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年之後的歷史記載,中華大帝手下五大虎將。.其中劍皇李暹的修爲至死未曾進入過混元,但他在五虎將中卻穩穩的位列第二,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劍皇李暹這一生的精彩卻也是從正式跟中華大帝下山那一刻開始。他用他手中的奔雷劍爲中華大帝南征北戰。
而在歷史中,他與修羅大帝沈默然,與光明教皇的交手一直被傳爲傳奇!
三帝雙皇,李暹從未弱過這一皇的名頭!
且不說這些,陳凌一行人既然來了泰山。面對泰山如此好的景緻,老爺子發了興致,要在此遊玩一天。況且今天的泰山的天氣,着實是風和日麗,令人看了賞心悅目。
陳凌便也隨了老爺子的興,大家全程都陪着。
這之前李暹則對陳凌冷淡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你定個時間點,我來跟你匯合。”他雖然答應跟陳凌下山,但是語氣很冷,對陳凌的態度說不上惡劣,也說不上尊敬。
這大概也是因爲陳凌始終未能在劍上勝過他。
陳凌自然也不會跟李暹生氣,這位劍皇初初跟了自己,以後的日子還長。是否能贏得他的尊敬,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當下陳凌一笑,便道:“好,明日早上,就在泰山腳下的景點門前匯合。”
“可以!”李暹說完便抱劍離開。
歐陽老爺子看在眼裡,朝陳凌一笑,道:“這個人確實是有大本事的人。不過陳凌你不怕他離開了就不來了嗎?”
陳凌笑道:“不會的,他乃劍中之皇,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刀山火海都不會有所反悔。”
歐陽老爺子微微一嘆,道:“是真龍,身邊自然會聚集一幫有大本事的人。陳凌,你很不錯。”
他這麼當衆誇讚還是讓陳凌有些不好意思,陳凌便道:“爺爺,我們先從這兒下去吧。”
“好,好,好!”
下山之後,衆人在泰山腳下吃了一些特色早點。休息夠了後,陽光已經普照整個泰山。空氣中帶了一絲寒意,但是陽光和煦,晨風吹拂,讓人心裡所有的煩惱都隨着這好天氣而煙消雲散。
衆人從景點大門進入泰山,拾級而上。陳凌扶着歐陽老爺子,歐陽麗妃牽着許彤的手。
流紗忽然說道:“我去過很多地方,但是隻有中國最讓我留戀。在我們巴黎,有許多歷史的沉澱,但是大抵都脫不開那種浪漫唯美的感覺。而只有在中國這裡,才能感受身心自然,天地灑脫,以及這五嶽雄奇。”
歐陽老爺子聞言也感嘆道:“我們中華大地,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傳承。絕對是得天地之萬千寵愛於一身,人傑地靈,龍盤虎踞。”
朵拉綺雯則也表示,中國這邊有太多她想去看的地方。陳凌衆人也迴應,一定會有機會一起去遊玩的。他們無形之中已經就像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
陳凌又對歐陽麗妃道:“我對泰山的第一印象是小學的時候,課本上的一篇挑山工。”
歐陽麗妃則表示沒學過,香港小學的教材跟大陸自是不同的。旁邊的許彤也表示沒學過,陳凌啞然失笑,捏了下許彤的小臉蛋,道:“現在時代變了,挑山工早被淘汰了。不過也是時代的進步,課本肯定與時俱進,不會再有挑山工了。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特別的縮影。”
“什麼是縮影?”許彤倒是好奇。陳凌忽然蹲下身,將許彤抱了起來。許彤頓時喜笑顏開。陳凌解釋道:“每個時代特有的東西,都可以解釋成那個時代的縮影。懂了嗎?”
“不懂!”許彤搖頭,很誠實的道。
陳凌微微尷尬道:“好吧,其實我也不懂。”
許彤嬉笑,道:“爸爸,等我去學校弄懂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陳凌一笑,道:“那敢情好!”
