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開看那老頭一陣激動,又牽動了傷口,只好扶他坐起來,那老頭舒了口氣,口氣柔和了下來說道:“放心吧,我都說了我是個沒有身份的人。組織內部裡出問題,我和上頭一直都是單線聯繫的,他已經出事了,再也沒有人能證明我的身份了,我在民間的身份也已經銷燬,所以,我是個不存在的人,你們想象中的那些麻煩事一件都不會發生。”他的神情說不出的沒落。
林開看着他那樣也有點同情,隨後問道:“那老先生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對了,老先生我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證件上的名字是一個代號,恐怕也不能叫,不然得有麻煩。
“你就叫我無名吧,要是覺得太普通,也可以叫我天才!。”那老頭眼裡又恢復了神采,差點都以爲他剛纔是在表演了。
林開笑道:“我還是叫您老先生吧。”畢竟是個保護國家安全的人,值得尊敬。
那老頭眼一瞪,怒道:“別叫我什麼老先生,聽了就想吐,我很老嗎?我哪裡老了?你再說我老我就扁你,別以爲你救過我我就不會打你。”
林開無語,只得叫他先生。
林開這段時間考試,已經有快半個月沒到醫院坐診了。他之前已經把鍼灸和藥浴的方法都教給了藥浴部的老鄧主任,所以孫炅和崔玉的藥浴療程他也不用擔心。看到林開回來,傅院長高興得笑不攏嘴,一個勁的向他訴苦,說什麼他不在了好幾個棘手的病例都處理不了,他回來了就可以替他分擔之類的云云。林開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客氣話,一個醫院那麼大。醫術高深的人定不會少,哪裡會缺少他一個?
李靈黛和朱靜初看到林開回來也是很高興,有護士長關照她們。也沒受到什麼刁難,工作得很順利。林開回來,傅院長又把她們調到他的診室了。
李靈黛笑道:“師弟考完試了?考得怎樣?”
林開道;“普普通通吧,及格萬歲,你也知道我平時都不去上課的。”
李靈黛說道:“師弟醫術那麼好,不用上課也能考的好。”
林開問道:“師姐已經正式畢業了吧?”
李靈黛說道:“是啊,已經拿到畢業證了,以後就不再是學生了。一畢業啊。感覺都老了許多。”
林開笑道:“師姐這麼年輕漂亮,才二十來歲,這也算老的話,那豈不是滿大街都是老人了。”
李靈黛發現這個師弟一段時間不見。居然健談了不少,還風趣了許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沉默寡言了,她還能感覺得到,林開變得自信了。這或許和他的高超醫術有關吧。
“醫生,救救我的孩子!。”這時,一個婦女抱着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子跑進來,面容焦急地道。那男孩面容蒼白,呼吸困難。似欲昏迷,脣角有污漬,似乎嘔吐過。這是一個男人也跟了進來,估計是他爸爸。
林開連忙安慰那婦女道:“這位阿姨別急,你能先說一下情況嗎?我們也好對症下藥。”
那婦女說道:“我們在幹活,也沒留意他,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在吐,又說頭痛又說癢的,我們趕緊帶他來醫院了。”
“那他有吃過什麼東西?或者被什麼咬過嗎?”林開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身上也沒傷口,他們說的食物也都很普通,搭配也沒啥問題。
“對了,上午的時候,他自己烤了幾個土豆吃會不會是土豆中毒?但是那些土豆也沒發芽啊。”那個男孩的爸爸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
林開心中幾乎有了答案,爲了確定一下,問道:“那土豆是不是不熟?或者是青紫皮的?”
那男人道:“是的,今年多雨,沒回好土,很多土豆都露了出來,太陽曬久了就變成青紫皮了,這孩子貪玩,邊去挖來烤,我們在這方面平時也不怎麼理他。”
林開解釋道:“那就是了,其實不單發芽的土豆會中毒,未成熟、青紫皮的土豆也會中毒,放心吧,送院得及時,沒什麼大礙,我給他開點藥就好了,你回去讓他多喝點水。”
林開一口氣渡了過去,那男孩馬上精神了許多,眼裡有了神采,呼吸也順暢了起來。林開開了兩張方子,對那男人解釋道:“這張是瀉藥,一次煎服,排掉就沒什麼問題了,這張是補虛的藥,三次煎服,連服兩天,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林開雖然對自己很自信,還是補了一句,讓對方放心。
那兩夫婦千恩萬謝地帶着孩子導瀉去了。
林開接下來又給幾位青春痘嚴重的患者進行了治療,這樣炎熱的天氣,如果飲食不注意或者生活作息不規律,都很容易引發病症。
林開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鄭蘭馨:“師兄,你考完試了嗎?”
