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秦楊家祖墳?
對此,秦楊很是不以爲然!
原因很簡單,要知道,秦楊是個孤兒,連爹媽都不知道是誰呢,那就更別提祖墳了。
唔,不過話得說回來,如果夏末真能找到的話,秦楊還真挺高興的,畢竟,這認祖歸宗,對於華夏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不是。
任是夏末如何的之蛙亂叫,秦楊就是笑吟吟的看熱鬧……
那白鬍子老頭呢,一次次的把剃刀伸向夏末的小腦袋,又一次次的收了回來,倒是把夏末嚇的夠嗆,而他本人則是鬱悶個不行!
爲啥?
好說,這是他看出來了,秦楊壓根就不相信他真下的去那個刀子啊……
“咋了?你不是說這丫頭片子與佛有緣麼,呶,你不樂意當小尼姑歸不樂意,你不是說她將來鐵定不會後悔的麼,那還等啥,反正你已經把她綁起來了,趕緊給她剃禿子啊!”秦楊陰陽怪氣的說。
“咣!”
白鬍子老頭狠狠的把剃刀摔在地上,惡狠狠的對秦楊咆哮道:“小子,我就問你,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答應接我的班!還有……我警告你,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現在已經快忍不住要掐死你了,你,你最快點提條件,否則你別怪我作出出格的事兒來。”
秦楊不屑的撇了撇嘴。
很明顯,這老傢伙爲了讓秦楊接班,已然是差不多無所不用其極了,夏末?不就是嘛!看似逼着夏末跟他混佛道兒,實則就是嚇唬秦楊,讓秦楊因此而妥協。
可惜遺憾的是,這老傢伙一看就不懂“妥協的藝術”,整出這些個威脅,秦楊幾乎各個兒一眼看透,就這樣,既然看定,既然篤定於老東西不敢下手,那秦楊又怎會妥協?
秦楊搖了搖頭,是真不願意跟這老傢伙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浪費時間了,乾脆道:“我跟你說,你呀,就死了那條心吧,我現在就鄭重的告訴你,這個位置,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的!”
說着,見老頭兒要說話,秦楊揮手打斷,接着又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就是接了這個活兒就權勢滔天云云,可你應該知道,這所謂凡間的‘權勢滔天’,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不過就是‘過眼雲煙’而已,說的更白……咱們這類人,誰接了,誰就是傻子!”
很直接,真的很直接,且絲毫不客氣的把這老頭兒罵成了一智商有問題的白癡!
老頭兒呢?
沒有惱,也沒有怒,卻是一臉的苦逼。
良久,老頭兒長吁短嘆道:“我九難確實就是一白癡,當初明明也是你這麼想的,偏生就還是上了那個壞女人的當,她把我忽悠瘸了,頂了這個缸了,她自由了,我則變相的成爲囚徒了,一百年了,眼瞅着就一百年了啊,騙子啊,她就是個大騙子,說什麼百年之內我肯定能找到接班人,可……”
說着,就特麼差老淚縱橫了!
九難?唔,看來,這便是他的法號了!
秦楊聽明白了,哦不,是應該早就想到了,但凡世外高人,誰願意管着凡間瑣事,一但上當,豈會沒有後悔之理,不過嘛……話得說回來了,對於那位他(她),秦楊還是很佩服的,畢竟,能把一個世外高人忽悠瘸了,真個就挺有難度的。
秦楊拍了拍九難的肩膀,道:“行了,咱是爺們,既然答應了,那咱就爭取做到最好,站好最一班崗!”
九難一把打掉秦楊的手,沒好氣道:“你說的倒是輕巧,感情不是你被拖累於此了。”
“噯,秦楊!”
夏末見秦楊與九難貌似有和好的跡象,還聊起來了,不禁就是不高興了,叫道:“想嘮待會兒嘮,先把我放開好不好!”
秦楊撇過頭,道:“行,但前提是你得叫聲好聽的!”
“你,你過分了哦!”夏末瞪眼。
秦楊道:“不叫就不放。”
“你,你……行,算你狠!”夏末決定女漢子不吃眼前虧,鼓着嘴道:“說吧,你想咋佔我便宜?”
秦楊好笑道:“放心,我不摸你!”