一直到下午兩點,衆人從泰山下來後,便去一家特色餐廳吃了午餐。午餐過後,便又去了濟南的趵突泉觀賞一番。對於挑山工和趵突泉的印象,陳凌則全是從小學課本那兒得來的。依稀還記得趵突泉是他讀一年級時,學自老舍的一篇同名文章。
到了晚上,老爺子累了,身體跟不住,便在酒店先行休息。流紗則在酒店陪老爺子,其實主要是負責他的安全。許彤好不容易出來,自然想要出去玩。還有朵拉綺雯也是處處充滿了好奇。
晚上十點,一衆人回到酒店休息。海青璇跟陳凌之間的相處依然是如以前一般,如醇厚的紅酒。無需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雖不是情侶,但是彼此在彼此的心目中,卻是絕對重要的存在。
到達香港後,陳凌讓丁玲給李暹安排了一棟別墅。價值八千萬的別墅,無論是地段還是位置都算上佳了。李暹也是大楚門中,享受最好待遇的一個了。因爲無論是朵拉綺雯,還是流紗她們,都還是跟陳凌一起住海邊別墅的。
李暹住進別墅後,也不與人交流。對陳凌,對大楚門都沒有任何的多餘語言。這個人孤傲的緊,也因此陳凌在花了八千萬的代價後,連讓他來參加加入大楚門的入門儀式都辦不到。
入門儀式是個形式,但是這個形式卻必須要走。入了門,纔是真正的大楚門門人,纔會漸漸產生歸屬感。
在第二天晚上,陳凌單獨到李暹的別墅見李暹。
李暹的別墅在九龍灣,裡面有專職保姆服侍他的生活起居。陳凌驅車前來時正是晚上八點,別墅裡這時候居然已經沒有了燈光。
陳凌對這個李暹感到頭痛,好像對他用強也不行。用軟的更是不行,只會讓他看不起。分明就是有些油鹽不進。不管如何,陳凌停好車後,來到別墅的庭院前按了門鈴。
不一會後,那保姆前來開門。保姆是個四十歲的香港大媽,說的是一口粵語。她並不認識陳凌,所以自然而然的將陳凌攔在門外。陳凌鬱悶至極,當下用標準的普通話道:“這棟別墅是傾城集團名下,是我送給你們主人李暹的。你現在去跟他說一聲,就說陳凌來找他。”
那保姆也看出陳凌氣度不凡,當下將信將疑的回去跟李暹彙報。大約五分鐘後,那保姆姍姍來遲,卻是道:“陳先生,我們老闆說今天已經很晚,他已睡了。要您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陳凌聞言,只覺腦子裡血往上涌,怒不可遏。太他媽狂妄了。這一剎,陳凌直想踢門而入,但是在提腳一瞬卻又忍住了。轉身離開。
容人之量!一定要有容量。既然李暹已經下山,自己不用急在一時。他之所以這般狂傲,也確實是有大本事。那好,自己就好吃好喝供着他。
陳凌努力壓抑住情緒,開車回返。
當晚,陳凌正有一股氣在身,在歐陽麗妃身上便是特別勇猛。讓歐陽麗妃幾度死去活來。陳凌與她自從跨出那一步之後,便也對她的身體顯得格外迷戀。
第二天,天一亮,陳凌又驅車去見李暹。來到李暹的別墅前時,他看見李暹正在院子裡抱劍傲然而立,仰望東方還未從雲彩裡跳出的朝陽。
他就這麼隨意站着,自有一種大地之皇的氣勢。
陳凌停好車後,也不進院子,就靠在車上默默的等待李暹。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連忙走到另一邊去接電話,唯恐驚擾了李暹。電話是李紅淚打來的。“門主!”她的語音恭敬,聽了就讓陳凌身心舒暢。不像李暹這廝,竟給他堂堂一門之主氣受。
陳凌的語音溫和,道:“怎麼了?”
李紅淚道:“國安那邊又請來了一名超級高手,叫做唐海靈。這名唐海靈是從海外請回來的,此女在海外有個很響亮的名號,叫做中華雙鳳。”
“雙鳳?”陳凌微微奇怪。
“中華雙鳳,唐海靈爲一鳳。另外一鳳您應該很熟悉,便是沈出塵小姐。”李紅淚說道。
陳凌微微訝異,同時也來了興趣。卻沒想到這唐海靈和塵姐居然有淵源。當下道:“這倒也奇了,我之前並未聽過她的名頭。也未曾聽過塵姐提過她這個人。”
李紅淚道:“我們查到唐海靈小姐之前組建了一個組織,叫做唐門。唐門在印尼那邊很有名望,曾經組織軍隊和政府軍抗衡過。也全是爲了華人的利益。後來她爲了成全沈出塵小姐,將唐門解散,但是大部門的勢力都由沈出塵小姐接手。否則沈出塵小姐即使再厲害,也不可能在海外赤手空拳如此之快打下這麼大的基業。據調查,她還曾指點過沈出塵小姐的功夫。”
陳凌來了興趣,道:“這麼說起來,我倒是一定要去見見她了。她現在在北京嗎?”
“是的,門主!”李紅淚回答道。
陳凌道:“想不到這單東陽這次還真是出人意表,請了這麼多能人回來。”
“對了,門主!”李紅淚又道:“我們花費了非常大的功夫,隱隱查到了江玉秀在國外的一些蹤跡。通過種種跡象表示,他似乎是出自光明教廷。”
陳凌頓時吃了一驚,道:“你確定?”
李紅淚道:“並不確定,目前還只是懷疑。”
陳凌肅然道:“那你繼續查,立刻查。”
“是,門主。”李紅淚道。
“一有新消息,馬上彙報。這很重要,明白嗎?”陳凌交代道。
“是,門主!”李紅淚道。
掛了電話後,陳凌陷入深思。光明教廷難道已經在行動了?他們的目的也是要東侵?如果江玉秀真是光明教廷的人,他舉辦這個武道論劍大賽意欲何爲?
