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劃出了一抹溫暖,灑落在大地之上,鳥語花香,馬蹄陣陣。這一次,關毅出奇的並沒有坐上馬車,而是手捏繮繩,縱馬狂奔在綠草如茵的官道之上。一直以來,他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顛簸,故而纔會選擇馬車,不過那樣的方式,對於他這樣一個瀟灑飄逸的性格,
實在是有點不適合啊!隨着這個世界的事情,已經漸漸的接近了尾聲了。關毅的心中忌諱,也慢慢的少了起來,或許這個時候,他覺得已經不需要壓抑自己什麼了,順心而爲,反正現在能夠待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也沒有多少了,
何須還要那麼壓抑着自己呢?“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前面有個茶圃呢。”林幕驅馬趕上來,擔心的看着關毅,公子騎馬,那是之前在遊歷江湖的時候了,那時候許多地方馬車去不了,故而不得不騎馬。但是隨着進入宛秋城之後,公
子的出行,全都是馬車。
而今公子這次去宛秋城,卻選擇了騎馬,讓林幕擔心不已,他很清楚,公子的病情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在逐漸加重了,這個時候,他還真怕公子有三長兩短呢。關毅瞥了他一眼,無語道:“難道你家公子在你的眼中,就那麼孱弱不成?這才趕路不到二十里,就休息了,那要猴年馬月才能夠趕到宛秋城啊?我們可是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呢,半個月之後,三大軍團一動
的話,我們就必須出現在宛秋城內,否則就難以把持住整個大陳國的戰局。”
說完,關毅馬鞭一甩,胯下的黃驃馬呼嘯衝下出去。
的確,從西境府到宛秋城的路程,按照一般的走法,至少都需要二十天的時間,若是坐馬車的話,那要一個月纔可以。只可惜現在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這也是關毅選擇騎馬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所在。
“公子……”林幕見狀,苦笑着繼續跟上去,對於公子的脾氣他早就瞭解了,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夠改變得了的。
這時候秦昭和驅馬跟上來笑着道:“林兄何必擔心呢,風兄他自己的情況,他清楚得很,你跟在他身邊那麼久,可曾他做過能力之外的事情了?所有你就將心放進肚子裡面吧!駕……”
的確,公子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那是你不懂公子的身體,這樣的顛簸,林幕真是擔心公子會把身體弄垮了呢。
不過想想當初公子和北狄王一戰,表現出來的可怕實力,林幕心中微微寬慰幾分,或許公子有着他自己的考慮吧!
這一次關毅一行人,僅僅只有三個,秦昭和以及林幕,輕裝簡從的,沒有再帶任何人一起前往。戰亂下的大陳國,三人一路走來都看在眼裡,雖然說民不聊生有點言過其實了,但是百姓日子不好過卻也是事實,只不過三人都不是什麼善類了,並沒有太多的感慨,如果還存在一點惻隱之心的,也許就
只有秦昭和了,畢竟他一直都沒有好好見過戰場是什麼樣的。
而對於關毅和林幕而言,這些名不聊生,只不過是精神上的煎熬,而相對於戰場之上,屠刀揮動便是修羅地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樣子,這些算是幸福的了。
“公子……再走六十里左右,就是虞城了,我們今晚就在虞城歇息一晚,明日繼續趕路,半個月之內,一定能夠到達宛秋城的。”林幕知道自己勸不了關毅,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
“虞城?呵呵……隨便吧!”趕路這樣的東西,關毅不急於一時,反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更不是修士那般,踏步就是百里千里,半個月的趕路,本來就是非常枯燥無味的事情。三匹快馬,馳騁於官道之上,呼嘯而去。一連五日的趕路,他們都暢通無阻,畢竟這段路程當中,都是西境府和大陳國的間隔地帶,以前都是龍曉的活動範圍內,故而還算是平穩的,但是進入大陳國統治
地域之後,便沒有那麼安定了。
畢竟大陳國現在正是風雨飄搖當中,國將不國了,那麼麾下的地域裡面,各種不安定因素,也會相繼出現。而關毅三人,趕路的第七天,就開始遇到了攔路的綠林好漢,只不過這些人在林幕的手下,根本就是一羣待宰的羔羊,畢竟林幕乃是先天高手啊!區區綠林裡面打劫爲生的,手底下能夠有幾分本事,即使
有點本事的,早已經謀求其它出路去了,誰會幹這樣的勾當?
隨着越來越深入,靠近宛秋城,遇到事不安定因素越來越多,連關毅都有些厭煩了,直接讓林幕先一步在前面,將一切都全部剷平了再說,別到時候影響自己的行程。
有着林幕的開路,一路上倒是變得平坦了不少,至少不會時不時的跑出幾個影響自己心情的傢伙,在自己面前叫囂了。
這一日,林幕一如既往的在前面開路,關毅和秦昭和遠遠的吊在後面。
“昭和,大概還有三天左右的路程,就能夠到宛秋城了吧?”關毅算了算日子,這一路上,他們基本上算是馬不停蹄的,每日卯時出發,一直要到申時纔會停下來休息。
這樣的日子足足十天的時間了,就連馬匹都已經換了兩波了。
秦昭和沉了沉,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是我們繼續按照之前的速度,第三天的晚上,基本上就能夠看到宛秋城了,風兄,你還撐得住嗎?”關毅的身體實在是有點孱弱,這樣高強度的趕路,讓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不過卻沒有讓他受到多少影響,畢竟他無時無刻都在修煉着孱水功法的,只要這具身體的殘念不出來搗亂,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大問
題。“切……昭和,你這就有點看不起風某了,區區一點苦,與當初行走江湖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呢,哈哈……”關毅只是身體上的勞累,但是神魂強大得他,卻是精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