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插』隊!”
在湯姆森先生別墅花園裡,一個又一個的醫生,都回頭朝高漸飛怒目瞪視起來。他們眼中,有着明顯的不滿,以及不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以說,每天來到這裡,想替湯姆森先生治病的人,都不在少數!
不單單隻有來自z國的醫生,另外,還有來自於世界各地的醫生!
當然,衝着懸賞而來的醫生,既有世界各大著名醫療機構的專家,也有在民間享有盛譽的名醫。甚至於,還有一大部分手裡握了一個偏方,想過來碰碰運氣的赤腳郎中!
魚龍混雜!
美國『政府』方面,花了大力氣,來維持局面。他們制定了一個規矩,那就是……排隊行醫!
這個規矩,最開始的時候,也受到了一些權威醫療專家的反對。認爲,這是在質疑權威人士的含金量!因此,美國『政府』方面,替那些所謂的醫療專家,大開綠燈,讓他們擁有優先行醫權。但是,結果很傷人面子,享有優先行醫權的那些專家們,一個個都是滿懷希望,鬥志昂揚的進入別墅,給湯姆森先生診治,但是,卻又一個個垂頭喪氣,灰頭土臉的出來……所有享有優先行醫權的專家,都被統一打臉!對於湯姆森先生的病情,束手無策!
於是,往後的一段時間裡,誰也不願意打腫臉充胖,去爭奪優先行醫權,大家都按照順序來。彷彿俗成約定一般。
但是,很明顯,左清市長同那些駐紮在湯姆森先生別墅區域內的美國『政府』人員的談話,被附近的醫生聽到了!於是,醫生們口口相傳,高漸飛想『插』隊的消息,就如同波紋漣漪般的,輻『射』散開!
很快,在場的幾十名醫務人員,皆是頻頻回頭,看向高漸飛。議論嘈雜聲,此起彼伏!
如果說,高漸飛是一個名醫,那麼,在場的醫務人員們,還可以做到坦然處之,對高漸飛的『插』隊,不發表任何意見。但怪就怪高漸飛的形象,實在和醫生不搭調……穿着時尚,年紀輕輕!
“哈,夥計,看起來,又是一個想過來碰運氣的傢伙!你看,這傢伙多麼的拙劣啊!”
“是啊,我寧願相信那傢伙是個娛樂圈的藝人,也不願意相信,他是一個醫生!真是滑稽!”
……
場上的非議聲,越來越多。
這個時候,左清市長,也是帶着兩名美國方面的西服男子,直接朝高漸飛走來。
來到高漸飛身前,左清一邊用英語解釋着,一邊比手畫腳,同那兩個美國西服男緊張的交流。
他們的語速比較快,高漸飛只能聽出一個大概。
大致上,就是左清在向那兩個美國西服男大力鼓吹高漸飛的醫術,並保證,在場的任何一個醫生,都不可能比高漸飛做得更好。
而那兩個美國西服男,則一直表示懷疑。他們用刷子一般犀利的眼神,在高漸飛全身上下掃視着,目光中,有着很明顯的不屑,連連搖頭,不停的說……“no,no,no。”
左清則是在旁邊急得面紅耳赤,最後,還將他市長的名頭扔了出來……“兩位,我是這座城市的市長!我現在,用自己的名譽保證,這位醫生,絕對可以幫助湯姆森先生!”
“嗯?”聽到此話,兩名美國西服男,只能是不厭其煩的繼續同左清交流。畢竟,這些傢伙是在cd市,必須給左清一些面子。
“你確定,你是一名醫生?但我感覺,你並不像是醫生。”終於,一名美國西服男對高漸飛說了一句英語。“按照資歷來說,如果你從事醫療行業,以你的年齡,頂多只能做到一個助理,或者學徒。”
高漸飛口語很差,只能勉強聽懂,但是無法用英語同他們對答交流。
高漸飛只能是對左清道,“你告訴他們,給我5分鐘的時間,我進去看看湯姆森先生,如果不行,我立馬走人。”
左清點了點頭,用英語,將高漸飛的話,翻譯了一遍。“請給我一個面子,5分鐘,我們只需要5分鐘!”
