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劉振江一驚,生怕對方是逆天幫的,喊話的同時,聲音明顯有着幾分顫抖。
“幫主,是我。”詹老的聲音傳了進來。
聽出來是詹老的聲音,劉振江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進來吧。”
詹老進入後,面色着急道,“劉幫主,又出事了。”
劉振江猛然從牀上做起來,身上的疼痛再一次被拉扯,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氣,這才問道,“詹老,又出了什麼事情?不會是逆天幫打過來了吧?”
“司馬朝陽的消息我們沒有散步出來,逆天幫暫時性還不敢與我們正面爲敵。”詹老說到這裡接着又道,“是皇親影視城那邊出了事情。”
安如意是劉振江捧起來的明星不假,可因爲某些原因,卻投在了金華影視城的下面,金華影視城實際上算是天門的產業,而現在出現的皇親影視城纔是劉振江一手打造起來的。
“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劉振江納悶的問道,一波接着一波,實在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張爽能的兒子被人打了,那小子還昏迷着呢。”詹老說。
“啊。”劉振江頗爲震驚,要知道張爽能雖然只是皇親影視城的一位老歌手,可憑藉着這些年的資歷,帶出來不少新人,整個皇親影視城大部分出色的藝人都是他的弟子,如今那個臭小子張超被打,這護犢子的老傢伙還不鬧翻了天。
“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連張超那個小兔崽子也敢打?”想到平日子,整個南宜市都沒人敢動張超,劉振江就更加納悶了。
“是……”詹老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是馬小跳他們。”
“草,又是他們。”劉振江猛然大喝一聲,心中的怒火差點噴出出來。
“劉幫主你的傷。”詹老趕緊說道。
“我沒事……”擺了擺手。劉振江接着問道,“那小子怎麼樣了?到底怎麼回事。”
“馬小跳還有彭寧幾個兄弟在街上調戲安如意,據張超說,後來幾人還將安如意拖進了小巷子,張超看不過去,帶着一幫兄弟出手,結果就被毒打了一頓,現在張超還在醫院呢,被馬小跳他們餵了不少紙幣,另外還有十來個硬幣呢。”詹老說。
“那安如意呢?”劉振江臉色一白,趕緊問道。
“安小姐已經回來了,好像沒事。”詹老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安如意可是司馬朝陽喜歡的人,連老子都不敢碰,馬小跳這幫人真媽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劉振江左右掃視了一眼,似乎在找什麼東西,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出口詢問道,“我的刀呢?”
“幫主,現在都這麼晚了,你還找刀幹嘛呢?”詹老問道。
“我要帶人親自去劈了那個馬小跳,媽的欺人太甚了”劉振江說着就要下牀。
詹老抱着劉振江說,“幫主你息怒啊,那個馬小跳伸手這麼恐怖,現在又是住在了逆天幫的總部,我們惹不得啊?司徒朝陽不是也交代了嗎?那個小子我們沒法動啊。”
“交代歸交代,可安如意是司馬朝陽看中的女人,他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七街幫就別想存在了。”劉振江駭然的說道。
“幫主,你這大半夜的,帶着兄弟們去也是送死啊,不如我們靜下心來從長計議你看如何?”詹老建議道。
“你有辦法?”劉振江看着詹老問道。
“現在馬小跳的南宜市各幫派老大的心目形象都不算差,現在我們就是撞到了槍口上面,恐怕也只有被他們聯合的份,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們下出手,我們藉着政府的力量消滅他們多好?”詹老建議道。
“詹老你是不是早已經想好了?”劉振江再次問道。
“算是吧。”詹老說。
“那好,就按照你說的,那你說第一步怎麼做吧?”劉振江再次來了精神。
“聽說最近李鼎影視城搞得倒是風火,那邊的實力也最爲薄弱,不如我們就從這裡下手……”詹老貼近,將方法告訴了劉振江,後者連連點頭,當即招呼進來一個堂主,讓其明天就這麼辦。
馬小跳現在正在和彭寧等人吹着牛,聊天打屁,幾個兄弟年把沒見了,聊着過去,暢想着未來。
