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恆雙臂被陳凌第一重混元捶勁震透進全身,隨後螺旋勁鑽入,接着穿勁攜帶最狂暴的力量,轟隆一下,雙臂失守,被折,猶如山洪衝破的防護堤。須彌印砸中信恆的腦袋,信恆整個腦袋被砸進了身子裡,鮮血漫天飛舞····
殺心一起,孽一做,便要自己受孽果。信色與信恆這兩位高僧出手就動殺人心思,轉瞬間便也命歸黃泉。
信釋重傷,五臟六腑被沈出塵震傷,終生都已不能用勁。他萎靡在地,嘴角溢出血絲。唯一完好的信天呆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從心底裡感受到了恐懼。
“帶着你的同伴,滾!”沈出塵冷淡的向信天道。信天接觸到沈出塵的眼神,打了個寒戰。沈出塵的強大,讓他連一絲要爲師兄弟報仇的心思都不敢有。當下快步上前,背起信釋,幾個呼吸間便已出了客廳,消失在衆人視線之中。
吉列斯還捂着流血的手,痛嘶着。陳凌快步來到臥室門前歐曼麗身旁,歐曼麗心神還沒有回覆,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令她驚魂未定。陳凌扶她進臥室,坐到沙發上後。這纔拿出衛星手機,給林嵐打電話。讓他們速度過來。
照顧歐曼麗,還是林嵐這個朋友比較貼心。
伊麥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歐曼麗,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吉列斯坐了下去,靠着牆壁,他看向沈出塵,忍痛而凌厲的道:“沈出塵,你不敢殺我,我知道的,你殺了我,你們組織就得不到那三成股份。你們也活不了。”
“你說得太對了。”沈出塵眼泛寒光,道:“我不殺你,你同樣不會交出那三成股份。既然如此,反正是要死,你覺得我會讓你好過?”
吉列斯瞳孔中終於呈現出一絲恐懼之色。沈出塵繼續道:“吉列斯,我用六年的時間創下天縱,我都數不清我手上到底殺了多少人。對於你,我已經給了足夠的誠意,但你竟然還不知足。看來你是非要迫我將那一百零八道酷刑在你身上一一試上一番。”
“我不懂你的意思。”吉列斯微微顫抖,道:“沈出塵,你們莫名其妙闖進來,我從未說過反悔的話。”
“明人不說暗話,歐曼麗我們曾經找她打探過一些消息。你現在來向她興師問罪,不就是想追究陳凌的罪責。”沈出塵真有些怒其不爭,道:“你也算是一方人物,這麼明顯的陰謀你偏是看不透。任由真正的兇手逍遙,卻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們頭上。”
吉列斯一聽沈出塵提到這茬,臉色頓時寒了下去,卻也不再爭辯。
事後想一想,沈出塵與林嵐等人都知道了吉列斯這個人心腸歹毒得無以復加。當初刻意說裡面沒有怪獸,就是怕他們帶武器。而執意要林嵐進去,在得知巨蟒醒後,也不慌亂。那是因爲,他早就打算把林嵐送給巨蟒,巨蟒吃了林嵐後就會平息怒火。
爲什麼會選擇林嵐,吉列斯怕是也盤算好了。沈出塵和陳凌身手變態,自然不會給巨蟒吞食。而吉列斯是僱主,他們自然要拼死保護。吉列斯是想陳述利害關係,便可以躲過一劫。
後來發生的事情一切都偏離軌道,自不必再說。
林嵐與朱浩天以及貝仔及時趕了過來,林嵐看到歐曼麗的情況,頓時心疼萬分。這丫頭雖然潑辣,但是心卻很真。扶着歐曼麗到牀上躺下,便找了毛巾到冰箱裡沾些冰屑,然後給歐曼麗敷臉。
