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面的老教授突然不說話了,那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死死地盯着馬小跳三人。
劉豆豆倒是坦然,就這麼看過去,不卑不亢,馬小跳當然也無所謂,經歷多了,對於大媽級的也免疫,至於納蘭易若可就不同了,僅僅是兩分鐘的功夫就被老教授看的面色有些發燙。
足足看了十餘分鐘,連劉豆豆都有些扛不住的時候,老教授這才目光一擲,語氣不善的說道,這是大課不假,你們可以選學,也不可以不學,但是既然來了,就請尊重一下我,尊重一下其他同學。
後排的同學,看美女的看美女,聊天的聊天,根本不把老教授的話當做一回事。
老教授接着一道,“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馬小跳。”馬小跳說。
“上課額十七分鐘你纔來,在外面鬼鬼祟祟,接着進入班裡,前後耽誤了我五分鐘的時間,這裡有二百三個學生,每個人五分鐘,你可以算一下,你耽誤了大家多少時間。”老教授說。
馬小跳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自己的確有些不對,點了點頭表示歉意。
“時間耽誤不說,現在你坐到了第一排,又找別人聊天,不但影響了自己,也影響到了別人吧?”老教授接着說。
正在聊天看美女的楊青帝幾個人,突然發現前面安靜了下來,仔細一聽才知道老教授正在訓斥馬小跳呢。
“哈哈,小跳走了桃花運?”楊青帝說。
“被大媽盯上,裸的桃花劫啊。”裴漢牛說。
“你們兩個除了會幸災樂禍還會幹什麼?”楊勝武撇嘴。
“哈哈哈,幸災樂禍嗎?我倒不這麼認爲,馬小跳畢竟是咱們宿舍公認的天才,又是徽省的狀元,看樣子這下子有老教授好看的了。”楊青帝說。
“狀元?天才,那又怎麼樣,現在可是俄語課。”坐在楊青帝不遠處的一個女生突然嗤之以鼻道。
“俄語?哈,那又怎麼樣,說不定我們的天才會呢?”楊青帝反駁道。
“不就是馬小跳嗎?學校的論壇前段時間也討論了,不就是英語好點嗎?要是俄語再好,打死我都不信。”汪小菲不屑的說道。
“會不會似乎和你沒關係吧。”裴漢牛突然來了一句。
“是沒關係,可是我真的很討厭別人上課打擾到別人。”汪小菲說。
“大姐,現在可是大學,你以爲是高中啊,帶個眼鏡,你這是想朝着哪方面發展呢?”楊青帝說。
汪小菲搖了搖頭語氣陰陽怪氣的說道,“真不知道你們怎麼考入天京大學的。”
“麻煩你,不要人身攻擊,別仗着人漂亮點,就可以爲所欲爲。”楊青帝說。
“那好,我不人身攻擊,那我評價馬小跳的時候,也請你們不要插嘴。”汪小菲說。
“馬小跳是我們的兄弟,憑什麼不讓插嘴?”裴漢牛反駁。
“狐朋狗友。”汪小菲說完,不願再看幾個人。
“老師,打擾到你,真的大感抱歉,實在不好意思。”生怕老教授在訓下去,馬小跳趕緊站了起來說。
“道歉,道歉有用的話,那監獄就沒用了,真不知道向你們這種學生怎麼能考進天京。”老教授說。
馬小跳的臉色一變,剛想反駁兩句,這時候只聽得後面有人喊道,“他就是馬小跳。”
“馬小跳?就是驢小跳也沒用。”老教授說。
“徽省的狀元。”又有人補充了一句。
老教授這才恍然大悟,仔細的看了馬小跳好幾眼,這才知道,怪不得眼前的這小子有點眼熟,原來是徽省的那個高考狀元,但這又能怎麼樣?高考代表不了大學,更代表不了俄語。
“還不坐下,怎麼你還想繼續耽誤下去?”老教授翻了翻白眼說道。
馬小跳剛坐下,身旁的劉豆豆嘴巴都裂開了,笑的那叫一個歡暢啊。
“有這麼好笑?”馬小跳看着劉豆豆問。
“好笑。”劉豆豆得意道,“某些人不就是愛出風頭嗎?這樣纔好。”
“豆豆。”納蘭易若看不過去,只好輕聲喊了一句。
劉豆豆墊了墊胸部,這才白眼轉過臉去。
“馬小跳,請問下這個句子什麼意思?”就在衆人納悶事情就這麼過去,一點波瀾都沒有的事情,老教授突然問了一句。
馬小跳撓了撓頭,自然知道,這是老教授在找他茬呢,雖說目前還不知道,但馬小跳一點都不擔心,依靠着透視眼鏡的強大,可以瞬間將俄語全部學會。
“老師,不好意思,這些句子我還真不會。”馬小跳說。
“不會,我還以爲你會呢,不會你上課的時候還來晚?不會你上課還在那聊天?不是徽省的狀元嗎?不是徽省的天才嗎?這個都不會?”老教授嘲笑道。
幾百人的大課堂隨着老教授的這句嘲諷的話,頓時安靜了下來。
幾百雙目光全部放到了馬小跳的身上,有期待,有羨慕,有不屑。
“小跳,彪回去。”楊青帝喊。
“小跳,反打臉。”裴漢牛說。
“小跳,這次我也支持你。”楊勝武說。
“哈哈哈。”後排傳來了一陣鬨堂大笑,老教授挑着眉頭,似乎在等待着馬小跳。
馬小跳從來沒有在大課上面,而且幾百人的課堂上面拉風過,不過無門幾萬兄弟都能駕馭,這算個毛?
