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人父母,有一個最大的共同特點,那就是喜歡和別人家的孩子攀比,比較自己家的孩子,誰有出息,誰就覺得臉上有光。
秦老爺子雖然不是嚴逸的親生父親,只是乾爹而已,不過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比親生父子之家更要密切。
秦老爺子是嚴父的生死戰友,和韓馨的父親也是戰友,所以認了嚴逸爲乾兒子。
在嚴逸離家出走的七年裡,嚴逸每年都會去秦老爺子家裡呆上幾天,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很好。
所以說,現在秦老爺子聽到自己戰友的兒子視自己的孩子爲偶像,再加上嚴逸的確是很出色,所以秦老爺子很高興。
“這麼小就懂得謙遜爲人了,很不錯啊,真是後生可畏啊,我說馬老小子你這點該學學你兒子了。”秦老爺子心中高興,也不忘損馬宏達一把。
“老秦,以後還要你跟你家的公子多費心了。”馬宏達邊說邊咳嗽。
“好了,好了,你還是少說幾句吧,我來介紹吧。”秦老爺子看着馬宏達咳得那麼痛苦就自告奮勇的站出來,幫他當這個介紹人。
“那,小馬這個你肯定不陌生了吧,你們的資本家校長。”秦老爺子用拿菸斗的手指着金老頭。
金老爺子的一個身份正是江陵大學的校長,和馬宏達是過命的交情,這也是雖然平時馬博文在學校裡鬧出一些事端,最後都是不了了之的原因。
“怎麼說話的呢,教壞孩子了。”金老爺子看着馬博文想起他在學校乾的事情,語重心長的說,“博文,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以後不要桀驁不馴了就好了。”
“得了吧,得了吧,又擺着校長架子訓人,最煩你們這幫文人了,博文我們不理他。”秦老爺子一看金校長又開始教育馬博文了有點看不下去了。
衆人被秦老爺子那個可愛的樣子給逗樂,尤其那個小女生笑得更歡了。
金校長早就習慣了秦老爺子的做事風格了,也沒有怪的意思。
“那這個老匹夫呢,也是我們共同的好友,歐陽峰,歐陽伯伯,也是你爸爸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可能還是你的準岳父哦。”秦老爺子說道這壞壞的笑了一下。
馬博文有點不明白看着秦老爺子,然後看看那個坐在爸爸對面的老人。
“怎麼,小子你不願意啊,看看身邊的這位歐陽琳瑛小姐,配你還配不上啊。”秦老爺子看着馬博文懷疑的眼神,假裝微怒的樣子說道。
“秦伯伯你別取笑博文哥了。”一邊的歐陽琳瑛對着秦老爺子撒嬌道。
“呦呦,這還沒成一家人呢,就先護上了啊,歐陽老小子你這女兒可算是幫馬宏達這個狗日的養了。”秦老爺子擺擺手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引得衆人大笑,但是歐陽琳瑛卻急的直跺腳,而馬博文則是一臉茫然。
劉叔端來了一壺新茶。
“上好的大紅袍,清明節前一陣雨的。”劉叔好久也沒有在家裡面聽見這麼多歡笑了,所以也是很高興。
“還是劉叔最合我心意,我就是一個可憐的當兵的,終於可以沾沾你們資本家的光了。”秦老爺子說着很不客氣的端起一杯先自己喝了起來。
衆人也相繼端了一杯,馬博文先給爸爸端了一杯,再給自己拿了一杯這才坐到沙發上,眼睛瞟了一眼歐陽琳瑛,發現她正把玩着茶杯,倒沒有去品茶,然後低下頭喝了一口茶心情很複雜,知道正式的談話纔剛開始。
“人生就像這茶一樣,經過幾次洗禮就變淡了。”馬宏達輕輕喝了一口茶隨口說道。
“爸,別這麼說。”馬博文看着病態隆中的馬宏達眼角泛出了淚花。
“別哭,博文從今天開始你只准流血,也不準流淚,你是我馬家的最後一個男人了。”馬宏達看着馬博文眼裡充滿慈愛和堅毅。
“馬老小子,你這不是惹孩子流淚嘛。”金校長覺得他們談話太傷感了,打岔道。
“老馬,放心我們都會幫助博文的。”坐在馬宏達對面的歐陽峰看着馬博文滿眼喜歡的說道。
“好了,老馬你說乾點正事吧,別在這感慨了,搞得跟金皮匠一樣了。”秦老爺子也不願看見這種場面。
“博文,你今天能回來,說明你已經準備好接受安達集團這個擔子了,雖然我知道你一直不願意依靠我的力量,想自己變強,但是爸爸不爭氣沒有太多時間給你了,所以你要很快變得更強大,這些伯伯們都會幫助你的。”馬宏達看着馬博文有點心疼的說。
“爸,別說了,我明白,我沒有理由逃避了,媽媽姐姐還有你爲了安達集團付出了所有,我會把你們守候的這片天空撐起的。”馬博文看着馬宏達,信誓旦旦的說道,從這一刻,他是完全接受了安達集團,接受了他的父親。
“你能這樣想,我真的欣慰。”馬宏達像完成了一件大事,靠在了沙發上。
“好了,既然確定下來,就好。”秦老爺子實際更關心安達集團接班人的事,這樣馬家跟歐陽家聯合那對國家的好處可是不同凡響的。
“博文哥哥,我也會支持你的。”歐陽琳瑛握着小拳頭衝馬博文說。
馬博文被她這麼一鼓勵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尷尬的笑笑。
“對了,還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啊。”秦老爺子放下杯子。
“對了,博文你跟歐陽妹妹以後一起上學了,不準欺負她哦,集團的事情暫時不用管,有老劉在沒事,你慢慢接手就行了。”馬宏達怕直接說給馬博文找了一門親事會遭到馬博文的反對,只是委婉的說了一下。
“博文哥哥,你們學校好玩不,有很多好吃的不。”歐陽琳瑛跑過來,挽着馬博文的手說。
“額……有有有。”馬博文第一次跟女生這麼親密過,還真有點放不開。
衆人看着馬博文的樣子,隨機大笑起來,連馬宏達都笑的咳嗽不止。
“老爺,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劉叔在一旁笑着,無意中看了下手錶隨即提醒道。
真正的生日宴會,不應該是追悼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