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楊感慨於修真中人也有非主流時,砰的府邸內發出一聲劇烈的炸響,緊接着,便是騰起一條火龍!
火龍?是形容詞?
不,是真的一條好似活的一般的龍。
此火龍極爲生動,甚至就連龍鬚都有,只是,與真龍的區別,便是真龍的須爲真的,此龍呢,則是兩條飄蕩着的一米長許的火苗……
冷不丁,秦楊被嚇了一跳!
半晌才緩過神兒來,罵道:“我朝,搞什麼飛機啊?冷不丁會死人的好吧!”
左丘伊人小臉微微變色,近乎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這股其實,真的不弱於師尊的冰龍術呢,看來,那個叫墨爾本的老道對於羅烈真實實力的分析,還真就有那個可能!”
晴天呢,則是自然多了,嗯,還是一如既往的俏皮,她嘴角微微勾起,笑吟吟的道:“有意思,那個骨頭來了,居然還帶着一個小骨頭,唔,這是爲什麼呢?”
秦楊聽到了,好奇道:“誰?哪個骨頭?”
晴天笑嘻嘻的道:“就是上次那個幫你打羅烈,然後不敵對方,被其削掉一隻手掌的白骨妖怪啊!”
秦楊聽明白了,卻深表疑惑了,不解道:“那白骨……他這會兒不是該在白骨島鞏固實力呢,怎地沒事兒跑這來瞎得瑟了,哦對了,這裡面發生了戰鬥,看樣子這是白骨跟羅烈掐起來了?可這沒道理啊,啊,對了,有道理……”
得,這纔想起來,可不是嘛,白骨確實與羅烈有仇,晴天不是說了麼,羅烈曾削掉白骨的一隻手掌!
而白骨的根本就在於一個“骨”字,甚至秦楊還聽白骨說過,他每一寸“骨骸”,都需要大量的時間,以及無數的骸骨一絲絲兒的凝聚,就這樣,羅烈斬掉白骨一隻手掌,這仇啊,鐵定是被白骨牢牢地記在心底了。
可……
轉念一想,似乎又有點說不通!
畢竟秦楊清楚的知道,白骨愛剛剛與小白骨分割開來,這時的實力應該是虛弱期,這便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恢復戰鬥力,如是,當時白骨都不是羅烈的對手,這會兒真虛弱呢,難不成還傻了吧唧的過來送死了?
秦楊是越想越糊塗了。
不行,他決定進去看看,怎麼說,都與白骨有着一定的交情,總不能明知他不行,還眼睜睜的看着他送死吧……
只是秦楊剛一邁步,卻是被晴天一把拉住了,秦楊不解的看向她,晴天說道:“別急着進去,裡面啊,鹿死誰手還指不定呢。”
“啊?”秦楊道:“啥意思?莫不成白骨還能幹敗羅烈不成?”
晴天很想賣關係,不過見秦楊真個着急的模樣,這才省去那些沒用的,道:“嗯啊,我剛纔看過了,這白骨啊,也不知道是有了何等奇遇,這不,都把羅烈逼急了,放大招了!”
秦楊眉頭動了下,道:“那火龍就是羅烈的大招?”
晴天很肯定的點頭道:“嗯,我觀察過了,剛纔升騰起那條火龍,其中包含着大量羅烈本身的精血氣息,如是,這便可能說明,那條火龍絕不是單純的被羅烈的火焰凝結出來的、一個虛有其表的‘形’,而是用近乎獻祭的方式,融入了本身的精血,而他這麼做,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到了必須拼命的時候了,所以不惜損耗丟一滴,便極難恢復的寶貴精血,二,唔,那就是吃飽了撐的……當然了,作爲修者,除非是白癡,不然誰也不會用損耗自身的方式,作出一些壓根就沒有必要的行爲。”
秦楊一點都不蠢,轉瞬就明白了。
是了,這就好比常人獻血,去專業的獻血處獻血那叫愛的奉獻,嫌自己血多,自己放的,那叫自殺……
裡面?怎麼個情況?
