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大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大灣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鎮,鎮裡只有一條街,街道旁邊也只有幾棟小樓。?
但是就是這幾棟小樓卻出乎你的想像,我從來沒想過可以在這種地方看到這麼豪華的建築。雖然天是黑漆漆的,不過在足能刺瞎人眼的霓虹燈擡牌的映射下,那些小樓給我的感覺幾乎就是用黃金砌成的,大孤度的玻璃幕牆從下到上,圍繞着全部由鋼鐵支架構成的純現代化建築。?
唯一讓人倒胃口的就是那些招牌上的文字和圖形,除了玲瓏身材手持酒杯的美女,就是“按摩”,“美女唱”,“夜失魂”這樣的字樣。?
我一頭霧水地被陳志國這幫人連拉帶推地就弄進了一家寫着“北魅”擡牌的地方,剛一進去就聽到能把大家震死的音樂聲。這地方隔音系統真好,剛纔在外面竟然一點都聽不到。?
順着音樂,我們一行人穿過一條長長地走廊,走進了一個很大的廳裡。這個廳就像是城裡普通迪吧的廳,廳裡有形形色色的人。?
當你細看的時候,你纔會發現,這裡的人有着什麼樣的不同。太瘋狂了,他們已經在這種環境下被迷醉了,甚至有幾個男女汗如雨下的仍堅持在音樂中搖頭,我絕對有理由懷疑他們吃了搖頭丸。最可怕的是在這裡的男女關係,你隨處都能找到擁吻在一起的人,互相愛撫的人,幾乎全裸的人,我在通過這個大廳前,還驚訝地發現了幾對在僻靜處野合的人。這裡根本沒有什麼絕對的僻靜,那些野合的傢伙幾乎就是在衆目瞪瞪下表演真人AV秀。?
我也終於明白陳志國要找我玩的是什麼了。?
坐在一個裝修地異常豪華的包房中,陳志國和他帶來的那票人每個人懷裡都坐着一個小姑娘,他們正在謔戲着,什麼噁心的動作和語言都能在他們中間出現。?
就剩我了。我知道陳志國地餘光正在掃着我,看我能不能像他們一樣墮落地玩一次。?
我的面前站着一排年輕的女人,她們的身上僅穿着一套情趣內衣,雖然包房裡的燈光昏暗。但是一眼看過去,她們和全裸並沒有什麼兩樣。?
一個全世界人都能看出是老鴇的女人一臉賤笑地站在我旁邊,正在向我介紹那些就像貨物一樣的女人,告訴我哪個咪咪大,哪個皮膚滑,哪個牀上功夫高。最可笑地是,這個老鴇最後還意猶未盡地對我說。如果我比較厲害的話,可以同時選兩個。?
“趙老弟,我看那個黃頭髮的小姐不錯,你看那奶子多白啊!”陳志國淫蕩地向我建議道,而這時,他正一隻手抓住自己懷裡小姐的奶子上,另一隻手在人家大腿裡面來回地穿棱着。?
“隨便,那就她好了!”我無所謂地點點頭。?
看到我表了態了,那個老鴇急忙走過去。把那個黃頭髮的小姐拉出來,硬塞在我懷裡,然後說了兩句什麼“吃好”“玩好”就領着那些其他的“貨”走了。?
說實話,因爲柳曉風和自己一些同學的原因,我這段日子也沒有少去東仙的娛樂場所,但是這種性質的還真是頭一次。?
“這位大哥貴姓啊?”黃頭髮坐在我腿上,媚笑着用摟住了我地脖子。?
不是北魅嗎?我原以爲都是北方女人,可是這黃頭髮怎麼一嘴川味?四川成都來的嗎??
“你呢?”我微微有點冷地膘着她,不答反問道。?
“咯咯咯,人家叫阿萍啦!”帶着母雞下蛋般的笑聲。黃頭髮竟然拉起我的一隻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哈哈,趙老弟也是風流中人啊!”陳志國一邊淫笑着,一邊自己的動作越來越下流。?
隨着陳志國的話,其他的那些人也都鬨笑了起來。大家紛紛端起酒,輪流地敬我。?
當我是傻瓜還是凱子,這票人車輪戰灌我酒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不過面子上的事總要說得過去的,這麼一來二去後,酒也漸漸喝了一些,頭也開始沉沉得發暈。?
我懷裡地阿萍也越來越不安份,不停地扭動着。她的雙手使勁地摟着我的脖子,挺着腰,用一對大波在我的頭頸之間蹭着,我甚至感到。她可能把衣服都脫光了。?