“老師,真不好意思,對於俄語我不懂,當然也不會讀,但是教他們應該沒有問題。”馬小跳說完,起身走到了老教授的旁邊。
拿起黑板擦,接着單手一招,兩根粉筆入手,在衆人的期待中,馬小跳說道,“名詞分爲性、數、格,性分爲陽、陰、中,數分爲單、復,格分爲1至6個格。如所屬格(二格),前置格(四六格),工具格(第五格)等,單數與複數同樣要變6個格,老師,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動詞分爲時、體、態,根據人稱進行變位。動詞的使用是最麻煩的,要幾天都講不完,在這裡我就不賣弄了,隨便寫幾段吧。”馬小跳說完,轉身,直接在黑板上面刷刷的寫了起來。
看懂的,看不懂的,都瞪大了眼睛,馬小跳絲毫不拖泥帶水,手中的粉筆在黑板上面刷刷不聽,一小會的功夫,第一塊黑板被他寫滿了。
汪小菲掃視了一眼,突然跟着讀起來,“那些看不起人的人,請擦亮你們的眼睛,往往其貌不揚的小人物,反打臉的時候才最疼。”
第二句,“那些從今潑過我冷水的人,總有一天我會燒開了還回去。”
第三句,“羞辱別人的人,其實就是在羞辱自己,你雖然羞辱了別人的身體,卻玷污了自己的心靈。”
刷得一聲,馬小跳又拉下來一張小黑板,看也不看身後驚訝的學生,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僅僅是三分鐘的時間,這張小黑板再一次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俄文。
咕嚕……在場不少學生都懂俄語,看到馬小跳的這段話,驚豔的無以復加,因爲這句話中乃是厚黑學中的一段名句,雖說他們能夠知曉意思,但想憑藉現在的能力很難寫出來。
在老教授的嘴皮抽動下,馬小跳再一次視覺轟炸,手中的粉筆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斷地在黑板上面跳動,隨着他身體的不斷移動,整個大黑板全部被俄文寫的滿滿的。
二三百人的大教室,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懂的看句子,讀句子。
看不懂的看馬小跳的以假亂真,黑板上面的俄文標準度,簡直被老教授寫出來的都要好看。
粉筆刷刷跳動,粉筆末在老教授的眼中晃動,待到最後一截寫完,馬小跳嘴角冷哼一聲,徑直走下了講臺,和納蘭易若打聲招呼直接走出了教室。
風蕭蕭兮易水寒,馬小跳這一刻的背影別提多牛逼了。
連一向看不慣他的劉豆豆都說,這牲口,連我都有點喜歡他了。
“全是對的。”汪小菲瞪着眼睛,心臟噗噗亂跳的說道。
“老師,寫的對不對啊。”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青帝這才吼了一嗓子,老教授的眼皮子跳動的更加厲害了,望着黑板上面的俄語,馬小跳這種級別完全超過了他,竟然才駭然了。
“僅僅是大一的學生,這如何可能?”老教授在心裡想。
“老師對不對啊,給個話。”裴漢牛說。
“你們兩個別叫喚了,趕緊溜吧,不然一會大媽要把矛頭對準我們了。”楊勝武說。
“怎麼?”楊青帝問。
“黑板上面我也認識幾個,基本上確定都是對的。”楊勝武說完,不理會楊青帝的驚訝,拉開後門,三人像是最賊一樣的跑了。
這年頭,做拉風男人的朋友,也要小心翼翼,不然肯定遭殃。
“對,都對。”老教授許久才點頭說道。
“我日,馬小跳不愧是狀元啊。”
“媽的,馬小跳真他媽的牛逼啊。”
“這個馬小跳,還是人嗎?老子纔是俄語專業啊。”
“你過了幾級?”
“老子俄語過了八級,也寫不出來黑板上面那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