那麼多高手屆時跟着他江玉秀,如果江玉秀是反骨,高手們怕也是不會屈從。江玉秀到底要幹什麼?
陳凌一時之間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如果他真是光明教廷派來的。他舉辦這個武道論劍大賽,集合高手,對光明教廷可謂沒有一點好處。這說不過去啊!應該是紅淚查錯了。
陳凌這樣想時,內心深處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已經認定了江玉秀就是光明教廷派來的內應。只不過,他現在無法說服自己。
且不說這些,陳凌在等待一個小時後。李暹終於收劍,並已返回了別墅。陳凌不禁暗生怒意,他在外面等待,李暹顯然是看見了。你這也太不把凌哥當盤菜了。
陳凌暗自咬牙,隨後用暗勁震開庭院的大門,徑直進了別墅。
別墅的大門沒關,陳凌來到門前看見李暹正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用一塊非常潔白的毛巾擦拭着奔雷劍的劍身。
陽光穿透進來,白衣如雪的李暹帶着飄逸仙氣。這別墅的大廳裝修的豪華奢侈,一切傢俱的擺放都很有品位。這麼現代化的設施中,李暹卻也並沒有與之格格不入的感覺。
陳凌信步而入,那保姆見了,想說什麼卻沒敢說。陳凌來到李暹的面前,冷淡的道:“李暹,我倒是有些奇怪。你這般態度是想顯示你劍皇的身份,想表示你很有性格,來考驗我的耐心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請坐!”李暹忽然利索漂亮的收劍入鞘,並伸手道。
陳凌微微意外,本以爲這傢伙要麼惱羞成怒,要麼臭不理自己。沒想到他居然請自己坐下。這哥們出牌真個是不按常理啊!
不過陳凌還是沒有跟他刻意置氣,便也坐在了他的對面。李暹又對保姆道:“吳媽,麻煩您泡兩杯熱茶過來。”
“好的,老闆!”吳媽連忙迴應。
這傢伙對保姆卻是出奇的客氣。
李暹將劍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然後認真的看向陳凌,道:“第一,我沒有故作姿態。第二,我沒有想考驗你的耐心。第三,我也覺得很沒有意思。”
陳凌吸了口氣,道:“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李暹淡淡道:“大楚門在我心中很陌生,你陳凌在我心中,也很陌生。對於陌生人,我不習慣交往。就是這麼簡單。”
陳凌嘆了口氣,道:“這麼說起來,還是我的錯,不該把你請下山來。”
李暹道:“這天下氣運紛呈,我看的出一些。但是氣運之中,你大楚門也好,沈門也好,再多的勢力也好。其實大家都是爲了自己,說不上誰就是好人,誰就是壞人。這一點你贊同嗎?”
陳凌點點頭,道:“我從不敢標榜自己是好人。”
李暹道:“這蒼生,這些勢力,於我而言,都是各有因果,與我無關。你強行要我進入大楚門,就跟要我擠進一羣猴子的圈子裡,然而,這些猴子的喜怒哀樂,生死榮辱,都不能帶給我任何情緒上的變化。抱歉,陳凌,我這麼說沒有任何不敬,只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情。”
陳凌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頓了頓,道:“但是你完全不必爲我而戰,你可以爲了你的劍,你的劍皇之名而戰。這是一個即將到來的大時代,男兒在世,誰不想建功立業?若是將來,在歷史的洪流中,永遠流傳你劍皇之名。這豈不才是男人大丈夫?”
“聽起來很動人。”李暹道:“但是我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生活,不想爲任何東西來改變。你我這般修爲,都是心志堅如磐石之輩。所以你想憑几句話來說動我,不可能。”
陳凌微微一嘆,道:“正所謂強扭的瓜始終不甜。大概也是我陳凌沒這個福氣,也罷,李暹,我請你下山,打擾你的生活。我在這向你道歉,你若要走,我不攔你。”
李暹聞言眼中頓時閃過驚異之色,道:“你此話當真?”
陳凌深吸一口氣,心中覺得肉疼無比,。但面上不動聲色,道:“我陳凌說話,一言九鼎,你若要走,請便吧。”
李暹呆了一呆,隨後沉吟起來。半晌後,他道:“這樣,陳凌,我需要好好審視一下自己。我會盡量說服自己來加入你。但是到時候,我依然過不了自己內心這一關,也請你諒解。”
陳凌微微一喜,道:“好,一言爲定。”頓了頓,道:“不管你的決定如何,我都當你是朋友兄弟了。”
李暹淡淡一笑。
隨後,陳凌起身告辭離開。
離開李暹的別墅時是上午九點。陽光明媚,這個時候已經是臨近十二月,在北京已經下過一場雪,但是香港的天氣一直都是這般舒暢。
陳凌驅車回去的時候手機再度響了,這次卻是厲若蘭打來。陳凌微微一怔,感覺這時候去見厲若蘭挺對不起歐陽麗妃的。但是不見厲若蘭,自己也太不是人了。需要她時就找她,不需要時就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