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魁梧大漢悶哼一聲:“怕什麼,不就是死了上千年的老傢伙嗎?沒死之前,也就是天元境的修爲,而今成爲殘魂,恐怕連地元境的實力也沒有,我們五人都是人元境後期的實力,難道還怕他一個地元境的殘魂嗎?念宗主擔心過頭了吧!”
中年文士,名爲念塵生,寒山宗的當代宗主。而魁梧大漢,虎背熊腰,煞氣逼人,是虎族當代的強者之一,虎煞,人如其名。
至於先前踢出巨石的老者,則是一個隱世散修,名爲石老,具體的名字,沒人知道。
另外兩人,一人揹着一個巨大的青色葫蘆,眼神陰鳩。乃是百毒門當代太上長老……毒老怪,一身毒功,獨步天下,兇名赫赫,曾經一人毒殺一城池的人,即使同境界的高手,也沒幾個敢惹毛他。
另一個,是個女子,面目清秀,雍榮華貴,揹負一把古樸長劍,冷厲之色令人心寒,隱隱讓人覺得一股劍意不動自發,是個修爲深厚的劍道高手,來歷神秘,具體名字沒知道,只知道她姓洛,故而稱爲洛姑娘或者洛道友。
毒老怪冷哼一聲:“錦藍衣當年,可是幾乎統治整個南域的強者,縱使如今只是一道殘魂,你覺得我們五人不是在自掘墳墓嗎?當年若非天幕宗的那個老怪物出手,恐怕南域已經易主了,而錦藍衣憑着天元境的修爲,只是負傷而逃,其強大不言而喻,各位想清楚了嗎?”
石老猶豫一下,頗爲不甘心的說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回去嗎?那我們花費那麼多的時間,打通這裡面的所有墓道,不就是怕會有牽動的機關嗎?現在錦藍衣棺槨就在眼前,我們卻打起了退堂鼓,那不是一切全部付諸東流嗎?”
這些年來,每個五十年開啓的錦皇墓地,機關重重,而且時間有限,若非是多次進入,一步步的打通,根本沒有機會來到這裡。
但是而今呢?最危險的一步,也是最有價值的一步就在眼前,卻是一個重大的難題。
念塵生沉默少許:“弱水無物可渡,這點大家都知道,鐵鏈是唯一的辦法,我建議,觸動鐵鏈,拼一把,也不枉費我們這些年的努力,各位以爲呢?”
虎煞大笑道:“念宗主言之有理,怕什麼嘛,最不濟就是跑路唄,難道他錦藍衣一道殘魂還能追出這墓地空間嗎?我虎煞同意念宗主的提議。”
“我也同意。”毒老怪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石老眼中露出擔憂,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剩下洛姓女子,目光凝視着中央的棺槨,輕哼一聲,揹負的長劍,輕吟一聲出鞘,向着她前面的鐵鏈直接斬去。
洛姓女子的脾氣,幾人早已經習以爲常,紛紛向後一退,戒備的看着中央的青銅棺槨。
長劍化作流光,轟然斬下。
“砰……”
長劍一擊而回,落回劍鞘,而洛姓女子也急速後退,小心的戒備着。
鐵鏈嗡嗡晃動幾下,僅僅這幾下的晃動,忽然像似牽動了什麼機關一樣,九根鐵鏈突然一起劇烈的要動起來,中間的青銅棺槨上,忽然發出咔咔的響聲。
關毅瞪大着眼睛,盯着那青銅棺槨,只見那棺材蓋子,竟然緩緩的抽開,一股濃郁的黑氣猛撲出來,同時一股強大的氣勢,陡然滿布在大廳之內。
那股氣勢,彷如一個凌駕天地的強者一般,俯仰一切,好似這股氣勢,連天地都不被他看在眼裡。
下一刻,黑氣洶涌而出,盤旋在棺槨之上,漸漸的顯現出一個虛影,需要彷彿沒有實體,但是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虎煞看着那虛影,眼中閃過追憶之色,輕嘆一聲:“沒想到曾經叱詫風雲的錦藍衣,而今成爲這個鬼樣子,唉!命運多軌啊!”
“成王敗寇,一代雄才的下場啊!若是他再隱藏百年,恐怕現在的錦藍衣,已經是南域之主了,怪只怪他跳出來太早了。”念塵生同樣嘆息道。
虛影凌空而立,詭異的雙眼,閃着幽光,一聲雄渾而威嚴的聲音發出:“爾等竟敢打擾本皇安寢,其罪當誅。”
錦藍衣雖死,但是那股帝王的意志,依然讓人不敢直視,念塵生他們倒是沒感覺什麼,畢竟他們的靈魂可是元丹境的,但是關毅,雖然經歷了兩次靈魂的淬鍊,卻與元丹境的靈魂,相差太遠。
此時錦藍衣殘魂的那一聲怒吼,彷彿直接作用在他腦海中一樣,一股不可抗拒的意志,讓關毅有種忍不住伏地認罪的感覺。
“嫲的,死了還這麼強大。”
關毅死死的壓制着,同時一股惟我獨尊的意志油然而生,抵抗着。
“哼,雖然我的意志不如你,實力與你也天差地別,但是,我也爲成帝王而生的,憑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屈服。”
關毅在抵擋那種意志的時候,念塵生五人,已經動手了,錦皇殘魂,乃是青銅棺槨的守護,只有將其打散,否則這棺槨一直有錦藍衣的意志守護着,即使能夠過去,也絕對打不開。
五人躍上鐵鏈,下面可是無物可渡的弱水,他們可不敢自尋死路的飛身而起。
五道強大的攻擊,瞬息而去,直接擊向錦皇殘魂。
殘魂大喝一聲:“大膽。”
頓時一隻滔天黑色大手,猛地一派而下,五道攻擊全部擊散。
虎煞怪叫一聲:“錦藍衣的殘魂,大概有着半步地元境的實力,大家不必擔心,拿出自己的最強手段吧!否則,咱們只能打道回府了。”
莫要小看半步地元境的實力,雖然虎煞五人都是人元境後期的強者,但是對付一個半步地元境的強者,勉強夠了,但是這可是曾經天元境的錦藍衣的殘魂,可不能把他當成一般的半步地元境來看,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五人根本不敢怠慢。
毒老怪迅速解開背後的青色葫蘆,源氣運於雙掌,輕輕一拍,青色葫蘆蓋子飛出,與此同時一股幽光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