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逸一直以來都是和人搏鬥,但是這一次確實和老虎,一點經驗都沒有。
施展出超級天賦,猛然一沉腰,背上傳來棉布破裂的撕裂聲。老虎鋒利的爪子瞬間撕破了他的羽絨服,下意識彈腿一抽,右腿狠狠地踹在老虎身上,巨大的力量卻只是讓老虎更加瘋狂,狂嘯一聲轉頭就是一口咬向嚴逸。
沉步左移一步,嚴逸避身讓過猛虎這凌厲地一咬,右拳順勢猛擊一下老虎下腹,五指如刀狠狠地捅進老虎腹部。利用老虎撲來的衝力,身體朝前一矮,躲過鋼鞭一般刷來地尾巴,左腿一絆,撩過地上一根拖把,打向老虎,可是一聲脆響,鋼鞭一般甩來地老虎尾巴摧枯拉巧一般輕易地打斷了拖把,轉身一爪拍向嚴逸,頭皮發麻的白雲飛避之不及,只能閃身而讓,外套被那鋒利的爪子一撕,飛濺而出無數粉末,不過好在有鐵甲天賦護體,並沒有受傷。嚴逸趕緊抓起了廁所裡的一個塑料桶來抵擋老虎的正面撕咬。
遊鬥了一下,嚴逸發現這頭老虎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難對付,長年的鐵籠生涯已經磨光了它地野性和鋒利的爪子,可是他不敢再讓這頭老虎盤踞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狂性大發的它很可能不顧一切地撲向地上那名婦女,可是老虎畢竟是百獸之王,皮粗肉厚而且身體龐大力量蠻橫,眼睛一撇,嚴逸心頭一動,向右移動了兩步,眼看是要逃出廁所,老虎怒吼一聲,狂然衝向大門,兇殘的猛虎爪子一拍,木門應聲而碎,可是老虎也隨即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嘯,一根突出的鋼釘****了老虎的爪子裡。嚴逸趁機一躍而上,一腳踢在老虎下顎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老虎怒吼一聲,巨大的身體踉蹌一下翻到在地。
可是這些傷對它來說只能更加激發它的兇殘。避無可避,嚴逸又沒聽到王玲的呼救,心裡更急,老虎的幾次撲抓撕咬,也激發了他的兇性,雙目盡赤的他橫蠻地一吼,對着猛撲而來的老虎下顎擡手就是霸王舉鼎。充滿爆炸力的瞬間揮拳帶來的效果顯示是老虎沒想到的,眼前這個弱小的人類居然能打出如此重的一拳,還沒等它呼嘯,鼻子處傳來一陣狂風,猶如一記鐵錘般猛擊而來的拳頭,狠狠地砸中了它的鼻樑上,頭一歪,老虎被這股巨力中重地砸到了牆壁上,頓時頭眼昏花,還沒回過神,嚴逸趁機扳動扣在牆壁上的一顆鐵釘,狠狠地****了老虎的身體裡一拉,這一下痛得老虎狂性大發,狂暴地怒吼一聲,血盆獠牙大口對着嚴逸瘋狂地撕咬過來。
纏鬥,嚴逸第一次認識到這百獸之王的暴虐兇殘,巨大的身軀帶給了它驚人的力量,而這狹小的空間卻不能讓嚴逸發揮出自己超級天賦的威力,沒有可以爆發的距離,力量自然不可能擊倒它,短短的數秒,嚴逸就被這老虎拍了一爪,大腿還防不勝防地被他那鋼鞭一般犀利的尾巴給刷了一下。那厚實的牛仔褲也在瞬間綻開,好在還是沒有受傷。
屋外地人們屏住了呼吸,廁所裡傳來的巨大獸嘯和一個男人血性的咆哮震動天地。警察已經趕到,卻沒辦法衝進去救人,只能眼巴巴地乾着急。越來越多地人不顧危險,不顧警察的阻擋圍在了隔離帶前,爲這個勇敢的男人祈禱。
外面靜悄悄,裡面卻異常熱鬧。經過幾次交鋒,嚴逸看準了老虎地弱點就是腹部和頭部。其他地方自己打起來只能是給他瘙癢,不過這老虎似乎也就那麼回事,眼前這個男人比猴子還靈敏,卻比獵狗還陰毒,幾次下來,都沒佔多少便宜。
“畜生!也不過如此。”適應過老虎的三板斧,嚴逸獰笑一下。原來它只是徒有其表。常年關閉在鐵籠裡,反應速度和身體機能都降到了最低,而且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它根本發揮不出一半的威猛,看準老虎猛然一伸左爪,嚴逸笑得異常詭異,面上浮現出一絲虐笑,右手身體閃電般地欺上,扣、拐、拉、藉着老虎撲來的猛勁朝前一送。老虎哀叫一聲,數百斤地身體猶如斷線風箏一般拋落在牆上,產生一股猛烈的震動,毛髮洋洋飄灑而下。
