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凌晨三點,陳凌一直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候,陳凌也沒心情去安慰許晴。想了想,陳凌起身來到蘭姐的房間,悄然推門而入。妙佳是跟蘭姐睡在一個房間的。他沒有驚動蘭姐,在黑暗,一直凝視着小傢伙。
小傢伙睡容特別的安祥,似乎沒有一點的煩心事。這讓陳凌想起了唐佳怡,她曾經也有自己的孩子。而傾城,她也剛剛失去了孩子。
無爲大師曾經說,妙佳是自己唯一的血脈。難道真會是如此殘酷
電話忽然響起,好在調的是靜音。
陳凌拿起一看,是陳思琦打過來的。他連忙出了房間。
陳思琦的語氣裡,依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想必葉傾城的性子,也不會說出來。陳思琦道:“明天傾城姐說會回伊爾庫茨克。哥,傾城姐怎麼突然在北京了,你和她怎麼了”
“沒什麼。”陳凌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陳凌再次出了喬老的別墅,獨自來到那家婦科醫院。陳凌沒有去找葉傾城,只是向趙波濤和劉宏問了下葉傾城的情況。趙波濤和劉宏雖然不爽陳凌,但是陳凌身份擺在這兒,再說,這是人家夫妻的事兒,也輪不到他們來憤怒。所以還是老實回答了。
葉傾城在房間裡很安靜,護士說她的狀況不錯。
陳凌交代趙波濤和劉宏,一定要守着她,把她安全送回伊爾庫茨克。
趙波濤和劉宏點頭答應,這也是他們的工作。
隨後,陳凌離開了醫院。
明天就要離開,陳凌不想因爲自己的糟糕,而影響許晴的心情。所以在回到別墅後,他快步到了書房。月光清冷的照進書房裡,許晴癡癡的坐在座椅上,一動也不動。書房裡沒開暖氣,她身上幾乎要凍僵了。陳凌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向二樓她的臥室走去。
許晴一直沒有說話,安靜的看着陳凌。陳凌將臥室的暖氣打開,把她安置在牀上,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鑽進了被子,什麼話也不說,靜靜的擁抱着她。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累乏的許晴在陳凌溫暖的擁抱沉睡過去。陳凌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一直到凌晨五點,方纔睡着。在六點時分,他自動醒了過來,起牀開始練習無始訣。
在陳凌起牀練功時,許晴也醒了過來。她鬆了一口氣,因爲陳凌沒有頹廢下去,他努力練功,證明他想活着,想保護自己和妙佳和彤彤。
許晴也起牀,開始做早餐。
吃早餐,送許彤上學。許晴用行動告訴陳凌,讓陳凌不用擔心她。她不會成爲他的負擔和後顧之憂。
下午一點,陳凌接到海藍的電話。要他準備好,先到國安六處,練習口音。然後直接去香港。
分別之際,陳凌痛吻許晴,然後向她承諾,一定會好好的活着回來。
在開着許爽的凱迪拉克往國安六處開去時,陳凌接到了趙波濤的電話。他們和葉傾城上了前往伊爾庫茨克的飛機。葉傾城情緒穩定,很安靜,只是不說話而已。
陳凌長鬆了一口氣,就算不在一起,也希望她平安無事。
開着車行駛在去國安六處的馬路上,北京的天氣被陰霾籠罩,過往的車輛,行人彷彿都如行屍走肉一般。
陳凌腦海裡,與傾城一起甜蜜的過往如浮光掠影一般閃過。而此刻的陌路,讓他心酸澀難當。他突然間很痛恨自己,爲什麼總是要披着這層堅強的外衣。爲什麼不能就去當一個無賴,強行的將傾城擁在懷裡,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離開呢