歐曼麗對林嵐這一行人已經充滿了感動,此時更擔心後續如何發展,更懇切的請求陳凌,不要傷害吉列斯。善良的泰國美女····
陳凌應了歐曼麗,隨後出了臥室。
吉列斯的手還在流血,陳凌便道:“吉列斯,你莊園裡還有其他人,如果這時候報警,導致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你可要想好了。給你三十分鐘時間,處理傷口,安撫好莊園的人。然後我們再談,是大家一塊兒玩完,還是找出殺害小少爺的真兇,你自己選擇。”
吉列斯縱使不想妥協,但見識了這屋中信恆和信色慘死的樣子,以及門外守衛的屍體,便也知道眼前這幫人,真不是說着玩的。這也是陳凌和沈出塵要的效果,殺人震懾比什麼都有用。
吉列斯沉默一瞬,立刻吩咐伊麥,將明隆喊過來。
明隆很快過來,明隆五十來歲,身子健朗精瘦。一進來後,目睹屋內的情況,駭然失色。但看到沈出塵這一行人後,也不敢輕舉妄動。
“找個信得過的醫生過來給我包紮。”吉列斯嚮明隆道:“趕快找人把這些屍體拉去喂鱷魚,不要驚動警方。”
“是,主人!”明隆恭敬答道。
泰國醫生很快過來,當場給吉列斯做了取彈手術,包紮。全場痛得吉列斯慘嘶連連,這是沈出塵的要求,不許去別處。
做好手術後,這屋子裡的屍體也被明隆的人全部搬走。莊園裡有秘密的鱷魚池,就是爲了消化這些死亡人員。
明隆被沈出塵要求,留在了屋子裡。
天色漸漸曉了,由貝仔守在門外注意動向。屋子裡,沈出塵淡淡的坐在沙發上。吉列斯也坐在對面沙發上,明隆恭敬立在一旁。
朱浩天開始向吉列斯發問,道:“吉列先生,我有個疑問。昨晚我們回到莊園時,我看到你還有些猶豫,爲什麼幾個小時後,你這麼堅定的要跟我們決裂?”
吉列斯眼神閃爍,猶疑不定。
陳凌見狀,沉聲道:“吉列斯,我知道你信奉安谷娜女神。但是你把罪責歸在我帶了手雷進去,這是荒唐的無稽之談。就算是一個小孩子,也都知道你這是被鬼迷了心竅。”頓了頓,又繼續道:“我知道,說什麼你都未必會信。現在我們問什麼,你只要如實的告訴我們,如果到時還證明不了安谷娜女神是虛幻的,你再把罪過算到我的頭上也不遲。”
吉列斯依然不爲所動,悶聲不語。陳凌眼神寒了下去,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快步走向吉列斯。吉列斯身後的明隆立刻拔槍,擋身到吉列斯面前,一句喝問還沒出口。明隆只覺眼前一花,手中一空。槍已經被陳凌奪了過去,陳凌奪了槍,手臂一掄,將明隆掄趴在地上。明隆慘呼不已,陳凌一步跨到吉列斯身前,槍瞄準吉列斯的下體,冷道:“你活得不耐煩,願意一輩子做個傻逼,但是你不要拉着我們陪你一起。你再不老實合作,我會慢慢折磨你。想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你們不能逼迫我,這是你們組織的規定。”吉列斯額頭冒出冷汗,感覺自己的下體處,小兄弟上癢癢的,驚駭之極。
“組織是規定我們不能逼迫你交出三成股份,現在我並不要你的三成股份。”陳凌頓了頓,道:“我們任務完不成,命都沒了,還需要顧及這些東西嗎?說不說····”最後三個字用上真言術,殺意森森的吼了出來,如暴雷一般。
吉列斯在這一瞬,有種已經死了的錯覺。所有的信仰,最終都在生死存亡之際,被死亡的恐懼取代。他臉色煞白,駭聲道:“我說,我說!”