“啊——”地上的女人慘叫一聲,落地而起的老虎就倒在她身邊,還沒等她的慘叫落音而下,一道勁風襲來,滿臉猙獰的嚴逸猛衝而過,呼地一腳踢在老虎側臉,再一腳恨踹老虎腹部,接着連續四五腳勢大力沉的暴踢腳,硬生生地將老虎踢得哀叫不已,兇性大發地它卻連遭嚴逸兇殘地連踢,全中腹部,唯一的弱點被人趁虛而入,猛然間,眼前一黑,頭部被一個堅硬的套口罩住,卻是嚴逸趁着這最好機會,將桶套在了它的頭上。
“快走!”嚴逸將被嚇傻了的少婦用力地推出門外,反腳踢開另外一個木門,早已嚇暈了的王玲就倒在裡面,趕緊抱住她,順手夾起軟癱無力的少婦,嚴逸滿頭大汗地衝出了廁所。
“出來了!”急得亂跳地工作人員不可思議地看着疾步衝出的嚴逸,愣了半秒,這才驚叫一聲,幾人趕緊衝過去護住他們衝出隔離帶。人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毫髮無損的男人居然還真的打贏了老虎,救出了裡面的人,頓了頓,海浪一般的掌聲響了起來,紛紛爲嚴逸的英勇而歡呼。
遊樂場對於野獸逃脫一事非常重視,幾個早已守護在外面的醫生跑來將嚴逸強行拉到一邊的醫療所裡進行緊急治療,同車的還有昏迷不醒的王玲!可是幾個醫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毫髮無損很多嚴逸,這哪裡是剛剛和老虎搏鬥啊,一點傷勢都沒有。
這還是人嗎?怎麼好象他打的是紙老虎一樣。
“她沒什麼事,大概是受驚過度了!”醫生安慰着嚴逸,告訴他王玲沒任何傷害到的地方。王玲吊着的一顆心終於是安穩了下來。
“逸哥哥!”
敏兒乳燕歸巢一般哭吟着撲到嚴逸懷裡放聲痛哭,嚴逸呵呵一笑,摸着她的小腦袋撫摸着,一邊安慰着她。
“沒事吧!你要急死你我嗎?嗚,沒有了你,我怎麼活啊!你這傻子,怎麼敢去打老虎!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你受傷了!啊……醫生呢,醫生呢?”花容失色的王芬啼哭着,一邊手忙腳亂地地摸着他的身體,生怕他出了什麼事。
“沒事!小意思,再來兩頭老虎我都擺得平!”嚴逸舔着嘴角,心裡在想,的確是這樣啊,要不是自己還不太適應老虎的招式,還用這樣受一隻畜生的氣嗎?
“對了,你是怎麼過來了,胡鬧!出了事怎麼辦?”這時嚴逸才注意到王芬竟然從車廂裡來到自己身邊了,不由的責備着說道。
“我們回去,不玩了!對了,玲玲有沒有事?”王玲臉色慘白地拉着王玲的手,嚴逸將醫生的診斷說了一下,隨後直接抱起王玲,幾人不理會工作人員的再三挽留,拒絕了他們好意提出的賠償,從醫療所的後門走出了遊樂場。
至於李明,則是回去之後再聯繫了。
就在他們前腳剛走的瞬間,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領着幾個公務員模樣的男人疾步走進了醫療所。開口就追問:“醫生,剛剛救人的英雄哪裡去了?”
“走了!”醫生隨意地說道。
“你怎麼能放他走?”男人咆哮着一拳砸在了桌上,指着醫生的鼻子大罵。醫生正要翻臉,你媽的誰呀。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一來就瞪鼻子上眼的。
“你們幾個,趕快把人給我找到!這一舉行十週年慶典就出了這樣的亂子!誰是負責江陵文化的?”男人怒氣衝衝地看着手底下幾個膽戰心驚的手下,怒火中燒地吼着:“他是唯一可以彌補這次負面影響的人,也是我們要大力宣揚的標榜人物。告訴你們,他還是我高平淡的恩人,要是找不到他,你們就自己看着辦好了!”
中年男子氣呼呼地奪門而出,幾個誠惶誠恐的人趕緊跟了出去。莫明其妙的遊樂場老闆面色蒼白地拉過一名肥頭大耳的官員,小心地問道:“米主任,這是?”
“奶奶的,你是怎麼開遊樂場的,給老子惹下這麼大的禍。他是剛剛上任的市委書記,剛剛那個被老虎啃了一口大腿肉的女人是他老婆。知道了吧!找不到人,老子不好過,你更不好過,還不快去追!”米主任猙獰地低聲呵斥着,恨鐵不成鋼地一跺腳,趕緊追向了高平淡。
“啊……市委書記!”老闆腳一軟,兩眼發黑地哆嗦起來,看來今年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