深吸一口氣,陳凌撇開這層難受酸澀的情緒,給沈出塵打了電話。沈出塵對陳凌並未帶有情緒,兩人終都是豁達之人。
沈出塵交代陳凌辦事一定要小心,另外讓他不必擔心南洋的事情。道左滄葉已經正在趕往南洋。
沈出塵還透露出一個消息,讓陳凌驚訝。道左滄葉也知道了陳凌和許晴的事情。本來憤怒的道左滄葉是想到北京來找陳凌麻煩的。結果是被沈出塵制止,將他召到了南洋。
世間之事,一物降一物。對於沈出塵,道左滄葉只有聽從的份兒。
來到京都大廈前,海藍在外面迎接。跟着上了電梯,陳凌一直保持沉默。海藍看出他心有事,忍住擔憂,沒有多問。
來到國安六處,徑直到了海藍的辦公室。雖然是白天,但是辦公室裡,四周緊閉,燈光明亮。有種讓人以爲這兒是夜晚的感覺。
海青璇也在等待,海藍準備好了關於美國夫婦,米修羅與美秀的高分子頭皮面膜,以及他們經常穿的衣服。另外電腦上顯示了一系列的資料,包括美秀與米修羅從小的生長環境,愛好,口頭語。國安自有它出色強大的地方,這些資料很是詳盡。
接着,海藍將一個ipad拿了出來,道:“裡面有這對夫婦的作息習慣,和住址。但是二十四小時後,所有資料會自動銷燬。他們有一段對話,你們試着練習。還有三個小時,我們將啓程前去香港。”
米修羅與美秀的對話是晚餐時間的家常對話,爲了避免引起哈曼瑞斯的警覺,這枚監控器是在米修羅與美秀上班後,國安人員從煙囪上,偷偷放進去的竊聽器。
令人欣喜的是,兩人談話提到了哈曼島。表示在過四天,他們就能去哈曼島。語氣裡,兩夫妻充滿了期待和歡快。
由此可見,他們在哈曼島過的還不錯。具體的,兩夫妻並沒有說,到底哈曼瑞斯讓這些夫婦過去是做什麼呢這是很值得讓人動腦筋的問題。
且不說這些,兩夫妻都是地道的紐約人。英語的紐約口音很重,陳凌和海青璇能夠控制聲線,但要徹底模仿像是不可能。只能有個大概,不管怎麼說,這個計劃着實太冒險了。
更驚心動魄的問題是,不能讓哈曼瑞斯的人有所發覺。否則哈曼瑞斯不再邀請這對夫婦,那麼短時間內,陳凌和海青璇不可能換其他的目標。而哈曼瑞斯每一個月只邀請一次他們。但海青璇的隊友卻沒有另外一個月可以等待了。
陳凌和海青璇沒有任何抱怨,而是非常認真的練習紐約口語。
本來海藍還擔心陳凌的私人事情會影響到工作,但眼下看他如此認真,海藍便不再有任何擔心了。
陳凌就是陳凌,投入工作時,絕對讓人放心。
下午五點時分,海藍帶着一系列裝備,陪着陳凌與海青璇登上了前往香港的航班。訂的是頭等艙,在艙內,陳凌和海青璇沒有別的交談,一直在認真練習口語,兼研究資料。另外,陳凌讓海藍準備了高科技夜視儀,以及軍用望遠鏡。
晚上八點十分,飛機降落在大嶼山的香港國際機場,歐陽家的人前來接機。
歐陽家正是陳凌熟識的歐陽曼麗一家。當初歐陽老爺子還說過歐陽曼麗會與陳凌有一段姻緣,但如今看來,卻似乎根本不可能。
來接機的正是歐陽曼麗,她開了家裡的加長賓利,以示對貴賓的尊重。另外來的還有家一位長輩,海藍與之寒暄後,表示事情緊急,不宜耽擱。歐陽家的長輩歐陽勝道:“既然如此,就請貴客上車,我們現在去我們家裡的私人機場。”
陳凌與海青璇戴了墨鏡,這時候的陳凌面色冷淡,穿着黑色西服,說不出的肅然。
歐陽曼麗聽說陳凌要來,她心就忍不住火熱。她性格有些保守,不喜歡穿暴露的衣服。但今天爲了陳凌,卻是穿了性感的紅色旗袍,無論是修長的腿,還是玲瓏曲線的豐胸,都有包含着少女羞澀,英氣,說不出的風韻。總之這一刻的歐陽曼麗,讓歐陽勝這位長輩都覺得驚豔。
然而就是這番打扮,陳凌卻沒有多看歐陽曼麗一眼,只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這讓滿腔火熱的歐陽曼麗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刺骨的冰水。
