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舒康他們現在都不怎麼出來玩,但衛經理在海天俱樂部也算是工作了七八年的資深高管了,他當然認識“海州一哥”舒公子。
他連忙上前對舒康笑着問候道:“舒公子,您這是剛來?”
舒康搖了搖頭笑道:“我都吃完了,這就要走!”
衛經理聽他這麼說打了個哈哈說道:“舒公子,這些人都是新來的,您來了他們也沒彙報……怠慢了。我送您出去……”
“老衛,你別給我打馬虎眼……這小子是誰?他說我們打了他,這事情不搞清楚,我能走嗎?”舒康一聽衛經理說這話的意思,就知道他要和稀泥,隨即臉一沉冷冷地說道。
衛經理聽到舒康這麼說,心道不好……今天這事情怕是沒那麼善了。
舒康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這位海州一哥,平時挺友善和氣的,也不會無理取鬧,但真要是誰惹惱了他,那可是得理不讓人的!
衛經理連忙來到金景豪身邊,小聲的勸道:“金公子……你……你還是道個歉吧!”
“道歉?我憑什麼道歉?我被人打了,你還要我道歉?你腦子進水了吧……”金景豪聽到衛經理的話,一下子火冒三丈地怒道。
衛經理聽他這麼嚷嚷,臉色一變,冷聲說道:“金公子,你如果真的要和他們鬧下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些人,你惹不起!”
金景豪看到衛經理的樣子,心裡一沉。他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他也不會因爲自己家裡的財勢而真的以爲自己可以狂妄到目中無人了。
雖然衛經理只是海天俱樂部的一個業務經理,但他認識的人可比金景豪多的多了,現在他既然如此說,那就說明今天他們碰到的還真是硬茬。
“衛經理……他們是誰啊?”金景豪滿腹狐疑地小聲問道。
衛經理轉頭看了一眼舒康,發現舒康並沒有注意自己,隨即小聲地在金景豪耳邊說了一句。
聽到衛經理的耳語,金景豪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此刻,得知了舒康等人的背景之後,他的腦子裡飛快地轉動起來了。今天這事情顯然已經鬧大了,想要挽回……恐怕也沒可能。但目前的情況對他來說還稍微有利的是,對方並沒有吃虧,被打的是他和馮煥昂兩個……
“孟浩!我可告訴你,今天我要是不弄死你……”就在這時,馮煥昂嘴裡還在對着孟浩罵罵咧咧地。
金景豪也顧不上多想了,他立刻當機立斷上前就把馮煥昂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朝着關毅和舒康還有孟浩微微躬了躬身說道:“對不起!我這兄弟今天有點喝多了……”
道完了歉,金景豪不顧馮煥昂錯愕地表情,拉着他就往樓上走。
“豪哥,你拉我幹什麼……難道就這麼讓人白打了……”馮煥昂被金景豪推着往樓上走的時候,嘴裡還在不停的埋怨着。
金景豪卻是一言不發,拉着他直到上到二樓拐進了樓道看不到樓下了,才放開了手。
“你知道那幾個和孟浩在一起的都是誰嗎?”金景豪一臉陰沉地對馮煥昂小聲說道。
當金景豪對馮煥昂轉述了剛剛衛經理的那些話之後,馮煥昂也一下子傻掉了。
看到他們慌不擇路的退避,關毅朝着舒康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聽到金景豪道歉,孟浩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關毅他們的身份背景,剛剛吃飯的時候,他雖然已經有了瞭解,但也僅僅只是“耳聞”而已。
但這次意外的衝突,以這樣一個極具戲劇性的結尾收場,這纔是真正的震撼到了他。舒康和董信的身份是高幹子弟,金景豪應該是知道了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距才退走的。
那麼被舒康和董信稱爲“大哥”和“老闆”的關毅,又會是什麼樣的身份……孟浩還真是不敢想。
直到衛經理恭敬地如同恭送貴賓將他們送出俱樂部大門,孟浩都沉浸在困惑和興奮交織的情緒之中。
跟着關毅上車回福元坊的路上,孟浩忐忑地對關毅問道:“關總,您……您……家裡是做什麼的?”
關毅當然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他淡淡笑了笑說道:“種地的!”
“啊?”孟浩一下子愣住了。
“我家在廬江農村,父母在家務農……”關毅看着孟浩驚愕地表情,也不再多解釋什麼。孟浩心裡當然是不太相信的,但關毅不再說下去,他也不太好多問。
當晚,關毅在福元坊給孟浩安排住下之後就給遠在緬甸的孟雄打了個電話,報一聲平安,對於孟浩的下一步安排,關毅也給孟雄說了一下。
第二天,關毅就領着孟浩去了海源拍賣行。
現在的海源拍賣行,整合了通達公司之後,總部也搬到了原來通達公司的辦公地點。
“關總!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張崍見到關毅隨即起身迎候。
關毅笑了笑說道:“有點小事……張勤在不在公司裡?你叫他來一下。”
張崍隨即把張勤叫進了辦公室。
張勤現在已經擔任了業務二部的經理,自從上次被海源收購了之後,原來通達公司的很多業務骨幹都得到了提升。像張勤這樣業務能力強的員工,有了合理的上升空間和公正的考覈標準,做起事來比以前更勤奮了。
“關總,您找我有事?”張勤看到關毅很是親切地伸出了手。
“張勤,我給你帶來個年輕人,給你做徒弟行不行?”關毅和張勤握了握手之後,指了指身後的孟浩笑道。
張勤聽他這麼說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看孟浩。
孟浩朝着張勤躬了躬身說道:“師父……”
“哎!別叫師父,我們這裡不興這麼叫的……”張勤一聽孟浩的口音是北方人,笑着說道,“就叫張哥好了,公司裡的同事都這麼叫。”
“對!就叫張哥,以前我也叫張哥的……”關毅在一旁湊趣地說道。
孟浩聽到這話,看着張勤的眼神中滿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