陳凌鬆了口氣,收槍道:“爲什麼你會突然這麼堅定的要跟我們決裂,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吉列斯深吸一口氣,道:“我做夢了,夢見安谷娜在質問我,安谷娜說她最反感這些現代化的武器,是對文明的破壞。你帶手榴彈進去,就是對她的大不敬,所以她纔會發出雷霆怒火。她還說我和她的兒子沒死,在天堂裡。”
無稽之談!這是陳凌一行人的想法。陳凌沉聲道:“你繼續說。”
“安谷娜還說,你們是造神基地的人,一旦任務失敗,就會死。所以只要我拒絕支付三成股份,你們就死定了。只要你陳凌一死,我的祥兒就能回來,安谷娜也會原諒我。”
“難道你不怕我們先殺了你?”陳凌問道。
吉列斯搖搖頭,道:“不會,安谷娜說你們不敢,她說她會保護我。”
“那她現在怎麼沒來保護你?”陳凌道:“你這個蠢材,分明是被人設計了。這個耍陰謀的人在安谷娜洞裡沒讓你死掉,現在是借我們的手來殺你。可憐你被人賣了,還在替他人數錢。”
吉列斯怒道:“休要詆譭安谷娜,她不會騙我。”
陳凌冷笑一聲,他倒是有些明白了。於是轉問朱浩天,道:“浩天,你怎麼看?”
朱浩天沉吟道:“吉列先生竟然說是做夢,這個夢還是專門來針對我們。恐怕這個夢不是夢那麼簡單。”
這裡面,沈出塵是最見多識廣的一個。她思忖一瞬,隨後走向吉列斯,伸出素白的手,道:“吉列斯,讓我看看你的眼皮。”吉列斯本來有些畏懼,聞言便任由沈出塵來翻動他的眼皮。
沈出塵凝神看了一會,肅然對明隆道:“找人封鎖整個莊園,不許一個人出去。”明隆爲難的看向吉列斯。吉列斯從沈出塵語氣中聽出不妥,再則眼下也只有配合的份,道:“照沈小姐的話做。”
“是,主人!”
明隆出去後,沈出塵道:“從吉列斯你做夢專門針對我們來看,要麼是真有安谷娜女神顯靈。要麼就是人爲搞鬼。”
“做夢還能搞鬼?”吉列斯不可置信。
沈出塵道:“我記得美國有一部盜夢空間的電影,不知道你看過沒有。”
吉列斯嘲弄道:“那不過是誇張的電影。”
沈出塵道:“沒錯,但是任何誇張都是從實際上藝術加工。雖然進入夢中之類是虛幻,但是有高明的催眠師確實是能通過語言描述,加上肢體配合,把你的夢改變過來。據我所知,真正達到這種大師級別的催眠師,世界上不超過兩個。這兩個人都是成名大師,其中一個我知道他現在還在非洲的監獄裡。另外一個則根本不可能來做這種事情。”
根本不可能來做這種事情的催眠大師是····沈默然。
吉列斯目光閃爍不定,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沈出塵道:“也幸好不是那兩個大師級別的催眠師來,因爲他們的功力無需藉助任何藥物,也不會留下證據。你眼皮裡泛出褐色的血絲,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是因爲這個給你催眠的人,功力不夠,藉助了某種迷幻劑。你現在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喝過什麼?”
“我····”吉列斯回想一瞬,道:“喝過一碗湯。”
“是你自己要求喝湯,還是?”沈出塵連問道。
吉列斯的臉色陰沉下去,非常的難看。道:“是墨奴給我端來的,很香的湯。”頓了頓,用沒受傷的手打電話給明隆,電話一通後,嚴厲的道:“把墨奴抓起來。”
“是,主人!”那邊迴應道。
做完這件事後,吉列斯看向沈出塵,道:“你是說我喝的湯裡有問題?”
沈出塵道:“沒錯,這種迷幻劑看來是好產品,一夜後就沒什麼副作用,但當時效果很好。不過現在你立刻去做一個全身檢查,身體裡絕對還有殘留的藥物。”頓了頓,道:“但你需要注意,找一個不熟悉的醫院去檢查。設計你的人對你瞭如指掌,不要讓醫院的人被收買了。”
“嗯!”吉列斯肅然點頭。
但是片刻後,明隆前來,他還帶了一副擔架。擔架上有一具屍體。屍體是一名看起來不起眼的三十多歲的婦女。面貌還是有些風韻,死因是胸口中彈。
死的地點是在莊園的噴水池前。
“怎麼死的?”吉列斯臉色難看至極,厲聲嚮明隆問。
陳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如果沒記錯的話,人應該是我殺的。”
朱浩天分析力和洞察力都很強,道:“陳凌,你不是一個濫殺的人,爲什麼會突然殺了這名婦女?”
