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是何意思?”張大爺詢問道。
“張大爺你見多識廣,不知道你在這方面有沒有認識的人,真氣這東西,如果沒人指點一點,想要獨自摸索,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馬小跳說。
“容我想想。”張大爺在房內徘徊了幾圈,途中看了馬小跳幾眼,如果這小年輕真的能夠練成真氣,配合那一手獨特的鍼灸術,想必定能救死扶傷無數,對於一個老中醫來說,這實在是好事中的好事。
“人老了,記憶力也減退了,你先陪西巖去吧,若是我想到了,隨時找你。”張大爺最終說道。
既然張大爺沒有想起來,馬小跳也不強求,起身告退,剛走到門邊,張大爺又道,“西巖是個好姑娘,記得好好對人家。”
馬小跳笑笑,直接出了門,和蘇西巖離開醫務室,二人也沒有地方可去,在學校小道上面逛着。
“馬小跳,謝謝你。”蘇西巖說。
“謝我什麼?”馬小跳故意裝糊塗。
“謝謝你救了我爸爸。”蘇西巖說。
“那是咱岳父大人,救他應該的。”馬小跳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纔不是呢,人家都沒有答應做你的女朋友。”蘇西巖俏臉一紅,低頭小聲說,其實心裡美滋滋的。
“沒有答應?還讓我拉你的手,沒有答應還讓我親你的嘴?哎呀呀真沒想到咱們班的生活委員這麼開放啊。”馬小跳很是驚訝的說道。
“什麼跟什麼啊,纔沒有呢。”蘇西巖說着話就要掙脫馬小跳的牽手,這裡可是學校,是學習的聖地,在這裡拉手談戀愛可是蘇西巖內心所不敢想的。
“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吧。”馬小跳說。
“爲什麼要請我?”蘇西巖眨巴着大眼睛問道。
“不是因爲你老子,我馬小跳現在還在監獄蹲着呢,爲了感謝你唄。”馬小跳說完又道,“對了,現在我們先回家一趟,我小姨還不知道我沒事了呢,可不能讓她在擔心了。”
“不是要請我吃飯嗎?怎麼又要回家啦,那還怎麼吃飯呢。”蘇西巖問。
“到我們家吃就好,我小姨做的飯菜可好了。”馬小跳一點不誇張的說。
“好。”蘇西巖說。
二人這就並肩朝着校門口走,突然前面閃現出幾個身影,馬小跳定眼一看,瘋狂往這邊奔跑的正是吳香政和彭寧二人,二人這一刻如同瘋狗一樣,似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等下。”馬小跳說完直接迎了上去。
“彭寧,吳香政。”馬小跳喊道。
“馬小跳,你怎麼……”吳香政上氣不接下氣,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彭寧趕緊說道,“小跳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怎麼弄的這麼狼狽。”馬小跳着急的問道。
“麻痹,那個瘋狗出來了,還捅了金德三刀。”彭寧定了定神說道。
瞳孔猛的一縮,馬小跳問道,“將明明嗎,那金德沒有事情吧。”
“是他,狗日的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衝到了金德的住所,捅了三刀就跑了,現在金德送往醫院了,生死未卜呢。”吳香政說。
“那你們這是幹嘛去。”馬小跳問。
“去宿舍拿刀,我剛買的兩把刀都放203宿舍了,這個狗日的將明明,老子今天非捅了他不可。”彭寧說。
“他腦子有問題,定義爲輕微神經病,神經病就算是殺了薛金德都沒話說,你要是捅了他,就得進號子,找什麼刀,媽的跟我走去醫院看看金德。”馬小跳喊。
彭寧二人這才清醒了許多,暗想是這個理,隨即跟馬小跳朝着醫院奔去。
這邊的蘇西巖喊道,“馬小跳,你幹嘛去。”
“西巖,你先回家,回頭我請你吃飯。”馬小跳說完,人就沒影了。
蘇西巖站在原地,狠狠地跺了跺腳,最終還是離開學校獨自回家了。
馬小跳帶着二人驅車趕到了醫院,這家醫院距離一中較近,名爲中東醫院。
薛金德所在的醫院可不是中心醫院,現在的醫院咳嗽感冒都要幾百塊,中心醫院更是要命。
三人來到前臺,一番詢問,這才得知薛金德在三樓正在手術,結果還沒下來。
來到三樓後,焦急的等待中,馬小跳倒還算鎮靜,彭寧和吳香政就跟熱鍋上面的螞蟻一樣,走來走去,走的人都暈了。
“你們倆坐會,着急也沒用。”馬小跳說。
“哪能不着急,麻痹的,當時你沒看見,一屋子都是血,捅了整整三刀,狗日的將明明沒看出來怪狠得。”吳香政說。
“幸虧警察來的及時,不然金德非得當場小命就得交在那了,真他媽的,這都弄得什麼事情。”彭寧也是長吁短嘆。
這時候手術室的大門開了,四五個護士在兩個醫師的安排下,推着薛金德出來了。
幾個人趕緊圍了上來,馬小跳問道,“醫生,我朋友沒事吧。”
“暫時沒事了,不過失血過多,要留院觀察。”醫生倒是客氣的說道。
“這樣就好,我下去辦住院手續。”馬小跳說。
“我們和你一塊。”吳香政說。
三人來到了一樓,馬小跳問道,“醫院不是不交錢不給手術嗎?剛剛的手術錢是誰交的?”
