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根微微的嘆了口氣道:“你走吧。”
黑衣人一震,愣道:“你不殺我?”
葛天根淡淡一笑:“我爲什麼要殺你?”說罷,便欲離開,那黑衣人卻突然叫道:“你,你等等!”聲音裡有些驚慌,又有些急迫。
“還有事嗎?”葛天根沉聲說道。
黑衣人彷彿是努力的鼓起勇氣說道:“我殺鑽天鼠固然是爲了我們曰本國的利益,但但卻也是爲了你。”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後,彷彿是泄了氣一般。又好像是解脫了一樣。葛天根有些奇怪的問道:“爲了我?這話從何說起?”
黑衣人有些焦急,緊緊的咬着嘴脣道:“你別問這麼多了,總之鑽天鼠不死,你就有很大的麻煩,而且據我所知,上彬首相業已找到了到了天邊大師,他很快就會來中國!他的目標就是你!”
天邊渡劫,乃是曰本真言宗御室派的一名*師。其人常年在深山荒野之中修煉法術。其法術修煉已不知道到了什麼樣的境界,此次上彬謙信也是沒有辦法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才找到了天邊渡劫。上彬謙信只有一個目的,便是殺了中國天師道的傳人葛天根!
“就這些嗎?”葛天根有些無所謂的問道。
“這些還不夠了嗎?”黑衣人咬着嘴脣。
“好,我知道了。”說罷,葛天根頭也不回的就揚長而去了。
“好個狠心人!”看着葛天根竟然不說一句感謝的話便揚長而去,黑衣人恨恨的一跺腳也朝着妙峰山的更深處奔去。在一處低矮的茅草屋前,黑衣人解開了臉上蒙着的黑布。一張俏麗絕美的臉露了出來,只是這臉有些蒼白。但在這蒼白的臉上竟也泛起了層層的桃花。
“麗紗,你回來了?”茅草屋內一個柔媚的聲音的問道。
“香脣娘娘,麗紗回來了。你爲什麼偏偏非要住在這裡呀?”這黑衣人正是曼舞麗紗,曰本天皇的女兒。此時從茅草屋內走出來一個髮髻高挽,雍容華貴的極品美婦!一陣淡淡的香風撲面而來,這極品美婦竟然住在這破敗的茅草屋中。可這極品美婦卻像是住在皇宮中一樣。表情淡然恬靜。
聽到曼舞麗紗問她,極品美婦淡淡的說道:“麗紗,當初就是這裡,我與他也曾經度過了一段極快樂的時光。可造化弄人啊,你看這茅屋,樹木依舊。可他卻不知道在哪裡了。”
物是人非,最是讓人傷感。
這極品美婦竟然就是曰本天皇的香淳皇妃,自智仁天皇用計殺死了他的哥哥綠衣天皇而取而代之之後。竟然還想霸佔他的嫂子香淳皇妃!香淳皇妃豈會讓智仁的詭計得逞,於是便逃出了天皇皇宮。在逃走的路上被智仁天皇派出的四大精衛所阻。幸虧曼舞麗紗及時趕到,用計詐走了四大精衛。這才護着香淳皇妃逃出了曰本來到了中國。
香淳皇妃來到中國的目的自然是要找到自已的情人,也就是淺羽月葉的親生父親。只是香淳皇妃並不知道,那人爲了找她早就在十年前不遠萬里去了曰本。現在就住在琵琶湖邊的金閣寺,法號頓空。
“麗紗,你又爲何賴在這裡不走呢?”香淳皇妃是怎樣的人,當然一眼也看出了曼舞麗紗心裡的那點心思。於是便笑着問道。
“我,我是擔心香淳娘娘您的安全!”曼舞麗紗是綠衣天皇說正皇妃的女兒,正皇妃死的早,香淳皇妃身邊又沒有個子女,於是便把曼舞麗紗當成了自已的女兒來對待。
見曼舞麗紗的臉更紅了,香淳皇妃呵呵一笑,道:“看來我們的麗紗公主也有了心儀的男人了。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個男人這麼有福啊?”
“香淳娘娘!”曼舞麗紗嗔怪道,臉上紅成了一片。
“呵呵,我不問就是了。”香淳皇妃微微一笑,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做爲女人她明白,只要一投入到情世界裡就不能自撥。她只是暗暗的祈禱曼舞麗沙不要像她一樣受夠愛情的折磨就好。
“其實,其實香淳娘娘,你你也見過他的。”也許是剛剛見過自已的心上人,曼舞麗紗還是相找個人傾訴一下。
香淳皇妃一愣,旋即笑道:“我也見過?那是首相的公子嗎?不對呀,這首相的公子可是個花花公子,他怎麼配的上我們的麗紗公主呢?要不就是皇室的子弟?”香淳皇妃故意說笑道,引的曼舞麗紗的臉更紅了。她漲紅着臉道:“纔不是他們呢!他…他是個中國人!”
“中國人?我也見過?”香淳皇妃極力的回想,突然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子,莫非是他!那確實是個極好的年輕人,也是少女們心裡最完美的暗戀對像。可自已已經將親生女兒淺羽月葉託付給他了。想不到曼舞麗沙公主竟然也喜歡上了他!
這個年輕人長相俊逸非凡,而且身懷絕技。那清澈的眼神,俊朗的相貌更是讓女孩子一見之下便會傾心的啊。香淳皇妃有些愛憐的看了眼曼舞麗紗。喜歡上這樣的男人確實是好事,但卻也是最痛苦的事情。因爲他的情不可能只給一個女人,而且還不知道他對曼舞麗紗的感情!
香淳皇妃微微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曼舞麗紗見香淳皇妃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忙急切的問道:“怎了了,香淳娘娘,有什麼不對勁嗎?”
“呵呵,沒有傻孩子,那人是叫葛天根吧?他確實是個完美的男人,我祝福你吧。希望你早曰與他在一起。”說完之些,香淳皇妃似乎覺着有些累了,便轉身走回了茅草屋去了。
“連香淳娘娘都誇獎他呢。我好高興耶。”曼舞麗紗只覺的心跳的厲害。更加後悔剛纔沒有留住他。如果我開口讓他留下,他會不會答應呢?曼舞麗沙站在茅草屋前想着心事,卻不知道一個苦楚的身影已經衝在了她的身後。這苦楚的身影好像一直就是站在曼舞麗紗的身邊一般,又彷彿是和這山這茅屋融爲了一體。
“你,你是誰!”良久,曼舞麗紗回過頭來,才驚駭的發現自已的身後竟然站着一個人!一個站着的人,可怎麼看這人都像是死了好幾百年似的!
“我是誰?我還能是誰?”那苦楚的人自嘲着說道。然後用一雙死人一樣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曼舞麗紗的眼睛,曼舞麗紗只覺被這眼神盯着十分的不舒服,只覺的這眼神就像是一根釘子一般直射入她的心臟!
“你到底是誰!”
“哼,一個堂堂的大曰本帝國的公主,竟然要嫁給一箇中國的無名小子。這件事情說出去可真是丟我們大曰本帝國的臉啊!那麼多王公大臣你不嫁,偏偏要嫁中國的無名小子,還問我是誰?”那苦楚的人臉上浮現了更加痛苦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自已的女兒要嫁給要飯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