陳凌凝神回想,道:“當時我和塵姐情急追過來,這個人混在守衛裡一起衝來,我沒有細想,把他們全殺了。”
朱浩天轉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看出來沒有?”
吉列斯不悅的道:“看出什麼?”
朱浩天心中暗罵一聲蠢材,道:“我問您,墨奴在莊園裡是什麼職位?”
“她從十五歲便進了我的莊園,一直服侍我,也很盡心。”
“那就是家奴了,對嗎?”朱浩天道。
“是!那又如何?”
“莊園裡應該有監控錄像,是不是?”朱浩天問道。
吉列斯點頭,朱浩天道:“我們現在去看看監控錄像,看完後,一切都自會分曉。”
吉列斯不明所以,但也沒有拒絕。現在他們這一幫人虎視眈眈的,他也沒拒絕的權力。更重要的是,他心裡也起了一絲絲的疑竇。這疑竇就像種子一樣,在慢慢生根發芽,亦會逐漸壯大起來。
歐曼麗休息了一會兒便也好了,她也是好奇心大起。硬是讓林嵐扶她起來,隨着衆人一起向莊園的監控室走去。
在她心裡,突然是有些羨慕林嵐的,可以隨着夥伴一起,經歷無數的險峻,見識無數的風景。而她自己,這麼多年都只是被固步自封在這片莊園裡。
像林嵐他們這一羣,可以擁有生死患難的情誼,又是多美好的事情。
吉列斯手上的傷,痛得他不輕,他咬牙忍住,隨着明隆的引路,來到了監控室。
監控室裡的保全本來要報警。後來被明隆阻止,現在那幾名保全人員看到殺人惡魔陳凌竟然跟着進來,不禁都嚇得臉色煞白。
但又看陳凌和老闆和諧的站一起,一時間讓他們搞不清楚,這尼瑪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把剛纔的監控調出來!”明隆吩咐一名保全。說的是泰語,陳凌等人表示聽不懂。
那段監控緩緩調出來時,發生在莊園的血案中,陳凌與沈出塵就像是在演一部快進的驚險動作片,那些守衛跟被隔稻草似的倒地。尤其是陳凌的槍法,太驚才絕豔了。
連吉列斯都看得一臉後怕,他原本以爲貝仔的槍法是最厲害的。沒想到這個陳凌不止身手厲害,槍法竟然也這般出神入化。
監控調到陳凌殺墨奴那一行人時,朱浩天道:“停,放大她!”
畫面放大,墨奴神情恐懼的一幕被定格。
“再放一遍!”朱浩天又道。
監控再次放了一遍,朱浩天對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應該看到了。墨奴的眼神很恐懼,這是正常反應。但是你看到她的方向沒有,她是從屋子裡跑出來的,特意送上陳凌的槍口。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受到了某種威脅,不得不前來送死。但是人的本性存在,她還是會怕死。正常的情況,比如····”說着看向歐曼麗,繼續用英文道:“曼麗小姐,我問你,如果是你,你看到前面發生槍戰,你會怎麼樣?”
“我會躲起來。”歐曼麗如實回答。
朱浩天道:“沒錯,墨奴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天性就是膽小,這種情況,她應該做的是報警,而不是衝上來,我相信這種情況。別說是一個女人不會衝上來,大多男人也不會選擇這樣漫無目的衝來送死。”
莊園死的人,在吉列斯的壓制下,並未鬧出什麼風波。吉列斯在沈出塵的陪同下,去了一趟醫院。用最快的速度,在一天之內檢查全身。化驗結果出來,他身上確實有殘留迷幻劑的成分。
事實擺在眼前,吉列斯只能相信,他是被人設計了。
吉列斯震怒之下,讓明隆徹查全莊園,一定要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而沈出塵一行人,以及歐曼麗,在吉列斯住的宅院裡開始新一輪的推理。
陳凌這幾人都是當代人傑,見多識廣。他們總是能找出多一點的思路來。
衆人坐定後,歐曼麗爲大家奉上泰國椰子汁。新鮮的椰子汁,味道很甜美。
吉列斯道:“墨奴十五歲就在我這兒,我待她一向也不薄。”
“她有家人沒有?”朱浩天問。
吉列斯搖頭,道:“是個孤兒。”
陳凌適時開口,道:“吉列斯,這個設計的人心思非常縝密,線索到這兒已經斷了。要通過證據來找出兇手,很困難。但我們不是法官,也不需要證據。到底是誰做的,仔細的判斷,未必就找不出。任何壞事做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動機。這件事,很明顯,是要小少爺死,要你死。你們死了,誰會有最大的好處?”