彭寧二人一愣,說道,“剛剛我們和幾個警察把薛金德送到這,我們就奔往學校去找東西了,還找忘記了,沒交錢應該不給手術啊。”
“回頭在問問吧,先把住院辦下來再說,你們身上還有多少錢。”馬小跳掏着口袋問。
三人七湊八湊,弄了七八百塊錢,馬小跳說,“這裡怎麼能夠,我問問需要多少。”
馬小跳一問,這下更迷糊了,不但手術費交過了,竟然連住院費都交過了,最後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江宿市刑警界女暴龍秦暮煙給墊的錢。
還別說,這一刻連馬小跳都對那個女暴龍有所改觀了。
這人情這麼欠着也不是個事,馬小跳說,“你們兩個也別閒着,跟我去要錢。”
“要錢,去哪要錢啊。”吳香政納悶的問。
“不會是將明明吧,雖說是他捅的金德,可他腦子有病,能給什麼錢?”彭寧說。
“你都說他腦子有病了,那他能平白無故的捅金德嗎,背後有人教唆的。”馬小跳說着話,三人已經來到了醫院門口。
彭寧追上來問,“教唆的,難道你知道是誰了,金德平常沒得罪什麼人啊。”
“那人衝着我來的。”馬小跳說完上了出租車,等彭寧二人坐上後,前者衝着司機說道,“去龍方足浴城。”
一聽龍方足浴城,彭寧和吳香政頓時明白了,原來教唆將明明是不久前馬小跳得罪的龍哥啊。
龍哥,外號閃龍,在江宿市混的絕對可以,放在以前,提起這號人,彭寧等人渾身都要顫抖,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馬小跳在場,怕個球。
路上經過一家五金店的時候,馬小跳又下車花了七十多塊錢幫彭寧和吳香政買了兩個大鐵錘,這玩意砸人一錘能給砸死,掄起來呼呼生風,砸場子在適合不過了。
龍方足浴城位於江宿市波斯蘭街道附近,是個比較大的足浴城,出租車司機基本上都知道。
很快,三人便是來到了這裡,現在是白天時間,龍方足浴城的生意不是太好,門口依稀停了十來輛車。
“你們在這等我一會,馬上進去,看啥砸誰,龍哥是吧,既然跟我玩,那我陪他玩到底。”馬小跳說完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足浴城的老闆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徐老闆娘,一看馬小跳進來,就沒上心,十六七歲的中學生,壓根身上就沒多少錢。
來這種地方不是敲個背,就是洗個腳,想給他來個全套的,都得先打聽清楚背景才行,伺候這樣的毛頭小子累得很,久而久之,老闆娘也就懶得理會了。
“小傢伙,洗腳還是擦背?”馬小跳剛一進來,有個擦着濃妝,穿着暴漏的姑娘就貼了上來。
這種地方,都是掛羊頭賣狗肉,名義上洗腳保健什麼,其實背地裡都是男盜女娼。
馬小跳在小姐白嫩的胸部捏了一把笑着說道,“小傢伙?別看我年齡小,我弟弟可不小。”
“哎呦,小傢伙真會開玩笑,那上樓吧。”小姐媚笑着說道。
二人進屋之後,馬小跳說,“你們這裡哪有廁所,我尿急。”
“不會是現在就受不了吧?”小姐在馬小跳的襠部摸了一把,馬小跳趕緊躲開,前者說道,“哎呀呀還害羞,出門左轉,走到底就行了。”
馬小跳出了門,繞開部分監控系統,走的卻是相反的方向。
在相反的方向一路走到底,有間小屋,此刻裡面坐着三個小青年抽着煙聊天呢,看到馬小跳過來趕緊呵斥道,“幹什麼的,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