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我的問題,唐濃先是再次一愣,然後大聲地嬌笑起來,“咯咯咯,哈,哥,你說什麼呢?”
“小濃,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坐在牀上,拉起唐濃的一隻手,表情很鄭重,“我是你哥,就要爲你考慮這些事情,如果你還是隻喜歡女人,你讓我怎麼辦啊?找個女人來和你廝守一生嗎?”
“哥,真煩,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唐濃漸漸收起笑聲,不過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而是轉過身繼續上她的網。
“小濃,雖然你的年紀還不是很大,但是長此以往,我怕”
“怕我會孤獨終老?”唐濃一邊上網一邊打斷我的話,她的語氣很輕鬆,“哥,你不要擔心我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不懂現在我們年輕人的,我們有我們的世界,有我們的想法,有我們的生活,和你們那代人不一樣的!”
“你們那代?我們這代?你說什麼呢?我們才差幾歲啊?”我被唐濃的邏輯搞得一頭霧水。
“我們雖然差不上一代人,但是我們卻實實在在的差了六七歲,這六七歲就差了很多東西的東西。算了,不說了!”唐濃可能是覺得和我無法溝通。
我想了想,既然唐濃不想說,我也就別再招人煩了。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唐濃好在還年輕,以後她經常和方容在一起。應該能改變很多。
“對了,哥,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唐濃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我哥又給我匯錢了,而且這次他匯了好多錢,十幾萬美金呢!”
“啊?”我聞言立刻就呆住了,我知道唐濃這次稱呼地哥是指她的那個哥哥。
“他又給你匯錢了?還匯子那麼多?小濃啊,要不我們想想辦法,把他找出來吧!你總是這樣接受人家的錢,我感覺挺彆扭的,不是很合適!”我沉吟着對唐濃說。
“哥啊。怎麼找啊。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唐濃也很爲難。
“也不是完全沒有,他既然匯錢,在銀行那邊就一定有一個匯出地址,我們查一下的話,也許有線索!”
“唉!”唐濃的眼圈漸漸紅了起來,她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個女式的錢夾,又把錢夾打開,看着裡面夾的一張小照片。“我哥很疼我的,從小到大他什麼事情讓着我,有好吃先給我吃,有好玩的也先給我玩。爲了我,他更是遠渡重洋。搞得現在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是啊,小濃,你哥哥真得很了不起,是一個好人!”我深有同感。
這年頭,人一出了國,有地連爸媽都能忘,何況妹妹乎?
“我現在也很想找到他,我和他已經很多年見過了!”唐濃慘慘一笑,伸手把她地錢夾遞給。“你看,我哥他很帥的!”
“嗯,是啊。我相信他現在一定更帥,呵呵!”我隨口奉承着。一隻手接過唐濃遞過來的錢夾攻,向裡面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我的臉色突然鉅變,眼睛也瞪得溜溜圓,腦神經也在同時刻短路。
“哥,你怎麼了?”看到我這個樣子,唐濃感覺有點不對勁。
“小濃,他是你哥?”我擡頭看看唐濃,有點吃辦地問。
“是啊,他就是你哥啊,怎麼了?你難道見過?”唐濃也忽然興奮起來。
“啊?哦,沒見過,沒見過。咳,對了,小濃,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我說完話,也不管唐濃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把錢夾塞還給她,還身就飛速跑出唐濃的房間。
事情就是這麼巧,我剛從唐濃的房間跑出來,迎面就碰到了燕輕眉,我看她好像也在找什麼。
“小眉。”
“飛謎,我正四處找你。”
“我也有事找你,我們回房說。”我拉着燕輕眉一路小跑,跑回自己的客房。
燕輕眉有點意外,看我這麼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現在是多事之秋,往往一件很小的事都會要人地。
“飛謎,怎麼了?”回到房間後,燕輕眉拉着我的雙手緊張地問我。
“一會兒說,我喝口水。”我跑到飲水器那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兩口就喝光。
“到底怎麼回事啊?”燕輕眉一直跟在我身後,越來越緊張。
“小眉,我發現一個秘密,很嚴重的秘密。”我拉着燕輕眉走到牀那邊,一起坐下來。
“什麼秘密?”