兩個美國西服男子,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麼,請跟我來!”
高漸飛如釋重負的笑了笑,同左清一起,尾隨那兩名美國西服男而去。
“噢!不可思議!”那邊的衆多醫生,都是倒抽涼氣!他們不敢相信,美國方面,會允許那個20歲出頭的傢伙,進去給湯姆森先生治療!
“不!各位先生,如果讓他享有優先行醫權,那麼,將是對我們全體的一個侮辱!一個巨大的侮辱!”一個黑人嘰嘰喳喳的用英語尖叫起來。
他的話,立即得到了響應,所有的醫生,無論是外國人還是z國人,都不滿的叫囂起來。
另外一邊,那些美國雜誌社,報社的記者,以及美國電視臺的記者,紛紛將注意力,集中到這場“鬧劇”上。一股腦兒的,朝這邊涌了過來!
照相機的閃光燈,“卡擦卡擦”的響着,一些文字記者,飛快的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敲打起來。
隱約中,高漸飛可以聽到,幾名美國電視臺主持人,似乎已經開始錄製節目,她們拿着麥克風,在那邊唧唧歪歪道。“電視機前的各位觀衆,湯姆森先生的病情,越來越嚴重!而今天,排隊想替湯姆森先生治病的醫生,依然達到了兩位數!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驚奇的事,我們進駐湯姆森先生別墅後,每一天的情況,都是這個樣子。但是今天,唯一不同的一點是,一個20歲左右的z國小夥子,竟然要求優先對湯姆森先生,進行治療。各位觀衆,他才20歲出頭!他很年輕!他能夠帶給我們什麼呢?是一如既往的失望,還是奇蹟呢?讓我們試目以待吧!”
說完,一些攝像機就開始對準了高漸飛。
那些拿着話筒的『性』感美國女『性』支持人,也直接朝高漸飛衝了過來。
“嗨!下午好,東方的小帥哥。”一個穿着紅『色』低胸t恤的金髮女郎,友善的同高漸飛打了一個招呼。“請問,你有信心幫助我們尊敬而又可愛的湯姆森先生麼?”
眼下的局面,非常混『亂』,高漸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嘴角保持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用漢語說道。“您的問題很難回答,不過,我需要5分鐘的時間。僅此而已。5分鐘之後,我想,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立即,就有翻譯,將高漸飛的話,翻譯成英語。美國方面的文字記者,電視臺支持人,都是原封不動的,將高漸飛的每一個字記錄下來。
正待這些傢伙還想繼續發問的時候,高漸飛慌忙的朝別墅那邊走去,低聲對左清道,“告訴這些蒼蠅,不要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這是治病,並不是綜藝選秀節目!”
“呵,美國的報社和電視臺,真是……真是無聊透頂了!”左市長笑着低聲道。很快,他就用英語,向前面領路的兩名美國西服男子,表達了一些抗議。
於是,其中一名美國西服男子,則回頭驅散那些令人感到頭大的記者,主持人們。
另外一方面,在場的醫生們,都是喋喋不休的,揪住不放,不停的抗議和質疑高漸飛。
高漸飛被弄得火冒三丈,“好了,你們這些令人討厭的傢伙!我僅僅需要5分鐘的時間,呵……我將用5分鐘的時間,證明你們的愚蠢和無知!”
高漸飛這句話,說得很大聲,而言辭,已經不留絲毫情面,直接就將聒噪的場面給震住了!
“嘶!”高漸飛的狂傲,令得那些醫生們,紛紛噤口!隨之,他們用極度不屑和氣憤的眼神,看着高漸飛。
“小夥子,你是來這裡,挖你人生的第一桶金的吧?不過,你來錯地方了!”一個老氣橫秋的z國中醫,倚老賣老的對高漸飛吆喝道。
老中醫的話,迅速得到了附和,一羣醫生,甚至於,還略微的堵住了高漸飛他們的去路!
