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你一言,我一句,將彭寧二人指責的一無是處,彭寧和吳香政早已經猜到了這些人的企圖,既然要脫離逆天幫,也就沒有必要再次糾纏,低着頭根本不願多做解釋。
衆人罵道最後,見到彭寧二人無話不說,倒也漸漸平息了下來,霍建達臉色蒼白,顫抖着身子說道,“好,好,沒想到我當年這麼看重你們,你們今天竟然選擇背叛我,既然你們想要退幫,那我就成全你們,你們這兩個叛徒,從現在開始,給我滾出逆天幫,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讓我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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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誰是叛徒想必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吧?”這時,馬小跳帶着花小刀等人走了進來,後面是幾十位逆天幫的兄弟,迅速將其圍在了大廳之中。
快速的走到彭寧近前,馬小跳說道,“彭哥,你一心爲了逆天幫,結果換來這樣的罪名,還留在這裡有什麼用。”
“小跳,你怎麼來了。”彭寧問道。
“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有些瘋狗肯定亂咬,我不來怕你鎮不住,事實上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啊。”馬小跳說。
“瘋狗,好一個瘋狗,馬小跳,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打了我的兒子砸了車,現在竟然只帶了這麼幾個人就闖到了我們的逆天幫,好。”霍建達說。
“區區一個逆天幫而已,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再者說了,我今天來,是爲了我兄弟。”馬小跳說。
“你兄弟,這裡哪有你的兄弟,這裡都是我們逆天幫的兄弟。”鄭伯奇說。
哼……馬小跳輕笑一聲,“分天下的時候你拿他們當兄弟了,但是打天下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恐怕一個個都躺在了女人的溫柔鄉吧?”
“小子,你怎麼說話呢?不要忘記了,這裡可是我們逆天幫的地盤。”丁歐峰說。
“口口聲聲說是你們逆天幫的地盤?爲了說明什麼?還是你們逆天幫真的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馬小跳反駁道。
“不管逆天幫強不強大,起碼在這裡沒有你撒野的份。”霍建達說。
“那是自然,今天我來只是爲了帶走我的兄弟,並不是來撒野的。”馬小跳說。
“帶走你的兄弟,既然今天來了,那就哪裡都不要去了吧。”霍建達說完,從樓上,斜刺裡的房間,又是衝出了三五十個逆天幫的弟子。
馬小跳等人掃視了一眼,接着說道,“原來你們逆天幫只會以多欺負人少?看樣子我真是擡舉了你們。”
“打了我的兒子,砸了車,今天這筆賬我們就在這裡算了吧。”霍建達接着又道,“傳聞你馬小跳身手不錯,那今天就讓我看看,是不是徒有虛名。”
“霍幫主,慢着。”就在霍建達想要下令圍殺的時候,彭寧突然一聲大叫,制止了衆人。
衆人一驚,將目光放在了彭寧身上,後者說道,“霍幫主,你是我的恩人,如果沒有你,可能就沒有我的今天,馬小跳是我兄弟,你們在我面前廝殺,無論是死去哪一個兄弟,我心裡都會難受,請霍幫主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讓小跳道個歉,日後無論逆天幫和無門怎麼爭鬥,我都不說二話如何?”
“都到了現在這一步,你還爲他求情,本來我不打算這樣做,現在也必須這麼做了。”霍建達說。
“求情,霍幫主,你以爲我大哥真的是爲馬小跳他們求情嗎?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位血玫瑰,殺手榜排行第七,那位花小刀,綽號美男子,彭城人,相信你也聽過嗎?那位天門的小門主,難道你以爲憑藉逆天幫這裡的人,真能攔得住?”一直不從說話的吳香政突然開口道。
這些人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能在西山公館殺個幾進幾齣,但是這裡畢竟是逆天幫的地盤,大廳內,加上外面的起碼有小弟五百,想到這些霍建達還有什麼好怕的?