“那會在一中的時候,打個架,尤其是碰上社會上面的小混子,特別他媽的怕,因爲學校就是咱們的大本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些社會上面的小混混就不一樣了,打過咱們,躲過一兩個星期,啥都找不到了。”黑暗中,彭寧抽了一根菸回憶道。
“那可不是,記得第一次,小跳在飯店幹翻閃龍的小弟,後來小跳自己去了,我們幾個人心臟蓬蓬跳了好幾個時辰。”薛金德說。
“就你那點出息,社會上面的人又能怎麼樣了?還不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馬小跳說。
“這不一樣,畢竟你的身手放那了,那時候別說是我,就是彭哥都不敢輕易惹他們。”吳香政說。
“出來混,一個講的就是義氣,一個就是狠勁,有了這些東西,也算是無敵了。”薛金德說。
“狠勁也要看着狠,遇到了高手,不可力敵的大幫派老大,還想着裝逼,那不是找死嗎?”馬小跳說。
“咱們現在混到這個位置了,小弟幾千,要錢不缺錢,要女人有女人,還裝什麼逼?現在我回頭想想以前在江宿的時候,感覺他媽的特別沒意思。”薛金德說。
“說說看,怎麼就沒意思了。”吳香政問。
“耀武揚威,天天掛着狗鏈子,帶着幾個狗腿子,像是個人物,我估計那些賣菜的大嬸背地裡肯定都罵我傻逼。”薛金德說。
“哈哈哈,你長得就像傻逼。”吳香政笑着說。
“我草你大爺。”薛金德罵。
“你兩罵什麼,都當老大的人了,怎麼天天還不注意點形象。”馬小跳訓斥說。
“不是我不注意形象,是這貨不要臉。”薛金德吐着菸圈說。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以後的打算吧。”吳香政言歸正轉。
“以後能有啥打算,一直混,混的越大越好唄。”薛金德說。
馬小跳耳朵一動,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別出聲,西山公館東南方向有動靜。”
“什麼動靜。”薛金德身子一翻小聲問道。
“不會是狗日的劉振江派人來襲吧?”吳香政將手中的香菸一丟,同樣抓住了牀下面的砍刀。
“一個人,別出聲,我在聽聽。”馬小跳通過透視眼鏡一看,才知道步伐混亂,狼狽中朝着這邊奔來的人,竟然是多日前在江宿市消失的血玫瑰。
“自己人,受了很重的傷,跟我下去看看。”馬小跳身子一翻,穿好衣服,衝下了一樓。
彭寧幾個人同樣表情凝重,披着外套跟着衝了下去。
衝出西山公館的大門,馬小跳僅僅走出去十來米遠,血玫瑰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中。
血玫瑰先是一愣,瞬間想要躲閃,但見來人是馬小跳,臉上露出一抹難爲的喜色,身子一軟,直直的倒了下去。
馬小跳一個前衝,將血玫瑰抱在懷中,彭寧幾個人衝過來問,“怎麼渾身都是血,她是誰?小跳,沒事吧。”
“上樓。”馬小跳單手一朝,抱着血玫瑰順着原路返了回去。
“對手很強大,彭寧將周圍的鮮血全部清理一遍。”來到三樓後,馬小跳交代道。
看到馬小跳的表情,彭寧意識到事情大發了,帶着吳香政,又招呼十來個小弟,根據血緣,一路找了下去,當然十來個人也不敢找的太遠,生怕對手找來。
馬小跳吩咐薛金德,“還愣着幹嘛,弄點熱水來。”
“哦,是。”血玫瑰渾身都被鮮血浸染,脖子上面的那一刀痕更是有半截手指深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跑到這裡,薛金德想想都是奇蹟。
馬小跳看着昏迷中的血玫瑰,手中的銀針直接灌入真氣,按照天元神針的方法,直接扣入了血玫瑰的體內。
血玫瑰受傷極重,爲了能夠讓她早日康復,馬小跳一連紮了七針。
“水來了。”薛金德端來一盆熱水。
“把門帶上,誰都不要讓進來。”馬小跳再次說道。
薛金德不敢多話,只好按照馬小跳話做。
薛金德剛走到外面,彭寧幾個人就回來了,後者問道,“金德,那女的怎麼樣了?”
“應該沒事了,畢竟小跳的醫術在那放着呢。”薛金德說。
“怎麼回事啊,怎麼傷的那麼重,不過那女人真猛,竟然能跑到這裡。”吳香政說。
“那女人外號血玫瑰,聽小跳手殺手榜排行第七,能不猛嗎?”薛金德說。
“啊。”吳香政嘴巴一張接着又道,“既然這麼強悍,那對手得有多強悍啊。”
“誰知道,等小跳出來吧。”薛金德說。
屋內,馬小跳上下掃視了一眼,除了脖頸處有刀痕外,竟然在背後還有一條,那一條絲毫不亞於脖頸的那一條,從這兩條刀痕就足以看出對手有多強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