是燕京市地下的黑道頭子之一,端木虎,打理着燕京市的三分之一的混混,在整個天子腳下,也是一方惡霸,但是惡霸終歸是惡霸,很多時候只能依靠某些大人物才能生存下去,不然,某些人只需要動動嘴皮子,這惡霸便會灰飛煙滅!而端木虎,便是依靠龐家勢力中的某個人物,今天在得到龐餘而消息之後,立馬將手頭上所有的工作放下,屁顛屁顛的開着車來了。
“秦華那裡,人安排好了嗎?”
龐餘冷冷的問道。
端木虎不敢有絲毫大意,忙是說道:“放心吧,少爺。手底下幾個能打的都帶着人去了,保證能讓那小子橫着去醫院。”
“哼!”然而龐餘卻是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秦華那小子很能打,別給我派一些沒用的人去,要是壞了我的計劃,你知道後果!”
“是,是。”
平時裡囂張無忌的端木虎此時沒有任何的戾氣,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哈腰的說道:“這次派出去的都是在道上打拼過的,每個人都是狠人,手裡都握着人命的。是亡命之徒,就算是那秦華在能打,也不可能鬥得他們!”
端木虎心裡也是鬱悶,這龐餘怎麼這麼不相信自己手下人的實力呢?這個秦華再怎麼能打,難不成一個人還能放倒三十口子人?而且這些人下手從來都是沒有任何的顧忌,絲毫不在乎對方死活!
龐餘聽了此話,纔是勉強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想定那秦華是絕對不能打得過三十個亡命之徒的。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喃喃道:“這該死的段輝,辦事還真不利索!”
“要不然我派幾個弟兄上去鬧鬧?”端木虎小心的問道:“酒店經理已經打好了招呼,今晚上絕對沒有任何攝像頭在工作。”
“等。”
龐餘此時倒是蠻有耐心的,道:“要是有人鬧,一定會讓人抓住把柄查下來的,但鬧一個秦華還行,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咱們還在鬧于晴。”
“是。”
端木虎點了點頭。對於龐餘那點想法他也清楚,反正這種勾當以前也沒少幹過,在做一次也無妨。就當是回味一下老本行。
而此時,在酒店之中,因爲段輝的話,所以氣氛有些尷尬,于晴,林雪蘭還有夏季都是面帶不滿,而那謝欽卻是皺眉,道:“段輝,話可不能亂說!”
段輝卻是撇了撇嘴,道:“我也沒亂說話,誰知道秦華現在在幹什麼?人心不古,說說也無妨。”
“是啊,人心不古。不知道段輝學長此時在想些什麼呢?”于晴淡然的說道:“我也是說說,無妨。”
“哼。”
段輝冷哼一聲,今兒個他只是接受了一個很簡單的任務,只是出言諷刺于晴,務必讓于晴自己氣憤離開,雖然對這個任務有些摸不着頭腦的,但是出任務的卻是龐餘這個鼎鼎有名的二代人物,爲了巴結龐餘,段輝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下來,而同時也很快抓住了訣竅,只要在這裡儘可能的說一些秦華的壞話,那麼于晴勢必會不滿離去。倒是沒想到這個女孩會在這時候反駁。
“跟兩個大美女吃飯。”段輝點了顆香菸,道:“指不定他現在還在談笑風生的,于晴,看清點形勢,咱謝欽主席那裡不比秦華那個有勇無謀的傢伙好得多?要說我也是勸勸你,都大學生成年了,不要老是抱着那點小小的幻想了。”
謝欽皺了皺眉,卻是不知道這該死的段輝想要幹什麼!竟然是把自己拉下水了!
于晴卻是嘆了口氣,說道:“如此說來,那麼段輝學長也不過是個沒有夢想的行屍走肉了?與你這種人坐在一起吃飯,倒也是丟人現眼了。聽說你也是中雲市的人,家裡還開着一家電玩廳,想必是對當初秦華贏走電玩城珍珠項鍊的事情耿耿於懷了。我在這裡也只能說你氣量不大,在這裡三番兩次的諷刺秦華,哼,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倒是看你家那電玩城也開不了多久了!”
衆人一愣,卻是不清楚于晴在說的是什麼。倒是段輝臉色難看下來,誠然龐餘交代是一方面,但是電玩城的事情也是佔據了很大的程度,珍珠項鍊被拿走着實也讓他老頭子段陽鬱悶了一段時間!于晴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想要讓自家電玩城關門不成?然而在想到這裡的時候,段輝突然響起暑假在中雲市看到的一則關於富豪榜排名的新聞!而裡面,似乎也有于晴這麼一個名字!難道?
當下是心裡一顫,忍不住的問道:“你是那個于晴!中雲華晴集團的于晴!”
于晴冷笑一聲,也不作答,只是笑着對其餘人說道:“對不起,我還有點事情,也不跟幾位多聊,改日在聚吧。”
謝欽見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只能點了點頭,道:“我送你?”
“不用了。”于晴笑着拒絕了。倒是林雪蘭起身笑道:“我跟晴兒一起回去,你們在聊聊吧。”
說完,便是跟着于晴離開了房間,而段輝則是坐在位子上,臉色一陣陣難看,于晴最後一句話可是有些狠了。華晴集團的前身可是中雲第一產業徐家企業,滅掉自家那電玩城還不跟玩似的?等等?華晴?那那個華是什麼?秦華?
想到這裡,段輝眼中閃過一絲的厲色,也不顧其餘人好奇的眼光,忙是掏出自己的手機,翻開了電話簿,跟龐餘發了一條短信:“于晴走了!”同時心裡也開始計較,龐餘你這次一定要做絕了,不然自己也要跟着你倒黴了!
而於晴在走出房間的時候,臉色纔是冰冷下來,同時心裡也是氣憤無比,而林雪蘭一直在旁邊勸阻者。在走出酒店的時候,在酒店大廳一個角落的位置,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看着那于晴背影有些發呆,隨後二人卻是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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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叔,那不是于晴嗎?”少年問道。
“對啊。”黃叔撓了撓頭,道:“走,過去問問,看她臉色好像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