“考完兩天了,你呢?”
“我今天剛考完,你在哪裡呀?爺爺和奶奶叫你今晚過來吃飯。”鄭蘭馨高興地道,其實她也很想看見林開,剛好奶奶就提起來了。
“我在醫院呢,那我下班就過去。我本來想專程去拜訪師傅他老人家的,又想到週六要過去,也就沒去了。”林開道。
“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呀,反正大家都很想你來的。”鄭蘭馨的小臉紅了紅。
林開保證道:“我現在回醫院工作了,可能會有點忙,不過我一有機會就過去,師傅那裡還有好多東西給我學呢。”
林開掛上電話回到診室,有好些病人在等着他,林開一一爲他們就診。
林開上到鄭老家裡的時候,看到師母正在做飯,香氣撲鼻,鄭蘭馨開心地給他倒了杯茶,這小妮子內力已經不弱,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的,看來練習得很勤快。林開拿出兩盒護顏膏遞給她,這是他故意回去拿的。
鄭蘭馨滿臉笑意地收了起來:“謝謝師兄!你之前給我的還沒用完呢,你知道嗎,我們班上好多女孩子想買都買不到呢。”
師母端菜出來,也看見了,她笑道:“這護顏膏聽說很神奇呢,現在呀,一出去大街小巷的小姑娘小夥子都在議論,小開還真是有本事,不像你師傅那老頭子,死守了一輩子的醫術,也沒見他弄出什麼花樣來。”
林開那個尷尬啊,他怎麼敢和師傅比,他連忙道:“師母說笑了,我這些只是旁門左道罷了,師傅纔是醫術精湛、有口皆碑。師傅老人家在醫術界可是德高望重的,那聲望豈是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比得了的。”
鄭老也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德高望重,你能做出那東西來就是你的本事,我也看過了,非常不錯。不過小開,你也不要過於沉迷,我們作爲醫生,應該以治病救人爲本,救死扶傷纔是我們的天職,如果人人都想着賺錢,這個世界就亂了套了,這醫德也就淪喪了。你說得對,那些東西做得再好也是旁門左道,當然,我也不是反對你做這些研究,如果你有這方面的天賦,多花些心思研究一下造福人羣也是好的。”他眼裡滿是笑意,哪有一點批評的樣子?
林開對師傅重來都是敬重的,他應聲道:“知道了師傅,我有分寸的。”有天醫系統在手,他從來不用擔心這些。
鄭蘭馨嘟嘴道:“也就爺爺才這樣說,老古董一個,我就覺得這個很好,師兄應該研究出更好的東西。奶奶,要不我給一盒你用吧?”
鄭老夫人笑道:“我一把年紀了纔不用這個,也不怕人笑話,還是你們小姑娘留着用吧。”
鄭老夫人給林開要了碗湯,說道:“小開,看你,都清瘦了,作爲一個醫生也不知道愛惜自己。以後你有空就常來吧,師母燉些湯給你補補身子,正好可以陪我說說話。”
鄭蘭馨道:“奶奶,你偏心,我整個暑假都陪着你呢,也不見你對我這麼好。”
鄭老夫人慈愛地笑道:“好,好,都有,奶奶怎麼會不疼我的寶貝孫女呢。”
鄭蘭馨靠在鄭老夫人懷裡開心地笑了。
院子裡花繁葉茂,晚上的習習涼風吹走酷暑的最後一絲熱氣,帶來絲絲涼爽,連帶人的心情也舒暢起來。
林開舒展了一下身體,對鄭蘭馨道:“師妹,我看你內力也有了一定火候,不如我教你一套功法吧。”
鄭蘭馨興奮地說道:“好啊好啊,我練功可是一直都很勤快的呢,考試的時候都沒放下。”
林開道:“這套功法叫做‘分筋錯骨手’,既是一種武功,也是一種醫術,你醫術的底子深厚,正好可以學,能夠很好地發揮它的特長。不過這武功有點歹毒,用的時候要注意好分寸,不然往往會致人殘廢甚至死亡。”
說完就施展起來,然後一邊教她一邊給她講解。鄭蘭馨這方面的天賦也很好,和她醫術方面的天賦有得一拼,或許也有她醫術好的一部分原因吧,這套功法很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