因爲在她心裡,她相信了爺爺的說辭。她一直以爲,自己跟陳凌會有一段姻緣的,而現在
上了賓利車,由司機開車。賓利車裡空間很足夠,陳凌始終未曾取下墨鏡。
歐陽家的私人機場並不大,臨上飛機時,歐陽曼麗忍不住喊住陳凌。她眼淚都差點滑落,卻裝作坦然。她有太多的期待,然而這般冷遇,實在讓她始料未及。
“陳凌,這個送給你。”歐陽曼麗取出一道土黃色的護身符,道:“是我在臺灣媽祖廟求的,開過光,可以保人平安呢。”她的表情極其自然,就似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頓了頓,又道:“本來是給我自己求的,不過你我相識一場,你一定是去執行危險的任務,就送給你了咯。”她怕陳凌不接受,所以又匆忙找了一堆說辭,真可謂用心良苦了。
陳凌看了眼歐陽曼麗,淡淡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說完便不再理會歐陽曼麗,轉身進了機艙。
他其實看到了歐陽曼麗眼的真誠和情意。歐陽曼麗無論是身份,還是才貌,都是少有的好姑娘。可是他不想沾惹,他要用這種無情粉碎她所有的幻想。長痛不如短痛,永遠不會再去沾惹其他的女人。陳凌如是告誡自己。
飛機在跑道上啓動,香港這個國際城市萬家燈火,處處霓虹繁華。跑道上,歐陽曼麗的手僵持在那兒,人也待在那兒,就似癡了一般。
深情苦,一生苦,癡情只爲無情苦。開飛機的機長是個年男子,在前面機艙裡,與陳凌和海青璇隔絕。
這種私人飛機裡很是豪華,各種奢侈的享受,洋酒,雪茄,等等都是應有盡有。
沙發是名貴的真皮軟沙發。
海青璇也是穿了白色的緊身小西服,看起來端是英氣逼人,她的頭髮總是幹練的束起來。現在飛機上,只有陳凌和海青璇。海藍自然不會跟着一起去紐約,去了也沒撒作用。
對於陳凌如此冷淡無情的拒絕歐陽曼麗,確實讓海青璇有些意外。因爲她所認識的男子,就算是隊友,很多都是生死義氣的男子,但是面對美女的誘惑,總是把持不住。而陳凌的表現似乎是一個大大的異類。海青璇能感覺的到,在陳凌清秀,冷淡的內在裡,蘊藏了一座可以燃燒一切的火山。
紐約口語練習得差不多了,不過如果跟米修羅和美秀很親近的人,一聽到陳凌和海青璇說話,還是會聽出來。對此,陳凌道:“如果碰上熟人,你和我只一個說話。略微的不同,可以解釋成感冒了。”
海青璇點頭。
陳凌繼續分析道:“哈曼瑞斯要在三月十八號請他們坐飛機去哈曼島,也就是四天後。我們這三天不能動手,剛好這三天,我們潛伏起來,觀察他們的作息習慣。另外最重要的是,找出監視哈曼瑞斯的人。這一點是最致命的。”他的分析條理分明,海青璇只有點頭的份兒了。
美國紐約
到達紐約時是晚上八點,並不是說兩人就坐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全是時差給倒的。
紐約是美利堅合衆國的第一大都市,沒有之一。也可以說是世界級大都市,幾乎左右着全球的媒體,政治,教育,娛樂與時尚界。聯合國總部也是位於該市。常被提及的曼哈頓,華爾街,自由女神也是在此座都市。紐約還有另一個稱號,不夜城。
進入紐約,正是夜晚輝煌時節。濃濃的美國風情鋪面而來,商鋪裡飄出的是著名美國歌星的西部歌謠。黑人,白人交錯,各種膚色的人都在這座城市裡尋求生存,快活。
海青璇和陳凌與機長告別後,搭乘計程車,先到上東城。米修羅所住的小樓房在上東城的附近,兩人下了車後,揹着裝備,裝作旅遊的情人,朝米修羅所住的小樓房摸了過去。
在照片裡,陳凌對米修羅的樓房有很深刻的認識。他和海青璇關了手機,不久後就在一個小區裡找到了米修羅所住的房子。