在場的美國工作人員極力干涉,但是,那些醫生都一口咬定……“他們不服氣,高漸飛乖乖的在後面排隊,那他們沒什麼話說,但是,他想享有優先行醫權,那麼,他的說服力不夠!他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是一個名醫的有效證件!”
“那麼……我們來打個賭吧!”高漸飛怒極而笑,“你們敢麼?我只需要5分鐘,便可判斷出,能否對湯姆森先生進行治療。如果,我最終無法下手醫治,那麼,就算我輸了,到時候,我願意向各位賠罪,滿足各位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心;但是……假如我可以入手治療湯姆森先生,那麼,你們全部,你們所有人,都要向我低頭道歉!”
“噢!真有意思,我嗅到了火『藥』味!這真是一個不錯的新聞!今天,我們的收穫不錯!”一名美國報社的文字記者,唯恐天下不『亂』的笑了笑。
而那些電視臺的攝像機,則是將這一切,一絲不漏的拍攝了下來。
簡單的說,眼前發生的一切,就是……一個20歲出頭,自稱醫生的傢伙,要單挑至少30位,在社會上,享有一定名氣的醫生!醫療專家!
賣點十足!
高漸飛,也是被這些傢伙弄得心生反感,再加上,高漸飛本就是一個賭博專家,那麼今天,就和這些所謂的名醫,賭上一局!
高漸飛的話,很快就被翻譯成好幾個國家的語言,流傳在那些醫生耳朵裡。
醫生們盡皆表示,他們願意和高漸飛賭一次!
“我很希望,等會你在道歉的時候,態度真誠一些。”一個來自比利時的醫學界權威人士,禿頭老者,冷笑着對高漸飛說道。
“我希望你們也能夠保持謙卑誠懇的態度,向我道歉,親愛的醫生們。”高漸飛一步不讓的回敬了一句,然後,直接朝別墅的一間房子走去!
左市長飛快的跟在後面,悄聲對高漸飛說道,“神醫,我保證,如果您能夠治好湯姆森先生的病,那麼,您將揚名整個世界醫療界!”
“我試試看吧。”高漸飛聳了聳肩。
旋即,兩名美國西服男,直接將高漸飛和左清,領到了安置湯姆森先生的房間。
“噢,他進去了!各位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那位自稱爲醫生的年輕人,已經進入湯姆森先生的病房!我想,各位觀衆都已經看到了剛纔的一幕!他,已經向在場的所有醫學界權威人士,發起了挑戰!這真是一件極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場的醫生,有比利時國家醫學院的斯福扎教授;有德國曼海姆的著名內科醫生,海爾曼先生;還有墨西哥民間醫療協會的副會長,斯莫拉雷克先生……噢,他們都遭到了那個年輕人的挑戰……接下來將發生什麼?讓我們試目以待吧!”
大量的攝像機,直接就架在別墅外面!那些金髮主持人,口若懸河的報道起來。文字記者們,已經搶先一步,將這裡的情況,發佈到自己微薄上!
而那幾十個醫生,此時都站在同一陣線上,滿是譏諷嘲笑,而又幸災樂禍的眼望着湯姆森先生的病房門口。
湯姆森的病房裡。
那是別墅內一個書房,臨時改造的病房。面積大約有20平方左右。病房中,擺滿了花籃,以及,一些用英語寫滿了祝福語的卡片。
居中,放了一張病牀。一個身形魁梧的外國佬,眼睛緊閉,滿臉蒼白的躺在牀上。
一個老中醫,在替躺在病牀上的外國佬把脈。另外,還有一個外國人,用聽診器,小心翼翼的聽着外國佬的胸部,腹部。
好幾名身穿西服的美國男子,站在這病房中。
過了1分鐘,那把脈的老中醫,垂頭喪氣的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脈象太『亂』了!脈象實在太『亂』了,這……這到底是什麼病?”說完,他頹喪的朝屋子裡的西服男道歉一句,然後灰溜溜走了出去。
而那手握聽診器的外國醫生,忙活了半天,也是一無所獲,奄奄的退出病房。
病房中,除了高漸飛之外,再無其他醫生!
“請。”幾名西服男子,同時對高漸飛說道。
高漸飛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走到病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