“你猜小濃的哥哥是誰?”我瞪着眼睛問燕輕眉。
“小濃的哥哥?小濃地哥哥不就是哦,你是說她以前的哥哥啊,這我怎麼知道?”燕輕眉無比地奇怪,不明白我爲什麼會突然提起那個人。
“我以前也不知道,今天偶然間看了他的照片才知道,原來,原來,小濃的哥哥,就是上次在紐約你和嚴寂會面時,跟在嚴寂身邊的那個男人。換句話說,也就是那天上午我們一起對戰過的那個人,瓶子!”我握着燕輕眉的雙手,四隻手都有些顫抖。
“啊?”燕輕眉眼睛立刻就直了。
我剛纔在唐濃的房間裡看到她哥的照片後,一眼就認出這個人就是瓶子。我地眼睛很毒的,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像的兩個人,而現在眼前地事實就是,我的敵人居然是唐濃地哥哥。
“那,那,那小濃知道不知道?”一直非常有主見的燕輕眉這次也沒有主意了。
“不知道,我沒告訴她。現在問題擺在眼前,我們怎麼處理這件事?如果有一天要是小濃知道我殺了她哥哥,或者她哥哥殺了我,這讓她如何承受?”
“飛謎,這回也許真的麻煩了?”燕輕眉費神地閉上眼睛,眉頭皺得像座山。
“麻煩了?什麼麻煩了?”我感覺到燕輕眉話裡有話。
“你看看這個吧,剛剛從傳真機那邊收到的!”燕輕眉從懷裡掏出一張傳真機用的熱*紙,遞到我面前。
“什麼東西?”我疑惑地接過來。
這張傳真準確地說是一封戰書,上面用打印機打了兩排排非常工整的字,“從今晚開始,與弟死戰!知名不具!”。
我看着手裡的傳真,額頭處開始浸出冷汗,我知道這是誰傳來的,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飛謎,如果我沒有猜測錯的話,這是那個阿獅傳來的吧?他爲什麼叫你弟呢?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燕輕眉很敏感,直接就捕捉到這一點異常。
“小眉,我可以不說嗎?”我長嘆了一口氣,把那張戰書摺好,放進我的懷裡。
“你和我之間還有秘密?”燕輕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小眉,這不算秘密,這涉及一段隱私,雖然是我的隱私,但是也同樣是另一個人的隱私,我沒有權利把別人的隱私講出來。對不對?”我說着,就點燃一支菸。
“那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勉強!”燕輕眉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看臉色也知道她很不高興。
“小眉,我已經無暇多顧了。這次的事,我決定布一局,在這個局裡的人也許都要死,該死的人總是要去死的,這是他們的宿命,因爲他們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這裡面牽扯到瓶子,牽扯到嚴寂,牽扯到Many,也牽扯到牽扯到他,這些人都是我們不願意去面對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掌握住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職責,不能在半途出事。否則的話,這個局一旦被打破,恐怕我也不能倖免,我們就只能下輩子見了!”我突然扳住燕輕眉的雙肩,一字一頓地向她說完這一番話。
“你說了這麼多,就只是想讓我大義滅親,怕我在關鍵時刻念及父女親情,放燕他一馬,對不對?”燕輕眉不是傻瓜,我無論怎麼委婉,她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是那個”
“你就是那個意思,有什麼不能承認的。你剛纔在辦公室裡不讓我參預前線行動,無非就是怕我在行動的時候放水,讓他有機可乘!”燕輕眉鳳目微霜,面還煞霜。
我沒有說話,把頭偏到一邊,就算是默認了。這次行動可以說是我這輩子最危險的一次,我沒有任何把握,完全就是被逼出招,如果再有一點不可測因素在裡面的話,恐怕這個行動到最後就連我也控制不住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在紐約的時候對他怎麼說的?”燕輕眉直視着我,用一種類似於質問的口氣。
“我”
“我在紐約的時候就對他說過,我下一次一定會親手抓他。飛謎,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燕輕眉的口吻轉爲哀求。
“小眉,不是我不給你這個機會。說實話,這次行動有幾分的勝算我都不知道,如果”
“飛謎,你相信我啊!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難道對我這點信任都沒有?”燕輕眉還在苦求我。
“好吧,不過必須完全聽我的,不能私自做主!”沉吟了很久,我終於還是答應了燕輕眉的要求,主要是我也實在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