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南王府的侍衛統領,就被南王叫道書房之內。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歸介尹迫不及待的問道。
侍衛統領連忙道:“殿下放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沒有放跑一人,已經被全部滅殺了。”
“有沒有被人發現?”
“沒有!”歸介尹長長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啊!哼哼……沒想到張秋鳴的鼻子倒是靈的很,這麼快就嗅到危險的氣息了,若非本王一早就怕他弄什麼幺蛾子,派人在他的府邸門前盯梢,還真差點讓他有逃走的
機會呢。”
“殿下英明,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侍衛統領問道。
歸介尹冷冷一笑:“本王還想着怎麼更合適的將張秋鳴的事情狀告上去呢,沒想到他自己首先自亂陣腳,倒是幫了我們一把。對了,昨夜帶去的人都可靠嗎?”
侍衛統領篤定的說道:“殿下放心,那些人都是跟了我們十幾年的人,絕對可靠。爲了掩人耳目,卑職已經讓他們暫時蟄伏在附近了,過幾天后喬裝打扮後再回到南王府來。”歸介尹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你辦事,本王放心。接下來咱們就靜觀其變吧!剩下的,就不用本王操心那麼多了,呵呵……雖然風先生讓我別動太子,但是要是他自己湊上去的話,可怪不到本王的頭上
去。”京兆府尹,徐化這些日子總覺得自己被衰神纏上了一樣,從來就沒有那麼倒黴過。一個簡簡單單的劊子手殺人案,偏偏又牽扯出一個四品廷尉府都尉出來,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這個廷尉府都尉,還引
出不少的事情來,最後導致一個朝中二品大員刑部尚書,因此而墜落下去,令人噓噓不已。
“唉……看起來這京城已經開始風起雲涌了,只是不知道攪動這一輪風雨的手,到底出自哪裡?”
徐化隱約已經覺察到了一些,只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已。
總捕頭聽着徐化的嘟囔聲,不禁好奇的問道:“大人你在說什麼風起雲涌,什麼黑手啊?”
徐化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本官說什麼,你管得着嗎?”
捕頭弄得個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這時候,門口一個慌不擇路的衙役,連滾帶爬的跑進了京兆尹府內。
“大人,不好了。大人……大人……”
徐化聞言,頓時老臉一黑,我哪裡不好了,直接怒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要是口齒不利索,本官給你一個休沐的機會,是永遠休沐的機會。”
捕頭趕緊打圓場道:“大人,想必真有什麼事情,否則他不會這個樣子的,先等他說完吧!”
“哼……”徐化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捕頭擡眼冷冷的看着那衙役,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趕緊說。要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你知道後果的。”“是是是,卑職知道。大人,出大事了。今日聽到有人報案,說城外兩裡地發生兇殺案,黃捕頭便率人去查看,可是一去之後方纔發現,那裡竟然躺了十幾具屍體,還有着三輛馬車,馬車之上裝着很多貴重
的財物。”
“除此之外,在另一條官道之上,也發生兇殺案,死者多達二十三人,其中還有婦人和孩子,但是他們的馬車上,同樣也帶着大量的貴重財物。”
“什麼?”徐化聽完都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了,一邊死了十幾個,一邊死了二十幾個,還有這個婦女和孩子,這件案子的惡劣程度,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了。
“查清楚死者是什麼人了沒有?”
那衙役聞言,瞅了徐化一眼,吞吞吐吐的說道:“是……是……”
“是什麼人?”這句話幾乎是徐化吼出來的。
“是工部尚書張大人的妻室和孩子。”
“什麼?你再說一邊?”徐化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們是工部尚書張大人的妻室和孩子。”
“哐嘡……”徐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雙眼無神,工部尚書?竟然又是一個朝廷大員,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風府內,林慕急匆匆的從外面衝進來,快步的向着關毅所居住的二進原來書房跑去。
關毅看着推門而入,氣喘吁吁的林慕,不禁皺了皺眉:“林慕,你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林慕吞了口口水,連忙道:“公子,出大事了,工部尚書張秋鳴的一家妻小,一早出城的時候,在距離京城兩裡地左右的地方,被人全部殺死在路上了。”“什麼?”關毅大驚失色,張秋鳴會逃,他是預料到的,而攜帶家眷先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關毅本來的打算是讓他們安然離去,等張秋鳴事發之後,直接將這些財物據爲己有,也算是添加了玉蘭
的一部分資金吧!
“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沒有,殺手的目的好像就是不留活口,老弱婦孺,沒有一個人有活着的可能。”
“到底是什麼人出手的,我不是讓你派人跟着的嗎?有沒有看清楚?”
林慕搖頭道:“沒有,當時正是卯時,天色太暗,我們的人看到的就是幾十條黑影衝過去,隨即響起一片慘叫之聲。那些人武功不弱,殺完人之後,掉頭就走,絲毫沒有一點停留。”
關毅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只是爲了殺人而來,張秋鳴的妻室帶着的財寶,他們一點兒都沒有動?”
林慕點了點頭:“不錯,他們絲毫沒有動那些東西。我們的人因爲對方人多,所以沒敢跟蹤過去。”
關毅揹着手,在書房內開始踱步起來。殺人不要財帛,除非具備深仇大恨。張秋鳴與人有仇的話,關毅相信,但是他的妻室與人有這樣不得不殺死對方的仇怨,關毅就不太相信了。而且關毅可以肯定,張秋鳴之所以讓自己的妻小攜帶財帛回去老家,只是臨時起意的,那麼就是說,這個人一定是時刻盯着張秋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