美國人的房子比國的便宜,而且寬大舒暢。很大程度上,美國人能大部分有房有車,是基於其社會經濟的廉價,適用性。不像在國,祖上不積德,沒有貪官老爸,富一代老爸,一輩子都在北京買不上房。
也不止北京,全國各自城市的房價都是跟公民的收入不搭鉤。
陳凌在這個小區四處打量後,找準了一家便於監視的房子。然後與海青璇果斷潛入進去,門是被他用暗勁震開。進入後,發現房子裡是一對青年夫婦。女子是金色頭髮,很典型的美國臉蛋,不過身材略胖。也不算好看。這讓陳凌覺得美國人始終不如國女人好看。但是美國女人在牀上肯定很有勁。當然這是陳凌這麼覺得的,他也沒試過美國女人。
男子是個黑人,精壯的小夥子。陳凌將他們毫不客氣的敲暈,讓他們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隨後,陳凌和海青璇分工明確,海青璇綁這對美國夫婦。陳凌則架好監視米修羅一家的設備。
用三天的時間,找出哈曼瑞斯的人,找出他們換崗的規律。趁機潛伏進去,控制住米修羅夫婦。這就是陳凌和海青璇的計劃。
哈曼瑞斯一般請這些夫婦去島上玩一天一夜,所以,只要將米修羅夫婦捆上一天一夜,倒不會出大問題。至於現在所處房間的這對夫婦,要委屈他們被捆四天了。
做好這一切後,海青璇找了屋子裡能吃的東西。一些麪包,吐死,並煎了雞蛋。
陳凌吃過後,便開始監視。
對方的人換崗應該是在深夜,所以陳凌監視的很是認真。
然而這一夜過去,陳凌幾乎沒閤眼的情況下,卻未發現有一絲一毫的蹤跡。海青璇跟着監視,倒是看到了在早晨八點的時候,米修羅和美秀打扮好,分別開車去上班。
這對夫婦一人一輛伏特車。相比起來,美秀和米修羅的樣貌,可真是一個美豔成熟,一個帥氣陽剛。與陳凌捆綁的這對夫婦有着天差地別。
哈曼瑞斯到底要這些美麗和帥氣的人過去是幹什麼海青璇心疑慮更甚。
陳凌考慮到這對夫婦如果不去上班,會引來他們公司的人報警。當下給那位黑人男子鬆綁,交代他,幫他自己和妻子請假四天。陳凌承諾,四天後一定會放了他們夫妻。不然就將他們全殺掉。
黑人丈夫連忙答應,他也只能選擇相信陳凌。陳凌放黑人丈夫,也是看出他深愛妻子,絕不會涉險。
況且,在陳凌的監控下。黑人也別想玩出什麼花樣來。
令陳凌和海青璇焦躁的是,整整兩天兩夜過去了,依然未發現有任何人監視米修羅和美秀。
難道哈曼瑞斯沒派人監視如果沒人監視自然是好的,可萬一有隱秘的監視呢
這個小小的錯誤會是最致命的錯誤。陳凌和海青璇不敢賭哈曼瑞斯的大意。
第三天,陳凌決定實行一個大膽的計劃。主動出擊,裝成匪徒,入室搶劫。順帶假裝強暴美秀。美秀這個女人美豔成熟,引起痞子的調戲是很正常的。如果哈曼瑞斯有派人監視,當美秀被強暴時,一定會出現。
而且這樣做,不會引起哈曼瑞斯的懷疑。
陳凌與海青璇說了計劃後,海青璇表示同意。這個計劃充滿了各種風險,最大的風險就是哈曼瑞斯不再邀請米修羅夫婦。但是換言之,如果哈曼瑞斯沒有監視米修羅的,就不會知道米修羅遭搶劫。如果有監視,一定不會坐視匪徒欺辱米修羅夫婦。
只要一天不找出監視的人到底在那兒,陳凌和海青璇就無法安心。貿然僞裝,被邀請進哈曼島,一旦暴露,只會是死路一條。
夜幕降臨,陳凌先戴了一張高分子面膜,這種面膜是讓他臉部特徵變的像美國混混。隨後在黑人家裡找了黑色襯衫穿上,並套了他老婆洗乾淨的尼龍黑色絲襪。雖然黑人的老婆長的寒磣,但是陳凌連糞堆裡都能扎進去,這點心理障礙還是能克服的。
僞裝成劫匪模樣後,陳凌帶了一個裝東西的袋子,以及水果刀開始行動。
悄然潛了出去,陳凌趁着米修羅這對夫婦還沒回來,潛伏在附近隱秘的位置。反正這樣做,就是想讓監視的人警覺。
入室搶劫這件事是陳凌生平第一次,雖然荒唐,但是卻絕對的性命攸關,陳凌拋棄一切包袱,將自己想象成了窮兇極惡的搶匪。好在他的紐約口音練的不錯了,這下開口,倒不會引起米修羅有什麼多餘的懷疑。
