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活算不上,勉強能登臺吧。”馬小跳說。
“大哥,我去廠裡了。”蔡安娜從斜刺裡饒了出來。
“多帶點人,這可是我們第一批活,馬上都要用到呢,可不能出差錯了。”馬小跳說。
“沒問題,德爺跟着呢。”蔡安娜說完,和薛金德走了。
會所的保安還有二三十個小弟都在這邊震着,廠區那邊昨晚上已經來了七八十個小弟,蔡安娜錯略算了下,對付一般的小流氓夠了。
蔡安娜和薛金德剛到廠區門口,就被門口的吵鬧聲吸引了。
“都是些什麼人?”薛金德問。
“年紀大的那個是我表叔,這個廠子的老闆,對面那羣好像是……天門的?”蔡安娜說。
“媽的,天門,管他什麼門,今天趕來惹事,老子廢了他。”薛金德接着說,走上去看看。
“讓開。”薛金德到了近前,一把拉開兩個工人。
工人回頭一看,來人正是蔡安娜,趕緊讓開了一條路子。
“表叔,怎麼回事。”蔡安娜問。
“他們……天門的過來收錢,不給錢就不讓走。”表叔苦惱的說。
“貨都裝好了?”蔡安娜問。
“可不是,都裝卡車了。”表叔說。
“行了,你帶工人們回去吧,這事交給我了。”蔡安娜說。
“小菜啊,可不能惹事啊,他們都是逆天幫的,實在不行,咱們就交錢吧。”表叔說。
“他們這次讓交多少?”蔡安娜問。
“二百萬,太多了啊,要是少,我都擺平了。”表叔說。
“行了,我知道了。”蔡安娜衝着薛金德使了一個眼色,薛金德將表叔拉拉扯扯的弄進了廠子,那些工人也都跟着進去了,薛金德一招手,從廠房那邊奔過來幾十口人,頓時將這些逆天幫的人圍住了。
“怎麼,你們這是想打架?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爲首的中年人周國通叼着香菸,毫不在意的說道。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從今天開始,在敢在這裡搗亂,見一次,我他媽的打一次。”薛金德瞪着眼睛說。
“草,你又是誰,兄弟生面孔啊。”周國通見到薛金德強勢小聲問道。
“我是誰,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就說今天怎麼着吧。”薛金德問。
“二百萬,少一分都不行,畢竟我們來了四五十個兄弟,兄弟們都要吃飯呢。”周國通說。
“就因爲你們是天門的人?”薛金德問。
“知道我們天門就好,知道了,就他媽的乖乖地把錢供上,要不然到時候廠子關閉了都不知道啥原因,那可就不好了。”周國通說。
“口氣倒是不小,我今天一分錢不給,還要把你們給打一頓,草,跑我面前裝大象。”薛金德說。
周國通笑了,身後四五十個小弟也笑了,雖說天門現在隕落了,大不如從前,可好歹也是個老幫派,這些人平時在南宜市囂張跋扈慣了,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說過?
“想打我?就憑你們七八十人,把我圍着了?”周國通很是不屑。
“當然,人多老子底氣就足。”薛金德說。
“人多?就他媽的七八十個人,趕在我們南宜市說人多?比人多是吧,你他媽的等我打個電話先。”周國通說着話拿出了手機。
“我操你大爺。”薛金德叫罵一聲,一砍刀劈過去。
周國通沒想到薛金德說出手就出手,被背後抽出砍刀就砍,一聲怪叫,算是躲出去了,可惜手中的手機還有兩個手指頭,硬是被薛金德給砍了下來。
啊……周國通抱着手指頭痛叫了起來。
薛金德順勢又是一腳踹出,周國通一個踉蹌,薛金德這邊的小弟率先提着傢伙衝了上去。
“德爺,這……對方可是天門的人啊。”蔡安娜有些擔心。
“出了事我扛着。”薛金德說,“我他媽的最恨這些人,仗着認識兩個龜兒子,就他媽的欺負良家,咱們廠子做生意的,你來收什麼錢,媽的有本書去和其他幫派打啊。”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他們天門不好惹啊,在咱們南宜市算是大幫派呢。”蔡安娜說。
“行了,大幫派又怎麼樣,等小跳準備好了,媽的第一個收拾他們。”薛金德說。
七八十個小弟,拿着廠裡的鋼棍,鐵棍什麼對付四五十個人,基本上相當於二個打一個,加上天門的小弟這次又是空手來。