鏡頭調轉!
此刻火府,再不復往昔的金碧輝煌,這時候,到處都是殘破不堪,遍地的火焰與岩漿,再就是無數的斷裂的白骨,有點像地獄中的場景……
而羅烈呢,紅髮紅須的他,看似還是那麼威武不可侵犯,偏偏眉宇中帶着濃濃的無奈與憤然,至於着裝?
好吧,就不說他那標誌性的火紅道袍了,這會兒,身上盡是“溼透”的痕跡!
爲什麼這麼說呢?
原因是,他本身就穿了一身大紅道袍,這會兒又被白骨不知用什麼戳的渾身冒血,因爲衣服是紅色的,太鮮豔,自是看不出學紅,還是因爲衣服顏色的關係,流出的血液凝固了,於是乎……嗯,乍眼一看,就跟溼透了似的。
比之羅烈,白骨的形象就好了太多!
白骨着裝還是之前那般,俊美的,唔,比女人還漂亮的臉龐上,別說血跡了,就連一絲塵埃都沒沾上,白白淨淨的,比之那些所謂的影視圈小鮮肉化妝之後還要白裡透紅,一身潔白長袍,就跟新出廠似的,那叫一個乾淨。
有趣的是,白骨那並不寬厚的肩膀上,竟還坐着一個與其打扮的一模一樣的小孩子……
這小孩子粉雕玉琢,甚是好看,偏生神色陰冷,一看就不是那真正的小孩子,時不時的,還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他是誰?
無疑,正是被秦楊嘁哩喀喳暴力從白骨身上卸下去的“小白骨”,當然了,秦楊這麼叫他,實則這會兒小白骨已經有名字了,白骨起的,嗯,叫白小二……
一個,很惡俗的名字!
“羅烈,你自裁吧。”白骨陰鴆的盯着時刻都不敢掉以輕心的羅烈道,語氣淡然,卻帶着不可反駁。
羅烈抹了把臉上的血跡,憤恨的怒視於白骨,心中,卻是難以平靜……
肯定的是,他無法接受自己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還敗給白骨這一殘忍的事實!
要知道,就在月餘前,他近乎只需用拿出一半的力量,就可以輕易的幹掉的白骨,可時間僅僅過了月餘,從前被自己看不起的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刺客”,這一來,直接就用事實告訴他,什麼叫進步神速。
這還不算,羅烈知道自己與白骨有仇,也肯定的知道這仇白骨是不會忘掉的,在將來的某一天,當白骨認爲自己有實力與他拼命的時候,肯定會來報復他,可是,他怎麼都想不通……白骨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呢!
這話怎麼說?
嗯,很簡單,這裡是白河城,一個非正非邪,亦正亦邪的“緩衝區”,更是一個連正邪兩道魁首都不敢在這裡胡亂動手以及插手的特殊存在之地,且還嚴令禁止不許任何人在城內動武,違背者,那就是抹殺!
而最重要的,還是修真界太多人都知道,他羅烈,乃是白河城的長老之一,有着很大的權利,說白了,就是誰在這裡惹到他,只要不是白癡,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能活着離開……
白骨?白骨瘋了?還是自認爲,以他的實力,足以硬抗白河城的規矩?甚至,非常自信的認爲,就算面對上白河城的無盡追殺,也沒什麼可怕的?
“白骨!”羅烈從牙縫裡擠出他的名字,森然道:“告訴我,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裡撒野?”
白骨面無表情,淡淡道:“我想殺你,很想!”
他沒有更多的解釋,那這簡短的回答已經足夠了,是了,我要殺你,就是想殺你,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麼?
白小二坐在白骨的肩膀上,他瘦小,但白骨的肩膀一點都不寬厚,所以只能坐下半個小屁股,聽白骨這麼回答,似是很不滿意,從小鼻子裡發出一聲悶哼,道:“跟他廢話那麼多作甚,讓我說,幹掉他,直接幹掉他,那就是最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