不然一個國人,入美國家庭搶劫,是夠怪異的。
米修羅夫婦在晚上十點開車回來。兩人將車停好後,聯袂着向屋子的大門處走去。
紐約是冷溫地帶,空氣充滿了初春的寒。
米修羅穿的是嚴謹的黑色西服,打了領帶。美國人似乎永遠都是如此的嚴肅。而美秀,穿的是黑色絲襪,黑色小西服,套裙。
陳凌這時候極力催眠自己是劫匪,不然進去一副冷酷樣,騙小孩都不信。好在他曾經在太虛幻境裡,已經領悟了自我催眠那一套,所以現在並沒有什麼障礙。
美秀內裡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衣,飽滿的胸部在小西服和襯衣的緊裹襯托下,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在米修羅開門的時候,陳凌跑了上前,身形放的算慢了。超強的身手自然不能表現出來。
米修羅也算警覺,陳凌一出現,他便用英厲喝道:“誰”陳凌亮出水果刀,用流利的紐約口語,惡狠狠的道:“滾進去,老子只求財,不想傷人,識相一點。”話沒說完,米修羅這壯碩的傢伙很不客氣的一腳踹向陳凌腹部。
陳凌心無語至極,故意被他踢,一下摔倒在地。米修羅便將美秀快推進屋子裡,他自己也跑了進去。正欲關門的時候,陳凌衝了上去,撞門。米修羅和美秀驚駭失色,在屋子裡抵門,陳凌在外面抵。陳凌力氣用的很勻,做出艱難,但最後卻終於取得勝利的樣子,麻溜的擠進了屋子裡。
門砰的一下,被米修羅和美秀撞上,關的死死的。米修羅大吼一聲,又去抓牆邊的雨傘,準備打陳凌。就連美秀,也取下了高跟鞋,朝陳凌臉上釘來。好凶悍的一對夫婦,陳凌心叫苦,又不敢過分表露出功夫。美秀高跟鞋釘來時,陳凌一把揮開,抓住她的柔夷,用力將她逮進懷裡。
米修羅厲吼道:“放開她。”雨傘狠狠打向陳凌脖子。陳凌用胳膊擋了一下,在米修羅準備撲上來時。他用水果刀比在美秀的雪白脖頸上,吼道:“夠了,再過來,老子捅死這個女人。”
米修羅立刻投鼠忌器,不敢再動。他似是極愛自己的妻子,生怕陳凌傷害美秀。美秀臉蛋煞白,嬌軀不停顫抖。陳凌能感受到來自她臀的熱度,還有抓着她手臂的柔膩。
“錢,首飾,給老子找出來。”陳凌惡狠狠的說。
“好,好,你不要傷害她,我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米修羅偌大的男子漢,此刻臉上滿是慌張。
“告訴你,別想報警。不然我捅死她”陳凌表現的極爲專業。
米修羅連忙保證,道:“我不會報警,只要你不傷害我妻子,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快點”陳凌不耐煩的催促。
米修羅便立刻去了裡面,陳凌帶着美秀跟在後面。不久後,米修羅找出了不少值錢的首飾,還有大約一萬美金。
陳凌暴怒,壓低聲音道:“這麼點東西,你糊弄老子”
米修羅看到陳凌眼裡的殺氣,立刻嚇得雙腿打顫,也不知道這傢伙剛纔怎麼那麼有勇氣反抗的。
“錢全部在銀行裡,現金只有這麼多。”米修羅拿出銀行卡,道:“要不我去給你取”
陳凌暴躁道:“取你媽,狗孃養的,以爲老子不知道你的鬼伎倆,一會帶狗孃養的警察過來。”
米修羅慌忙保證,道:“我妻子在你手上,我絕對不敢的。”頓了頓,又道:“要是你不放心,你跟我一起去取。”
“滾你媽的。”陳凌罵了一聲。他這幅樣子,充分的體現出他作爲搶匪的素質和謹慎。其實在陳凌心底,這樣的肆意妄爲,也讓他心內的壓力,傷心同時被宣泄而出。
“那你要怎樣”米修羅無奈了。陳凌將袋子丟出,道:“把東西裝進袋子裡。”米修羅立刻照辦,現金,首飾,最後他連他自己的手錶都丟了進去。並解釋,這塊手錶是多米倫牌的限量版,價值五萬美金。
