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就像是天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是天晴;當然,當你覺得天晴想去郊遊的時候,也有可能會突然間電閃雷鳴。
站在房門外面的那個匪徒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眼睛一亮,然後慌忙地也走了進去。
“行動!”我的命令下得非常果斷。
同時,我將背後背的M90拿在了手上,擰上悄音器,輕輕地推開門就站在了門裡面。
“高玉罡,你衝鋒,我給你做掩護,不要怕,走廊裡就兩個人,誰出來就是死!”此刻我連瞄準鏡都沒用,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出來一隻兔子,我想打左眼都不會射到眼框上。
高玉罡早就忍不住了,聽到我放了話,他一彎腰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狸貓一般暴躥那個房間。他對自己的工作有一種尊崇,只知道做爲警察就一定要保護好本地的市民,所以現在房間裡的那個人質讓他心焦不已。
高玉罡的身手確實不錯,只用了大概三秒鐘就撲到了那個房間的旁邊,他背倚着牆,雙手持着那把帶消音器的七九,稍稍定了一下神,然後望了我一眼。
“啊——”就在高玉罡在等待我的進一步行動指示的時候,房間再次傳出了女人的尖叫,聽得出來,前後兩聲都是同一個女人。
我回手再次將M90又背在了身上,把手槍再次掏了出來,一邊向前走一邊向高玉罡堅定地點了一下頭。一會兒可能會有近戰,狙擊步槍近戰的時候只會是累贅。
高玉罡聽到第二聲尖叫的時候更加的心急如焚,看到我點頭,想都沒想猛地一扭身就鑽進了那個房間。
看到高玉罡已經進了房間,我就不再猶豫,加快了腳步奔向那裡。在我奔跑的過程中,我聽到房間中響起了一聲悶響,多年的特種生涯告訴我,那是七九式微衝帶着消音器點射的聲音。
拐進房間,看到了現場的情景,我全身緊張的肌肉終於放鬆了下來。
這個房間不大,可能是銀行裡堆放雜物的地方,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櫃子。高玉罡此時站在一個堆疊着一些零散文件的矮櫃旁,槍口處還殘餘着一縷青煙。他的前面躺着一具屍體,鮮血正從屍體的身下泊泊流出。
高玉罡的對面是由兩個大櫃子組成的拐角,拐角口那正傻坐着另外一個剛纔巡邏的匪徒,他的AK47並在他的手裡,而是放在他的右手邊地上。這個匪徒的眼睛恐懼地望着高玉罡那死神眼睛般的槍口,一張臉白得怕人。
嗯?怎麼會這樣?這傢伙剛纔爲什麼不持槍反抗呢?
我又向前走了兩步,這才發現緊挨着匪徒的身下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好像是被嚇壞了,蜷縮在櫃旁,頭髮散亂地蓋住了臉,雙手緊拉着自己的領口,全身還在瑟瑟發抖。
我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這兩個匪徒一定是在巡邏的時候發現這個房間裡有人,結果進來一看還是一個女人。兩個人頓時色心大起,其中的一個將槍放在一旁正要對人家施淫禮的時候,高玉罡進來了,一槍先斃了一下,而另一個發現情況不妙想撿槍反抗的時候又被高玉罡的槍指住了頭。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各位讀者,一定要引以爲戒,以後再有什麼漂亮的小MM就先通知老張,老張願意先行以身犯險。阿彌佗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哎呀——誰他孃的用磚頭丟我——哎呀————
“不錯,還知道留一個,呵呵。”我相當滿意地走過去拍了拍高玉罡的肩膀。
說實話,我剛纔還擔心呢,害怕高玉罡把人都幹掉了,那我找誰問情況?還接着一樓一樓的搜嗎?
“飛謎?”還沒等高玉罡對我的話有什麼反應,地上的那個女人突然很小聲地顫微微地叫了一聲,她的聲音中有驚喜,也有意外。
“啊?”我愣了一下,不過這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仰起了頭,一張熟悉無比的臉出現在了我眼前,“大姐?”
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撲上前去伏下身將那個女人扶了起來,居然這麼容易就找到了大姐飛幽,我的心裡頓時高興壞了。不過想想也真是天意,要不是高玉罡發現了事情有變,我和高玉罡就接着上樓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飛謎!”大姐看到真的是我來了,悲嘶着撲進了我的懷裡,一剎那的功夫就哭成了淚人。大姐飛幽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能藏在這裡這麼久,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我們不能指望着她像燕輕眉那麼堅強和冷靜。
“大姐,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一切都過去了!”我輕輕地撫摸着大姐的後背,安慰着這個已經恐慌地快要崩潰的女人。
大姐一聽到我的安慰,哭得更厲害了,她死死地摟着我,把整個身體都擠在了我的身上。
高玉罡一看到這種情況,也只好暫停了行動,槍口指着地下的匪徒,很安靜地站在了一邊。
摟着我哭一會兒還行,可是大姐這一摟就摟了我三四分鐘。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是姐弟關係,但時間一長我的臉上就不太自然了。
“大姐,咳,別哭了,這還有人呢!”我掃了一眼旁邊的高玉罡對大姐說。
大姐這時候也哭得差不多了,擡頭看看我,又看了看屋子裡的其他人,輕輕地把我推開,站在原地還在小聲的抽泣。但是我看得出來,大姐的臉也有點紅了。
“去你媽的!”我把尷尬都發泄在了那個倖存的匪徒身上,擡起一腳就將他在地上踢得翻了兩個跟斗。
一想到他剛纔對大姐耍流氓,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孃的,連我大姐他都敢調戲,耗子給貓當三陪,認色不要命了。
我撲到匪徒的身前,一頓拳腳相加,一直將他打得渾身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要不是後來高玉罡拉住了我,這傢伙非被我活活打死不可。
“你他媽給我說,人質都在什麼地方呢?呼呼!”我喘息着,恨恨地盯着那個匪徒問。
“…………”那個匪徒擡頭看了我一眼,沒吱聲。
骨頭還挺硬,這種人還講什麼組織紀律?我臉一橫,舉起槍就頂在了他腦袋上,大拇指一動又把擊針勾開了。
“說,不然現在我就一槍打死你!”我的眼睛裡兇光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