“好,我逆天幫前後小弟五百,我今天倒要看看他們怎麼殺出我們逆天幫。”霍建達道。
“霍幫主,難道你真的不聽我一句勸嗎?”彭寧喊道。
“區區一個叛徒,這裡還有你說話的份嗎?如果想讓我聽你一句勸,那現在你拿起刀第一個砍向馬小跳,那你彭寧仍舊是我們逆天幫的兄弟。”霍建達說。
“霍幫主。”彭寧再次喊。
“不要說了,看樣子你今天是選擇馬小跳,註定要和我們逆天幫對着幹了?既然如此,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逆天幫的敵人了。”丁歐峰說道。
“不錯,彭寧,我看你是一條漢子,實話跟你說了,如果你今天脫離了逆天幫,就衝你這點不仁不義,以後想在南宜市出頭,簡直難上登天。”鄭伯奇同樣說道,衆人正是看中了彭寧講義氣,纔會這般出言不遜,步步緊逼。
“彭哥,他們只是拿你當槍使,你現在又是何苦呢?如果你想帶着逆天幫的兄弟走,還想爲逆天幫做點事,那這個面子我給你。”馬小跳說完,將彭寧拉到了身後,面對逆天幫幾百把砍刀。
馬小跳說道,“彭寧是我兄弟,從今和你們出生入死,今天我答應你,絕對不爲難你們,但是在我帶走他們二人之前,我也要讓你們知道,我馬小跳的兄弟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聞言霍建達等人均是露出一抹不屑,那些逆天幫的兄弟卻是微微地向後退了一步。
馬小跳踏前一步說道,“在我無門成立之前,七街幫未滅亡之時,劉振江使用陰謀詭計將南宜市所以幫派的老大全部抽調西山公館,當時彭寧帶着逆天幫百餘兄弟,面對五百幫衆,誓死力敵,爲的是什麼?如果當時我馬小跳沒有出現,相信這百餘人全部都會站死在西山公館吧?不知各位可知此事?”
“純屬無稽之談,我身爲逆天幫的堂主,爲何沒有聽說這件事情?”搖了搖頭,丁歐峰說道。
“那好,當時劉振江發出帖子,整個南宜市的大小幫派的老大都前往這裡,縱然沒通知你們,難道你們一點動靜都發現不到?各大幫派後院起火,難道你們就一點沒有察覺?”馬小跳追問。
“這個還真沒有聽說。”鄭伯奇搖頭道。
“是沒有聽說,還是聽說了沒有趕來支援,那晚我想彭寧打了電話給你們吧,這一點鄭堂主,丁堂主你們敢不承認?”馬小跳緊逼。
“打電話,那晚我手機關機,早早就上牀休息,怎麼可能收到電話。”丁歐峰說。
“那你呢?難道也想耍無賴?”馬小跳問鄭伯奇。
“我也沒有收到。”鄭伯奇接着說了句,“那晚西山公館的信號都被屏蔽了,他彭寧怎麼可能打電話給我?”
“信號被屏蔽?不知道鄭堂主這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馬小跳突然笑了。
鄭伯奇一愣,沒想到被馬小跳情急之下,竟然說錯話來,看到衆人的目光都忘了過來,鄭伯奇只好說道,因爲那晚我打電話給彭幫主了,本想詢問一下老幫主的情況,可是沒有打通。
“真好的理由,可惜那晚我在趕往西山公館之時,給你們逆天幫發去了求助,可惜後來你們沒有一人趕過來幫忙,面對逆天幫的生死存亡,都能置之不理,如今卻說彭寧是叛徒,真不知道你們身爲逆天幫的堂主,這張老臉說出這話的時候,要放在何處。”馬小跳搖頭道。
馬小跳這話倒是實情,當時帶領薛金德,蔡安娜趕往西山公館的路上,將手槍組滅掉的時候,便讓蔡安娜通知了逆天幫的各堂口,雖然事情說的不是太詳細,但起碼錶達清楚了,讓他們做好不備之需,可惜人人都抱着看熱鬧的態度,竟然連派個小弟過來打探一下都沒有。
馬小跳說話,不理會在場逆天幫小弟的表情變化,身子一閃,來到了彭寧近前,右手猛一帶勁,嘩的一聲,將彭寧的上半身衣服撕掉,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呈現在了衆位小弟的視線中。
“彭寧和我是高中同學,那些年雖然我們打架,但從來沒有動過刀子,而如今他身上出現這麼多的刀疤,我想絕對有一半是爲了逆天幫留下的,而另外一半就是那晚被各大幫派五百多人奮力圍殺,彭寧爲了自保,但更多的還是爲了保護逆天幫的兄弟留下的吧?”馬小跳說。
說完,馬小跳又來到了吳香政近前,同樣將上衣扯掉,露出了幾十刀觸目驚心的刀疤。
“如果不是爲了逆天幫,如果不是爲了逆天幫的兄弟,他們兩兄弟能被人砍中這麼多刀?當然讓我笑掉大牙。”馬小跳此話剛說話,靠近的幾個逆天幫兄弟手中的砍刀紛紛落地。
見狀,霍建達吼道,“你們想要幹嘛?都想要造反嗎?”
唰唰唰,這個時候,突然又從外面衝進來百餘位逆天幫的兄弟,這些人正是那晚在西山公館,陪着彭寧等人百來人對抗五百多人得吳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