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頓時皺緊了眉頭,這個木清華還真是漫天要價的好手,對着柳智輝輕輕地開口說道:“別聽她信口胡謅,我們在中途跌落的時候被樹枝掛住了,後來就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是受了一點輕微的擦傷而已,並不嚴重,不用擔心。”
木清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隨即深深地看了一眼關毅,意思也就是說關毅的這個善意的謊言未免有些太誇張,這懸崖峭壁之上哪兒來的樹枝?
就連柳智輝也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這懸崖峭壁上異常光滑,怎麼看都不似關毅所說的那樣,不過,既然兩個人都安然無恙,至少那木清華還有力氣冷哼,這就說明問題不大,還好,這兩人沒有事,一旦出事,恐怕柳智輝也會徹底完蛋。
“二位請吧,我弄來了擔架,可以躺在上面休息一下,等到上去了之後,我送二位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這都是我的責任,真是對不起!”說着,柳智輝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頭來。
豈料關毅與木清華異口同聲地開口:“不用!我們不用去醫院!”
柳智輝驚訝地張開嘴,如同硬生生地吞下去了一個雞蛋,眼睛裡閃爍着那一抹徵求意見的目光:“二位還是去看看比較穩妥,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是最好,可是一旦有事,畢竟要將病情控制在可知的範圍之內。”
關毅輕輕地搖了搖頭:“醫院就不用去了,隨後我會帶着木小姐去別的地方檢查,你該知道的。”
說着,就看關毅給了柳智輝一個你懂我懂的目光,但柳智輝之真的不懂啊!
他雖然知道關毅關先生的能力十分出衆,好似沒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但並不知道關毅實際上是異能戰士這件事。
正在柳智輝猶疑之間,身後的助手輕聲提醒道:“也許關先生是這個意思,醫院畢竟是給尋常人用的,關先生神通廣大,應該是有更好的去處。”
柳智輝心中一下子豁然開朗,應當就是如此!
隨即就看柳智輝親自擡着擔架,對着關毅和木清華開口說道:“關先生,木小姐,請你們上擔架休息片刻,我們要從這懸崖谷底走上去,恐怕還要耗費掉不少的時間。”
“我走路。”關毅淡淡地開口說道。
然而木清華卻是不幹了,撅着嘴一屁股坐在擔架上,心中充滿喜悅,卻又故意板着個臉兇巴巴的對着柳智輝開口說道:“快!擡我上去,我現在渾身難受!”
關毅用了一個威脅的眼神看着木清華:“你要是難受,就把你送醫院裡去。”
頃刻間,木清華已經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什麼話都不說,任由着柳智輝親自擡着擔架。
兩人總算是安然無恙,這件事對於柳智輝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畢竟自己的前途保住了,只是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黎安琪知道,關於這件事,柳智輝最終還是要去求關毅,因爲他心中明白,這位關先生在四太心裡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木清華已經在酒店裡休息了幾天,在這幾天之中柳智輝不知道多少次找上門去乞求木清華的原諒,但木清華就好似是一個小孩子一般,對於這件事似乎她一丁點都沒有打算原諒柳智輝。
墜橋事件讓木清華對皇冠集團的印象已經徹底跌落谷底,尤其是對於黎安琪,還聲稱自己所遇到的情況絕對不會是個例,因此無論柳智輝是低聲下氣還是絞盡腦汁,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
最終,萬般無奈之下的柳智輝找到關毅,一臉苦澀地看着他。
關毅自然是知道,這個小丫頭實際上並沒有多少的壞心思,只不過是有些小小的任性罷了。
想要收攏一個女孩的心可以用很多種方法,只看關毅面色凝重地對着柳智輝開口說道:“這件事先放一放,我來想辦法,皇冠酒店的整改要快一些,一定要在她從這裡走之前就要搞定,不然的話就算是她想要原諒你,恐怕最終還是不行。”
柳智輝同樣是面色凝重,聽從了關毅的主意。
而關毅也從側面瞭解到此番木清華來到華夏與丁局長見面,並非只是來放飛自我,其中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從丁局長的隻言片語之中也能瞭解到,這個木清華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海外歸僑,不光有一個背景十分強大的父親,其實她還是屬於拱衛華夏那一方中的人。
也就是說,木清華並不是丁局長的手下,甚至從級別上來說至少與丁局長相差無幾,這也是爲什麼丁局長堅持要關毅去接她的原因之一。
華夏女性聯合會,這是一個海外的組織,而這個組織的創立人自然不會是木清華,只不過她在其中擔任着急先鋒的角色,爲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華人女性提供着權益保護,爲其爭奪應該享有的權利。
這天,木清華早早地就來到丁局長的辦公室,關毅自然是陪同方,看樣子這位大小姐總算是玩夠了,終於想起還有正事要談。
丁局長剛一走進辦公室的門,立刻看到了木清華,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來,隨即又變成笑容:“哎呀!木小姐今天怎麼有事情到我這裡來?”
木清華故意板着一張臉:“玩都沒有玩盡興,看樣子只有找你來談正事了。”
對於木清華的話語,關毅只覺得有些啼笑皆非,最終淡淡地開口說道:“那好吧,不知道這一次木小姐要談的是?”
“我要找你談的是現在凱瑟琳州開市,作爲女性數量衆多的州,我們需要與華夏有着大宗來往,這是保證女性權益的基礎,還希望丁局長不要拒絕,能夠好好地考慮我的提議。”
“開市?你們要買賣什麼?”丁局長頓時有些驚訝,想不到這一次木清華來到華夏竟然是爲了這件事。
只看木清華深深地看了一眼丁局長和關毅,繼而開口說道:“我要買源能,只有源能纔可以給凱瑟琳州帶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