夏末翻了個白眼,道:“你想摸我還不讓呢,噯噯,趕緊的,少廢話,你想讓我說點啥好聽的。”
“叫聲叔叔,哦,要很甜的那種哦!”秦楊一連欠揍的模樣。
夏末咬了咬脣,豁出去了,想要一次通過,這便強擠出一個笑臉兒,甜膩膩的道:“秦楊叔叔,你幫人家鬆綁好不好嘛。”
秦楊惡寒!
尼瑪,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呃!”秦楊打了個哆嗦,見夏末那虛僞的、可憐巴巴、充滿期待的小眼神兒,那就一個渾身不舒服,趕緊回頭,對九難道:“老頭兒,趕緊給她解開吧!”
九難哼道:“我不,除非你答應我。”
秦楊苦笑道:“我說你咋就一根筋呢?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接、不接了,你怎麼還沒完沒了啊!”
九難這會兒就跟個老小孩兒似的,倔強道:“什麼叫沒完沒了?我這叫堅持原則!”
秦楊不耐煩了,直接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那寶貝繩子毀了?”
“啊,這個……”九難遲疑了,沒得說,瞭解過秦楊的事蹟,便不難知其有着很多玄乎的本事,而綁住夏末那根兒繩子,乃是他爲數不多的法寶之一,若被秦楊毀了,依着秦楊的性子,那肯定是不會賠的,強行逼着秦楊賠償,指不定秦楊不但不賠、還得收拾他一頓呢。
“嗯哼!”九難擺好姿態,道:“老人家、也就是我,一向都……”
“靠,有完沒完?”秦楊瞪眼道。
“行行行!”九難一臉鬱悶,可不是,本想擺足了大義凜然,很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然後才挺那麼回事兒的放了夏末,誰知秦楊這般不給面子,又不能揍他,無可奈何之下,氣呼呼就把夏末給解開了。
夏末一得自由,登時原形畢露!
掐着小蠻腰,呲着小白牙,惡狠狠的指着九難的鼻子罵道:“老禿驢!你死定了,本姑娘今兒要是不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我就……”
“一邊兒玩去!”秦楊提着夏末的脖領子、小雞子似的把她仍一邊兒去了,還沒好氣道:“吹什麼吹,好像你能打過人家似的。”
“秦楊!”夏末咆哮道:“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秦楊轉過身,沉着臉,毫無二話的威脅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跟我整這齣兒,我利馬把你褲子扒了、往死了抽你屁股蛋子?”
夏末小臉一白,下意識的退後幾步,是了,關於這個惡人的傳說,她多少還是聽過一些的,所以呢,很是相信,若把其惹急了,指不定就真要受那等天大的屈辱呢!
嚇唬住了夏末,秦楊轉而對九難道:“老頭兒,我看你也挺不容易的,唔……這樣吧,我私人給你建議。”
“啥建議?”九難眼睛一亮。
“修真聯盟,你已經聽說過吧?哦,準確的說,是凡間的修真聯盟!”秦楊說。
九難點了點頭,道:“知道啊,不就是各大宗門的俗家弟子成立的一個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聯盟麼……”
說着,怔了下,道:“你不是要讓我在那些垃圾中挑接任者吧?”
秦楊點了點頭,道:“你也不要眼光太光,俗話不是說麼,矮子裡面挑大個!”
“切,那是貶義的好吧?”九難翻着白眼道。
秦楊道:“那問你,有的選,是不是總比沒有選的強?”
九難想想也是,只是隨即便是大搖其頭,道:“不行……你不知道,我這個位置,接任者,最起碼也要達到某個底線,否則,我會倒黴的!”
“底線?”秦楊好奇道:“說來聽聽。”
九難道:“像你這樣就行,哦,也就是本身可以不強,但必須手中掌握着一定的、扭轉大局的力量,再就是,哪怕再不喜歡噁心的政治,也不能破壞這已經定好的遊戲規則!”
秦楊恍然,他的理解是,哪怕不愛國,也不能做出損害這個國家的利益之事,至於扭轉大局,指的,應該就是“將對將”了,嗯,說白了,就是隻要凡人能應對的,不用出手,若凡人無法對抗的,那就必須要出手!