吉列斯目光復雜,道:“這些年,我對祥兒確實偏愛了許多。爲此還把他安排到了劍橋留學。想來他也是恨我的。”頓了頓,道:“但是我實在不明白,這些年我給他的錢並不多,他也遠在劍橋。我在那邊安排了人監視他,彙報也說,他一直很本分的在求學。從抓走祥兒,到安谷娜洞府設計致命機關,這些如果真是他做的,他從那兒來的經費,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沈出塵揣摩人心是厲害的,道:“與其我們揣測,不如把大少爺召回來問個明白。吉列斯,你可以這樣跟他說,先譴責他,說他所做所爲你已經全部知曉。我想他一定會抵賴,你就說,你已經請了國際大師級別的催眠師,是與不是,回來一試就知道。”
“若真是這個畜牲做的,我饒不了他!”吉列斯咬牙切齒起來。他也是急性子,當下當着衆人的面開始打起電話來。
電話通後,吉列斯疾言厲色,歇斯底里。說的是泰文,陳凌一衆人聽不懂。後來陳凌問歐曼麗,歐曼麗說吉列斯罵大少爺是豬狗不如的畜牲,要他立刻滾回來,他已經請了國際催眠師。
看來這兩父子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惡劣。電話掛斷後,陳凌道:“吉列斯,你是不是一直有一個秘密在心裡,你以爲小少爺是你和安谷娜女神的兒子。”
吉列斯陷入默然。
半晌後,吉列斯開始緩緩的述說起來,道:“我幼年的時候,得過一場大病,差一點死了。是我母親去拜祭了安谷娜女神後,我才死裡逃生。所以從那以後,我和母親都信奉安谷娜女神。有一次,我做夢夢見安谷娜女神,她很聖潔,很高貴。後來我發現,我看見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我心裡只有一個人,就是安谷娜。她是我的夢中情人,及至後來,按父親大人的意思,成婚娶妻,我對那個所謂的妻子都沒有任何感覺。”
“我十年如一日的信奉安谷娜,每天飯前飯後祭拜,早上起來,晚上睡覺,心中都是念的安谷娜女神。也許是我的誠心,終於打動了安谷娜女神。”
說到這兒的時候,吉列斯道:“這也是我最奇怪的,當初我夢見安谷娜女神時,每天也是墨奴給我送了一碗湯來喝。然後我做夢,夢見了安谷娜,我以爲是誠心所至,在夢裡,我與安谷娜恩愛至極,她還懷了一個孩子。”頓了頓,道:“後來有一天,在夢裡,安谷娜跟我說,孩子已經生了。她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孩子與凡人不同,生下來就有一歲大小。要我去安谷娜洞府,將孩子領回來好生撫養,這是她唯一能給我留的骨血。”
“我當時將信將疑,按照安谷娜所說的地址,讓探險隊先去探,最後發現,果然有安谷娜所說的洞府存在。”
“於是,我準備好裝備,帶着人去了安谷娜洞府。那頭巨蟒,我按照安谷娜所說的,供奉了一個活人,那巨蟒吃了人後,便陷入沉睡。我在安谷娜的神像前,便找到了祥兒。祥兒····他長得可真是像極了我。”
沈出塵咳嗽一聲,道:“一歲的小孩兒,那能看出什麼像不像的,吉列斯,你這個說法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