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郡主哪裡不知道,關毅這話,擺明就是不想給她看唄!
她頓時有些不滿地嘟囔道:“不給就不給唄!還扯那麼多理由,本郡主還不稀罕呢。”
不稀罕最好,要是你稀罕了,那就輪到我睡不着了。
關毅暗暗想道,岔開話題,問道:“郡主,還有多久,纔到大渝天朝的地界啊?”
“大概還有兩個月左右的路程吧!唉!想到一回去就要見到那個噁心的傢伙,還真是不想回去。”惜玉郡主嘆息一聲說道。
關毅聞言,不禁調笑道:“哦?還有你惜玉郡主不敢見的人,這倒是奇了。在下真想認識認識,你口中的噁心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能讓你如此懼怕見到。”
惜玉郡主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是沒有和那個傢伙傢伙接觸過,所以你不知道那傢伙有多噁心。總是一副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樣子,仗着他父親,四處橫行無忌,鼻孔朝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做要緊的是,這傢伙還是個草包,肚子裡面沒有半點墨水,還整天一副什麼都掌握在手裡的樣子,狂妄自大,你說這樣的人,噁心不?”
“額……”關毅訕笑着,這你嫲不是典型的地球上那種草包富二代的真實寫照嗎?人說將門出虎子,但也有不少含着金鑰匙出生的,自小到大,被寵壞了,一身的壞脾氣。
看來,這不是地球上的獨有產物啊!
“哦?既然如此,憑你的身份,拒見就是類唄!以你父親青稚王,他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吧?”
“若是有你說的那麼簡單,那就好了。”
惜玉郡主輕嘆道:“他是東域大昊天朝的皇子,是我母親的孃家人。按照輩分算,我還得叫他一聲表哥呢。世事無常啊!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在一起玩,那傢伙憨憨厚厚的,挺惹人喜歡的,沒想到長大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呵呵……”
關毅聞言,含笑着看着惜玉郡主,道:“這不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嗎?我猜,你那十八變的表哥,對你這個表妹,念念不忘吧?是不是都開始下聘了?”
這裡不是地球,沒有什麼近親不能結婚一說。這在裡,親上加親,反而更讓人親昧,表哥與表妹之間,結爲夫妻的事情,比比皆是。
“唉!還真被你說着了,下聘的事情,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不過被我父親退回去了,說是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拿主意。我當然不願意了,嚴詞拒絕。這傢伙,死心不改,每隔兩三年,就會來一趟,這些年煩都煩死了。”
惜玉郡主半靠着桌子,一副很累的樣子。
從關毅的角度看去,微微飄起的青絲,帶着淡淡的清香,渾然天成般的如玉面容,倒也是一方絕美佳人,難怪幾十年來,他那個表哥對她念念不忘呢。
關毅聳了聳肩:“那無法了,惜玉郡主,在下只能祈禱你自求多福了,這等事情,咱們可沒有言論權。一個天朝郡主,一個天朝皇子,咦!這是你們豪門之間的事情,在下還是接着練劍去了。”
關毅說着,拿起桌上長劍,急忙起身離開。按照他這麼多年來,對這些情情愛愛的認識,說不定接下來,惜玉郡主會提出什麼讓他充當未婚夫之類的事情,雖然惜玉郡主並不是一般的女人。不過有一點,關毅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女人的心思,你永遠別想猜透,你越是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是她們的想法。
他可不想事情沒搞定,又參合進了這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去。還是離她遠點的好,免得被抓壯丁。
看着關毅急匆匆離開的樣子,惜玉郡主嘟囔了一句:“不解風情,哼……本郡主有那麼可怕嗎?連陪我聊聊天都那麼怕,哼……一天到晚練練練,遲早走火入魔。”
惜玉郡主的咒罵,關毅裝作沒有聽見,心神沉入劍道的領悟當中。
惜玉郡主趴在桌子上,靜靜的看着關毅,緩緩的擡起手中的長劍,一股她從未感受過的氣勢,忽然在她心中升起,只是這種感覺,瞬息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真奇怪……”
轉眼之間,兩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關毅在這兩個月裡面,從來沒有一絲鬆懈,基本上都是在修煉當中度過。
而他的劍道,也有着很大的進步。特別是對劍勢的領悟,雖然還沒有成型,但是卻有着很大的進步了,只需要繼續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劍勢唾手可得。
而新月大帝那一劍,已經完全被關毅吃透了。雖然明白,但是要刺出像新月大帝那樣的一劍,關毅還做不到。
而惜玉郡主,這些天,趴在桌子上,看關毅的練劍,好似已經成爲她的一種習慣了。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入神修煉的樣子,讓她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心安,心中那些不快的事情,會悄然而逝。
她很好奇,關毅的劍道,到底是什麼,怎麼會讓她有這樣的感覺。好幾次她都問了,卻都被關毅搪塞過去,沒有告訴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問了,反正問了也是白問。
其實,連關毅都不知道,在他領悟劍道的時候,不小心帶入了自己一絲其它的力量,導致惜玉郡主產生那種夢幻般的感覺,拋開一些的煩勞和不快,安逸閒適。
這一天,關毅還沉溺在劍勢的領悟當中,整個凌然而立,心中那股不成熟的劍勢,凝聚在那把普通長劍之上,緩緩的高舉起來,還沒有等他落下,忽然,一陣耀眼的金光,忽然打斷了他,讓他一驚,一下子沒收住劍勢之力,轟然逸散出來。
“轟隆……”
長劍碎成粉塵,就連雲舟,也被逸散出來的劍勢之力,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關毅未曾注意,目光趕緊朝着金光傳來的方向看去,等他看清楚之後,頓時忍不住驚呼一聲。
“我靠,大雷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