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相戀意中人,大家性情近,早種愛根極親密......”
林開一大早便被吵醒了,卻是李鴻濤那傢伙在廁所裡一邊洗澡一邊高歌,偏偏唱的那粵語歌他們還聽不懂,和噪音沒啥區別。不一會剩下兩個哥們也被他們吵醒了,一陣惱火。
待李鴻濤出來,楚勝利一陣臭罵:“老四你有病啊?一大早又是洗澡又是唱歌的。”
“就是,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腦子進水了吧?”張浩宇接口道。
李鴻濤一點也不生氣:“哥今天高興,不和你們計較,天亮了,起牀了,洗洗上課去吧。”
林開道:“上什麼課,今天中西醫學院大比,早上要考筆試呢。”
張浩宇當下恍然道:“我說這小子呢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原來是這個。”
楚勝利道:“你也有病了吧?又考試又比賽的,而且我們從來就沒贏過,有什麼好高興的。”
“你豬啊,下午是實踐比賽,老四就能看到杜若雪了。平時好難得才約出來一兩次,今天能一下午都看到,還不把他高興壞了,這傢伙也就這點出息。”張浩宇道。
李鴻濤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我去買早餐,三個大包子能塞住你們的嘴了吧?”
“我不要包子,我要雞蛋麪。”
“我要肉鬆、早餐奶。”
“瘦肉粥。”
“有沒有人性,這麼雜我怎麼帶。一個個聽到吃的就這麼帶勁。”李鴻濤一邊說一邊出門。
今天是一年一度中西醫學院大比的日子,學校裡到處都掛滿了氣球綵帶,一片喜氣洋洋的樣子。好不熱鬧,暗地裡卻是一片刀光劍影。大家心照不宣,都是衝着執業醫師資格證去的。
上午是筆試,雖然大家早已經把考試當作是吃飯一樣平常,然而這是帶比賽性質的考試,那題目還是很有水準、很全面的。那些心裡有底的,埋頭苦思、奮筆直書。心裡沒底的,走個過場,打打醬油。
把試卷收上去後。老師便快馬加鞭進行評卷,只有筆試合格的才能參加下午的實踐比賽。其實真個認真做題的也就那一部分人,老師們閱卷無數,早已練就一雙雙火眼金睛。所以評卷還是很快的。中午沒到飯點,名單便已經公佈出來了。林開宿舍的只有張浩宇被除名,而楚勝利直接表示他下午是去打醬油的。
六月的天氣,到了下午依舊豔陽高照,比賽的激烈也和這氣溫一樣火熱,畢竟能來比賽的誰沒有幾把刷子。除了第一名有五萬獎金和獲得執業醫師資格證外,前二十名的都有獎金獎勵,前十名更能獲得到市第一醫院和第二醫院實習甚至坐診的機會。不過這個獎勵有點雞肋了。能擠到前十的都是學霸們,想去第一第二醫院實習並不難。充其量也不過是省些麻煩罷了。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而且由學校推薦醫院方面也會給多點照顧,畢竟也頂着學校的牌子。
比賽分爲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辨認藥材和藥物,判斷藥性,這是對學醫用藥最基本的知識;第二部分是根據病徵判斷病症,如果連什麼病都看不出,也就不用做醫生了;而第三部分是根據病症進行治療,用以判斷一個醫生水平的高低,也是決勝負的關鍵。
第一部分對林開來說毫無壓力,雖然他一直在學的是推拿和鍼灸,不過對中藥學也有所接觸,方子都開過了不少。就算有他不認識或不明藥性的藥,它還可以問系統。
林開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花時間專門學習中藥學,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和他的職業更不可能分割。
當他把這一想法透露給系統的時候,系統卻不耐煩的對他說道:“急什麼,中醫的博大精深你一輩子也學不完,一口也吃不成胖子,現在你先下多點功夫在鍼灸方面,中藥、配方什麼的夠用就先用着,遲點再教你。”林開只得無奈點頭,這系統不以他的意志爲轉移,他也沒辦法。
第二部分對林開來說更沒有難度,他在振風醫館和第二醫院坐診了那麼久,各種各樣的病見過不少,是以他輕輕鬆鬆就搞定了。然而對別人來說就不一樣了,雖然學校平時有實踐課,但是接觸的都是一些很簡單的例子,深層的東西的接觸還處於理論上,這種面面俱到、各種各樣的病例還是難倒了不少人。參加下午實踐比賽的有一千多人,能通過第二關的就只有百來人了。
第三部分一輪一輪的進行,直到分出高下。嚴格來說其實有兩個層次,第一個是沒多大把握的,根據病徵提供理論上的治療方案,第二個是把人治好。有很多人都還沒有實習的經驗,壓根不敢下針開藥,第一輪下來,已經淘汰過半了。
林開看了看,謝偉陽赫然在列,一副中氣十足的樣子,看來是經過一番調息好得差不多了,都是同學,林開也沒下重手。而他認識的還有師妹丁玲瓏、鄭蘭馨。
讓林開沒想到的是,李鴻濤這廝居然也在,這傢伙平時學習就是個中上水平,還時不時逃下課,沒想到居然一路過關斬將,也擠了上來。此時他正滿臉傻笑,和平時的精明樣一點也不搭邊。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林開看到選手中的一個女同學,一襲白裙、長髮披肩,符合大多數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形象,不過卻少了幾分溫柔,多了幾分潔靜清冷,想來就是杜若雪了,果然是如雪一般的女子。怪不得李鴻濤要傻掉了,他的超常發揮估計也是因爲她,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畢竟比賽針對的還是學生,第三部分比賽都是常見的病例,無非是一些感冒發燒、頭痛身熱、上吐下瀉,對不入門的人來說很難,對學霸們來說卻是小打小鬧。不過,學校方面卻是下足了工夫,居然請來了十一位評委,有學校的老師,還有醫院的醫生。就算一些小毛病,也是能分出水平的。治療的手法、治療過程中的醫療規則、是否觸犯常識,都是劃分出一個人的水平。一個小病,一副重藥下去,自然能夠醫好,卻顯不出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