沒多會的功夫,四五十人已經全部砸趴在了地上,領頭人周國通更是滿臉鐵青,十指連心痛的他身子都跟着抽動了。
“老闆,這羣都是什麼人啊,咋說打就打,太狠了啊。”廠區內,趴在大門人的工人驚訝道。
“誰知道,都是小菜認識的,你們也知道,小菜在市裡開個會所,認識的人多着呢。”表叔雖然懼怕天門,不過現在薛金德這邊勢頭這麼猛,加上廠裡工人的誇讚,沒來由的表叔竟然有些飄飄然了,完全把剛剛不惹事的念頭給拋去了。
“小菜這孩子,我從小看着就出息,現在好了,認識了大混子,以後咱們廠子就不怕那些小混子再來敲詐了。”工人說。
“那可不是,你們以後放心的幹吧,有啥事小菜會扛着,提高生產,將產品質量提上來纔是你們考慮的,別因爲一點小錢,天天跟我嘰歪。”表叔說。
“是,是,老闆說的是。”工人們都回去了。
十來分鐘,場中的打鬥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天門的小弟全部躺在了地上。
薛金德踢開腳下的兩個天門兄弟,徑直朝着周國通走了過去。
“兄弟,天門的,怎麼稱呼呢。”薛金德蹲下去客氣的問道。
“周……周國通。”周國通嘴倒是挺硬氣。
“周國通是吧,好,從今天開始,我告訴你了,這個廠子我收下了,以後你們天門的人要是在趕來,可就不是打一頓這麼簡單了。”薛金德說。
“算你狠,咱們走着瞧吧。”周國通咬牙切齒。
“我走你媽了個逼的。”薛金德一巴掌打過去,打得周國通鼻孔竄血。
“也別走着瞧了,就今天,跟你喊人的機會,媽的,老子就在這等着。”薛金德說。
周國通生怕薛金德在抽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沒敢說話。
被人在大庭廣衆之下,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還有四五十個小弟看着,周國通心中怒火沖天。
“打電話喊人,媽的,給你機會,我倒要看看你們天門能有多牛逼。”薛金德說。
周國通不敢動彈,薛金德扯過脖頸,將手機遞了過去,“草你媽的,給我打。”
周國通顫抖着手,撥通了堂口的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掛斷了。
“不錯哈,能叫來三百多口人,你們天門一個都頂我們一個場子了。”薛金德說。
周國通紅着眼睛不說話,不過心裡已經罵開了,“小逼,你給我好好裝,一會老子砍了你祖宗十八代。”
“德爺,現在怎麼辦啊,要不然打個電話給大哥吧。”蔡安娜聽到薛金德話,趕緊臉色煞白的走了過來。
“這點小事,我都他媽的擺不平,我還怎麼混啊。”薛金德說。
“可是……”蔡安娜說。
“不用可是,你帶着工人們,把貨拉到會所就行了,前幾天你忙商標註冊那些啥事情都弄好了嗎?別到時候貨都出去了,在惹麻煩。”薛金德說。
“這都弄好了,一點小事。”蔡安娜說。
“弄好了,那你就回去吧。”薛金德說。
“那行,我先拉貨回會所,畢竟這貨纔是主要的。”蔡安娜說完,走了。
來到卡車旁邊詢問了一下情況,回頭掃視了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蔡安娜拿出了手機。
“小菜,出了什麼情況?”馬小跳問。
“大哥,天門的人過來找事,被德爺打了一頓。”蔡安娜說。
“現在什麼情況?”馬小跳問。
“德爺在這等着,天門來人吹號子了。”蔡安娜說,“估計能喊來一個堂口,有三百多人呢,我怕德爺扛不住,要不大哥你過來看看?”
“不用,如果薛金德連這點事情都擺不平,那他媽的也別混了,你把貨運回會所就行了,我在這邊看着點。”馬小跳掛斷了電話。
蔡安娜掛了電話,回頭又看了一眼,這才和幾個工人開着卡車走了。
薛金德點燃一根菸,狠狠地抽了一口,衝着身後的小弟問道,“那邊兄弟啥時候過來。”
小弟說,“德爺放心吧,剛剛我已經打了電話了,要不了十分鐘肯定都能趕過來。”
“那就好,兄弟們都給我記住了,現在我們對上的是天門,是我們江宿黑道向外延伸的第一戰,這一戰也是經過我大哥馬小跳允許的,不管你們接下來怎麼樣,必須給我拿出足夠多的實力,幹翻這幫天門的牛逼人。”薛金德說。
剛剛經歷了一場勝戰,兄弟們各個鬥志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