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了七天的時間,在這七天之中關毅和鄭小龍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搜尋邱藍的去向。
鬥志已經快要消磨乾淨的鄭小龍不禁對着關毅訴苦水:“關總,這都第七天了怎麼還一丁點線索都沒有?指北針依舊沒有失去作用,這也就是說我們根本還沒有進入原始森林內部?”
關毅疲憊至極,這其天來同樣焦躁的他承受的心理壓力非常大,不知道邱藍的生死,更不知道邱藍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強撐着一口氣,關毅輕輕地開口說道:“休整一下吧,既然我們還沒有進入原始腹地的核心區,就說明我們的努力還不夠,短暫休整一下繼續出發。”
這是最合理的安排,甚至連鄭小龍都不能否認,一直朝着西方走了七天,仍然一無所獲,這是對二人團隊自信心的一個毀滅打擊。
關毅充分利用休整時間來吐納呼吸,使自己的精神狀態迅速恢復,而鄭小龍也在關毅的指點之下學會了這一手,因此休息起來精神百倍。
正在兩人席地而坐,盤腿呼吸吐納時,密林深處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
那是以極快的奔跑速度穿越過密林所造成的聲響。
“有人!”關毅蒙地睜開眼睛,隨即朝着四處搜尋,透神之眼剎那間開啓,敏銳的捕捉到一個身影。
“三點鐘方向,好像有一個人……”還沒等關毅說完,又看到了在這個人迅速穿越過密林之後,好似還有十幾個人在窮追猛打,看樣子像是追兵。
“走!我們過去看看!”關毅下達了命令。
鄭小龍急匆匆地拿起背囊,豈料關毅口氣十分嚴厲:“不需要這些東西,看樣子那些人像是從原始森林內部衝出來的人,我們去抓活口!”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追趕上去,從小路包抄,漸漸地關毅發現,先前那個以極快速穿越密林的人,好像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個人……一定是從571號高地秘密基地裡逃出來的!
心中有着這樣的直覺,就等於是看見了希望,只看關毅猛地從灌木叢裡鑽出去,隨即一隻手捂住了那個人的嘴巴。
定睛一看,這人約莫有十五六歲,還是個孩子,胳膊上有傷,很明顯是子彈穿過造成的貫通傷。
“不要說話,你是安全的,只要你不發出聲音。”關毅刻意地壓低了聲音,隨即開口說道。
很顯然被關毅捂住嘴巴的男孩並不能領會關毅的話語,鄭小龍一看,急忙用手語將關毅適才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隨即這男孩稍稍地安定了下來。
“告訴我,那些追你的人……”還沒等關毅說完,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出危險的到來。
“準備戰鬥!”關毅下達了命令。
這些天來鄭小龍和關毅一直在尋找着邱藍的下落,內心中的憋悶之氣早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而現在就是最佳時機,可以出一出心中的這一口惡氣!
“是!”與關毅一個眼神交匯,鄭小龍率先發難。
而關毅也輕輕地鬆開了捂住這男孩嘴巴的手,下一個瞬間,他已經完成了三級跳躍,敏銳地用匕首割斷了一個追兵的脖子。
接二連三地,幾乎沒有停頓的時間,戰鬥從開始觸發到結束不過用了短短兩分鐘的時間,當關毅的匕首抵在最後一個倖存的人脖子上時,那人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驚恐。
太快了,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自己的隊友在一瞬間就被幹掉,剝奪了生命。
而這個正在用匕首抵住自己脖子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從現在起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聽清楚,你們來自於什麼地方,爲什麼對那個男孩緊追不捨?如實回答我說的話,如果你欺騙我,我就割了你的脖子。”關毅的話十分冷酷,不帶有一絲表情。
鄭小龍嘗試着用英語將關毅的話翻譯過來說給那人聽,這個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很顯然,他聽得懂!
關毅朝着鄭小龍點了點頭,隨即一聲爆喝:“說!”
被關毅所制的男人雙手有些顫抖,那沾染了隊友鮮血的匕首如今就抵在他的喉嚨上,日內瓦條約在這個男人眼睛裡好像是無效的……
“我是秘密基地裡的人,正在追捕企圖逃亡的試驗體。”終於,被關毅所制的這個男人喉嚨涌動了一番,終於說出了實情。
“秘密基地在什麼地方?”關毅眯着眼睛問出了這句話。
然而他卻發現這個毫無鬥志被自己嚇破了膽的男人,在說出這番話之後就已經嚥了氣,突出的眼睛出賣了一切。
似乎是被下了某種禁制?一旦說出秘密就會立刻死去?
不甘心的關毅只有將這人丟下,轉身朝着那從秘密基地裡逃亡出來的男孩走去:“你來說,秘密基地到底在什麼地方。”
當鄭小龍用英語說出問題時,很顯然這男孩聽懂了,從他的膚色和麪相上來看,應當是中東人。
“聯繫人來這裡接走他,既然他已經指了路,我們就可以找到571號高地秘密基地的入口。”關毅如是開口說道。
鄭小龍則緊皺着眉頭:“不如我們讓他來做嚮導,這樣的話不是更快?”
“送他走,他受了傷,通過他逃亡的血跡,就等於是爲我們指明瞭道路,另外你我實在不適合帶着這樣一個受傷的孩子長途跋涉,無線電還能用嗎?”關毅開口問道。
鄭小龍緊皺着眉頭,敏捷地架起電臺來,但卻已經收不到一丁點的頻率,艱難地搖了搖頭。
“把他藏在某個那些人找不到的地方,給他治傷,留下補給和食物,讓他別亂跑!”關毅嚴肅地開口道。
這個身上有着猶太族血統的男孩只能聽懂簡單的英文,至於更深層的意思他領會不到,鄭小龍指着他受傷的胳膊,比劃了幾下,要給他取出子彈。
看着鄭小龍的動作和關毅從背囊裡掏出來的壓縮餅乾和關頭他最終確定,面前的這兩人男人並無惡意,故而安靜得不說話,欣然接受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