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裡桃花庵,桃花庵中桃花仙;桃花仙人栽桃樹,又折花技換酒錢。”
“你有沒有完了?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就快成唐僧了?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這一段爛詩我已經聽你嘮叨過八百六十遍了。”
“老趙,你不覺得這首詩很有意境嗎?桃花林裡——”
“我捅。”
“還能不能打架?”男孩子扔掉手裡的手槍,笑吟吟地來到我的面前,將一隻手伸給了我。
“應該可以。”我點了點頭,拉着男孩子的手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身來。
“好,那就上吧!”男孩子拍拍我的肩膀,轉過身就向那些末世教徒撲去。我不敢怠慢,急忙也跟了上去。
那些末世教徒現在紛紛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擡起手中的槍就要對我這邊的三個人掃射。
“喀喀——”衝鋒槍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有火舌怒吼,反而只是發出一些脆澀的聲音。
這些衝鋒槍被強力水柱噴灑過後,已經沒有一挺能再用了。當然防水的衝鋒槍不是沒有,只不過這些末世教徒貌似還沒有那麼高檔軍械。
離我們這邊最近的一個末世教徒正惱火地擺弄着自己的槍,忽然就覺得只是人影一閃,自己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張純真的孩子臉龐,這個孩子還向他露出很甜的笑容。不過,緊接着他就感到從自己的臉上傳來了一陣巨痛,痛得他捂着臉就倒在了地上。
我從餘光處看到的情景讓我不禁啞然,沒想到這個男孩子的手腳這麼利索,只一下就摞倒了一個。
人家一個小男生都這麼勇敢,我當然更是不能示弱,我挑上的是一個在舷窗邊的傢伙。這個傢伙現在已經輪起了衝鋒槍,直向我的頭頸間砸來。
我微微閃身從他的身邊擦過,擦肩的一剎那,我快速地揮掌,一掌就劈在了他的後腦處。“卟通”,這個傢伙直接就暈了過去,甚至連我怎麼出手的都沒能看清楚。
那個小男生“呵呵”笑着對我立起了大拇指,他的那種樂觀情緒也感染了我,我也笑着對他搞笑式地空揮了一下拳頭。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一邊相互笑着一邊在末世教徒中穿插往來,每倒一處,都會有一個人慘叫或無聲地倒下。
我越打越奇怪,這時我可以肯定這個小男生不是普通人,他的身手奇快,而且反應也非常機警,打着架來如秋風掃落葉,非常地痛快淋漓。這已經超出了一箇中學生的能力,他的這兩下子就算放在特種部隊也不多見。
小男生兇猛,我也不差,幾乎他每打倒一個,我這邊就會打倒一個。很快,大概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這些末世教徒還有意識存在的就只剩下一個了,這個人現在雙腿打顫,上下牙碰得咔咔響。
因爲這個人離小男生比較近,所以這個小男生先撲到了他身邊,如電光般出拳,一拳直擊人家的面部。
“卟。”很意外地,這個小男生的拳頭並沒有打中,而是被人架開了。
小男生當時就愣了一下,跳到一邊才發現,原來是我把他的拳頭撥開的。
“你?”
我沒等小男生說話,一腳就踢在了那個末世教徒的屁股上。這一腳用力很大,人直接就凌空飛向了那個小男生。
小男生看到我這麼做,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謔笑。他向後微退了半步,單手伸出一把就抓住了飛來人的頭髮,然後原地轉了一圈,單手一引,那個可憐的末世教徒就又飛了回來,不過這回的撞擊目標就是我了。
“呵呵!”我笑出了聲,但是手腳卻沒有停,一個低蹲身,雙手從下向上一抓一託,那個末世教徒就被我橫空舉了起來。
“看你這回還怎麼辦?”我雙臂一用力,使勁將手上人摜向了那個小男生。
因爲人這回過去的時候是橫着的,牽扯的範圍很廣,在飛機艙這種狹小的空間是不好躲避的。
“我打——”一聲嬌叱,一直沒有機會出手的Fiona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根很粗的木棍,一棍就將最後這個末世教徒從空中擊落在了地面上。他落地時,身上傳出了一股臭氣,看樣子是大小便失禁了。
“完了,這回沒得玩了。”小男生很可惜的向我攤了攤手。
“呵呵,沒關係,沒得玩我們下次再次。”我笑呵呵地走到了那個小男生身前,伸出手還摸了下他的頭髮。
嗯?這個小中學生個子還蠻高的,甚至、好像、貌似、大概比我還高。
“喂。”小男生驚叫了一下,整個人竄到了一邊,“你幹什麼?我對男人沒興趣的。”
“你是什麼人啊?”我現在徹底迷糊了。
“我?嘿嘿。桃花林裡桃花庵,桃花庵中桃花仙;桃花仙人栽桃樹,又折花枝換酒錢。”小男生純真地笑着,還搖頭晃腦的。
“說什麼呢?什麼桃花林?什麼庵的?”我頓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好把目光又投向了Fiona。
“他是我老闆,名字叫張桃花,我們是香港人。”Fiona笑着走到了小男生的身邊,面露幸福狀地依偎在了人家的身邊。
“老闆?香港人?”我突然有了一種要崩潰的感覺,這世界真得已經亂了套了嗎?
“是的,我是香港人,在香港我開了一間偵探社。”小男生張桃花笑得更燦爛了。
“偵探社?就是查案子的那種?你纔多大啊?”
“我二十五歲了!呵呵”
“什麼?二十五歲?”我的嘴巴頓時張得像一個山洞。
“怎麼?長得年輕也有罪嗎?”張桃花一仰頭,拽得人五人六的。
長得年輕當然沒罪,但是長得這麼年輕就有點妖精的味道了。幸好這個傢伙總算比我小,不然我非瘋了不可。
“你們怎麼會來這裡,會開飛機?”
“是這樣的。”張桃花慢慢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我在大概不到一個月前,受到了一位先生的委託。那位先生他的女兒和太太就在東仙生活,可是他女兒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跳樓自殺了,所以他想讓我們幫他查明女兒自殺的真相。”
說着,張桃花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清純可人的小女孩。看着這張照片,我腦子裡一陣轟鳴,我想起了那天在小區的樓下,那張面容扭曲的血面。
“結果我們在東仙發現了邪教的蹤跡,而且我通過一些國際刑警的朋友還得知,這個邪教的教主叫鄭鐵,是一個很極端的恐怖份子,他在很多國家都做過大案,現在國際刑警已經懸賞五十萬美元來緝捕他。”一邊說,張桃花一邊指了一下那個還在昏邊的教主。
“五十萬?美元?”我立刻就對這個教主有了興趣,蹲下身子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後來我們在山區發現了邪教的蹤跡,但是找來找去卻只找到了一架直升機和幾個看守直升機的人。我用了——哦,一點辦法,讓那幾個人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真是巧,就在這時候那個教主居然還打電話過來了,讓飛機去接他,於是我就——,嘿嘿!”張桃花這時的表情陰險得不得了。
“今天的事謝謝你,以後你有事就來找我,能幫上的我一定幫你!”我站起身來向着張桃花伸出了一隻手。
“別客氣,我這就送你回東仙!”
我和張桃花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我發現這個年輕人真是很可愛很有趣。
注:可能有很多朋友看完這裡後會覺得很不痛快,這麼大的一個事居然讓別人立了頭功。呵呵,其實老張本來不是想這麼寫的,但是寫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暫時保密哦),所以就改成了這樣。無所謂,如果您真的覺得不爽,那您就當是主角搞定的好了,只當自己是眼睛出了幻覺。相信老張,一定會在某一天因爲這個,給您一個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