想了想,這個人選,確實真就不多……
遠的不說,就說秦楊接觸過的那些強者吧,有幾個是不凡人看在眼裡的?又有幾個是有國家概念的?若有,當初小日本侵華的時候,修真界不用出來太多,就一箇中型宗門就成,那百十來萬的小日本,能活着回去的,能剩個一兩萬就不錯了。
當然,之所以袖手旁觀,還是道家遵循的“順其自然”,唔,也就是認爲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所以呢,就知道也當不知道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秦楊苦笑着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說這話時,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小子,那些垃圾肯定不行,要不,你再幫我介紹一個?”九難眼巴巴的。
也是,小一百年沒出過大內了,即使可以通過國家機器得知一些特殊信息,卻始終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來的放心不是。
秦楊搖頭苦笑道:“這個我真是無能爲力,你也別那麼看我,實在是我認識的強者,與你認識的強者都有那麼一個那操蛋的共同點。”
“認爲凡人理該受輪迴之苦?”
九難說了,旋即也跟着苦笑起來!
是了,佛家修來世,道家修今生,佛家認爲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道家則講究個“無爲”,總的來說,都是這輩子命不好,那都是上輩子造的孽,既然上輩子造孽了,那這輩子就理該償還,若是某某在本無關係的情況下給予幫助,便是等同於違背了因果循原的天道!
違背天道?
修者,無論何等修者,真就沒聽說過誰真敢肆無忌憚玩逆天的。
夏末鼓着小嘴道:“那麼麻煩做什麼,想自由就離開唄,矯情!”
沒人搭理她!
可不是,她這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九難早就說了,簽了那個什麼什麼後,就等於中了詛咒,若這麼肆無忌憚離開了,鐵定是要完犢子的。
秦楊不願意多留了片刻,道:“想不通,你就慢慢想,我呢,還有點急事兒,就不陪你了,唔,你也別送,有機會我會來看你的!”
“別走啊。”九難苦着臉一把拉住了秦楊的胳膊,近乎哀求道:“算我求你行不?你再幫我想想辦法,我是實在不能再留了,我,唉……跟你直說吧,我都壓制天劫十年之久了,實在是壓制不住了,指不定哪會天劫就會降臨,而這裡乃是華夏之政治中心,就算我提前讓在這裡住的小兔崽子們離開,那以天劫的威力,這裡鐵定是要變成一片廢墟的!”
天劫?
這個秦楊多少了解一些,知道修者渡劫,一般都會提前去往荒蕪之眼之地,亦或乾脆就是廣闊無際的大海上,爲的,就是避免因此而害了無辜者之性命。
“這……”秦楊猶豫了。
肯定的是,不願意接是一碼事兒,瞭解了,猜得到後果了,又不能不管!
確實,大內很大麼?
不小是不小,但比之天劫的攻擊範圍,卻只能算是小了。
既如此,一旦天劫再此降臨,不但“大內”鐵定不保,且周邊的普通老百姓,指不定還要波及多少呢……
“要不,咱倆打個商量?”九難試着道。
“說說!”秦楊道。
“咳,我是這麼想的,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願意看到無辜的老百姓死於‘意外’,而唯一的解決辦法呢,便是我離開這裡,出外渡劫,可在我沒找到接任者前,我又不能離開這裡……所以呢,我就尋思了,咱們完全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解決這個麻煩嘛。”
秦楊一愣,卻是冷笑道:“呵,啥意思?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爲了無辜老百姓,你讓我先接任‘幾天’,等你渡劫完事兒後,回來再接回來?”
“那個,呵呵……”九難臉紅了,乾笑道:“別懷疑我框你嘛,你要清楚的知道,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
“我呸!”秦楊極度鄙夷道:“別以爲你是禿子就跟我裝真和尚,還有,你更別把我秦楊當成傻子看待,接幾天?我去你……啊,總之,你休想矇騙我!”
九難可憐兮兮道:“比這樣嘛,啊對了,你要實在不願意接任,要不咱再來個折衷的辦法?比如,你先找個信得過的、符合我剛纔和你說的底線的朋友,然後呢,你先接下,然後利馬再把位置傳給他,等我渡劫回來,再找他接回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行啊!”秦楊樂啦,心說,麻痹的,你不但要坑我,居然連我朋友都給算計進來了,這便眯着眼睛道:“你稍等,我給鍾靈打個電話。”
“給她打電話做……啊,別!”九難一反映過來,連忙阻止秦楊,生氣道:“秦楊,你能不能認真點?不是都跟你說了麼,那女人不行!若把這等重要的位置交給她,那華夏鐵定會大亂的!”
“甘我屁事?”秦楊撇嘴道:“你都可以忽悠我呢,那我爲什麼不可以忽悠你?再說了,就算鍾靈接任後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那‘因果’也得是先報應在你身上,其後纔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