陳凌撇嘴道:“沒聽過狗孃養的多米倫,去賣也賣不了幾個錢。”
米修羅將錢物裝到袋子後,把袋子恭敬的放在陳凌的面前。
這傢伙這麼配合,讓陳凌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罵了。但是依然沒有頭緒,這戲這麼結束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陳凌看了眼袋子,忿忿不平的咒罵。目光突然轉移到了美秀的胸部,從襯衫領口往裡看,白花花的一片,那乳溝讓陳凌有種噴血的衝動。
美秀被水果刀比着,全身顫抖。
米修羅眼立刻閃過極度憤怒的神色。
陳凌道:“你這麼點錢,浪費老子精力。現在就讓你老婆來抵債,不想你老婆死,就乖乖的在一邊看着。哈哈”笑聲足夠淫邪,陳凌發現他自己還蠻有當壞人的潛質。
雖然當壞人很爽,但心裡也在打鼓。萬一沒有監視的人,難道今天還真把這美秀給xxoo了不成那不太扯淡了自己成什麼了
萬一沒有意外發生,陳凌知道自己肯定會騎在驢上下不來了。
米修羅的眼睛如憤怒的公牛,血紅的瞪視着陳凌。“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妻子,最好立刻”他的威脅有種凜然的意味。讓陳凌心裡隱隱覺得不妙。
按理說,米修羅這種戰鬥力,空口威脅。會讓陳凌像撓癢一樣沒感覺,但米修羅的口氣,讓陳凌覺得,如果不放開美秀,會引來什麼慘重後果似的。
當然,陳凌不會懼怕,他要的就是引出背後的人。當下淫笑道:“蠢豬,你老婆這麼誘人,換做你是我,你會放嗎”說着移動水果刀,一寸寸往下移,另一手箍住美秀的雪白脖頸。
米修羅踏前一步,厲吼道:“放開她”
陳凌帶着美秀退開,握刀的手重新貼着美秀的脖頸,對視米修羅,冷厲的道:“別他媽亂來,老子乾的就是亡命的買賣,大不了把你們兩都殺了。但是老子不想沒有迴旋的餘地,你最好老實點。爽過後,你老婆還是你老婆,別他媽自個找不痛快”
米修羅厲聲道:“我勸你最好立刻放開她,否則你會後悔。我告訴你,我有某些你不知道的秘密,你最好不要逼我。趁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帶着錢,滾。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他的威脅,不像是空口威脅。不過陳凌就希望他不是空口威脅,作爲專業劫匪,如果被這種威脅嚇跑,那才叫讓人懷疑。陳凌冷笑,道:“蠢豬,你覺得老子會相信你嗎少他媽廢話,現在看老子怎麼操你的老婆吧。”說完不再溫柔,將美秀拽着丟到了沙發上,手的水果刀始終跟着美秀,讓米修羅不敢輕舉妄動。
美秀俏臉煞白,她的頭髮是金黃色,帶着捲曲,很是迷人。陳凌的手伸進美秀的套裙裡,同時人壓在美秀身上,卻是悄然將一枚竊聽器放到了沙發墊子裡。然後手也伸進美秀的套裙裡
美秀生理上想要,但手卻不自覺的抓住套裙,用英語向陳凌哀求。陳凌眼閃過寒光,水果刀貼住美秀的脖頸,道:“自己脫,臭娘們”
同時,陳凌戲謔的看向米修羅,道:“蠢豬,你不是要老子後悔的嗎你還不是隻能看着”
“你完蛋了,you”米修羅突然眼光變厲,凜然道。
便在這時,大門忽然被打開。很輕巧,就像是激光掃射一樣。陳凌敏感的聞到了一絲焊割的味道。
來了陳凌心一凜,看向大門處。
大門處,卻是空無一物。不對,陳凌感覺到了危險。這時候如果展露出高強武藝,肯定就一切都是白費了。陳凌心念電轉,一下將美秀拉起,攔在身前。水果刀緊緊攥在手心,貼着美秀的脖頸。
“別”米修羅厲聲喝道。他也沒想到,陳凌這麼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