“趙老弟,給你看個好東西!”突然,那個陳志國神秘兮兮地遞過來了一支菸。?
“什麼啊?不就是支菸嗎?”我暈暈地莫名其妙。?
“你嚐嚐,嚐嚐再說,好東西啊,不能浪費地。”?
我看看煙,又看看陳志國,轉而冷哼一聲,順手接了過來。陳志國急忙擦開了火機,要給我點火。?
我一樣手撥開了陳志國的火機,雙手撕開了那支香菸,將裡面的菸絲全都倒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立刻全面冷場,諾大的包房中,除了音樂之外,竟然不再有聲音,連我懷裡的那個阿萍都停下了動作,奇怪地望着我的那隻捧着菸絲的手,。?
捧着菸絲的手擡到嘴邊,順口吹去,“呼”地一下那些菸絲就紛紛揚揚飄得到處都是。同時,一些小米粒大小的黑色碎末像變戲法一樣出現在了我地手中。?
“這是什麼?大麻還是鴉片?”我淡淡地笑問陳志國。?
“哈哈哈!”陳志國暴發出了一串類似很爽朗的笑聲,還拍起了我的肩膀,“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趙總還是行家,內行啊!”?
“不算什麼內行,只是從前曾打過交道而已!”我揚揚眉毛。?
我這話說得不錯,以前在部隊裡的時候,緝毒的任務我做過不少,這種摻了毒品的香菸更是不在話下。?
“好了,我飯也吃飽了,酒也喝足了,是不是我們應該回東仙了?”我把阿萍從身上推了下去,拍拍大腿就準備走了。?
“趙總,趙總,別急嘛,還有好事啊!”陳志國呵呵笑着,從懷裡又掏出了一疊紙。?
“這是什麼?”?
“趙總,今天我們傲陽特意爲你做了一番非常精細的預算,告訴你啊,那塊地皮你只用一億八就可以買下來!”陳志國的臉上發出了光。?
“什麼?”我接過了那疊紙,感覺像是一個夢。明明三億的地產,開心就好手打居然降到了一億八。?
“你現在就可以簽了這份合同,簽了以後,那地皮就是你的了!。呵呵,我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爽快!”陳志國好像比我還高興,說着又遞過來了一支金筆。?
我遲疑地接過了筆,把合同打開,恩?怎麼會這樣,又翻了幾頁,一直翻到了最後,這合同居然都是英文的,我他孃的一個字也不認識。?
“陳總,這合同有沒有中文的?”我頗有些不痛快地把合同扔在了面前都是酒果的桌子上。?
“這個,這個,唉!”陳志國突然嘆了口氣,接着又長飲了一口酒,“趙老弟啊,我們都不是外人,就實話對你說吧!這塊地皮不是我弄到的,而是一家外國的房地產商爭取來的,我就是在中間賺個辛苦錢。人家要求合同得是英文的,我也沒辦法啊!”?
“這樣啊——”我聞言沉吟了一會兒,覺得陳志國說得也挺在理的,“那明天吧,明天我找我俱樂部的副總看看,行的話我再籤,好吧!不管怎麼樣,這事都謝謝你!”?
“哎,趙老弟,你這就不痛快了!”陳志國拿起那份合同又塞回我的手裡,裝做一個很生氣的老大哥模樣,“人家那個外國公司也挺急,你今天不籤,明天人家弄不好就給別人了。現在東仙盯着這塊地的,可不少啊!聽老大哥的,現在就簽了,哦,今天都這麼晚了,你也回東仙了,就在這休息,讓那個,那個,是叫阿萍吧,好好侍候侍候你。”?
陳志國說完,還向我身邊的阿萍使了一個眼色。?
“就是就是嘛,趙先生您就簽了吧,我陪您到後面休息一下啦!”阿萍立刻又纏在了我的身上,撒着嬌對我說,她的手已經順着我的衣服撫在了我的胸膛上。?
“喂,你他媽有病是吧?一晚上了,你就扭個頭不看我,當婊子還裝什麼純情!”?
就在這個時候,在包房的一邊,一個男人大聲地罵着他的那個姐。這個男人也是陳志國帶來的,看樣子估計是喝多了,已經有點忘了這是什麼場合了。?
“小宋,你幹什麼呢?我這和趙老弟說話呢,你喊什麼?”陳志國緊皺着眉頭向那個男人喊道。?
我也望了過去,在包房的一邊,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指着他身邊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和其他的陪女並無不同,也是穿着很暴露,不過奇怪的是,她一直扭着臉朝着那面牆,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啊?陳老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喝多了!”那個男人聽到陳志國的話,這才醒了點酒,忙不迭地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