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華扣掉了電話之後,在自己的辦公室輕輕的轉着自己的椅子,高舉的雙手慶祝,椅子在旋轉,她雖然沒有歡呼,但是任何人在這個時候看到她都會覺得她一定十分的興奮。
關毅簡直是她的救世主,她的腦海中繪畫出來的凱瑟琳州如同一幅美麗的油畫。
從灰白色到斑斕的色彩,從根本沒有人問津變成一個國際化的女性都市。從一個落魄的城市變成新興源能的重點的城市。
這一切她都會做到的。
高舉的雙手變成了緊握的拳頭。
“關毅這個人,還挺不錯的呢。”
少女的呢喃當然不會傳入遠在千里之外的關毅耳朵裡面,不過就算是他沒有聽到這句話,他也知道自己是一個不錯的人。
一個拿二千八百萬投資一個看似無底洞的城市建設,而且還可能提供更多幫助的人,得到一個不錯的人這個評價不過分。
甚至他應該獲得城市裡面的一座雕像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空氣之中還殘留着一些香甜的氣息,這些氣息不是因爲任何人所造成的。
可能只是因爲鮮血是香甜的,所以在名爲殺戮的帷幕拉開之前,血液的甜美已經開始通過空氣在每一個參與者的旁邊開始傳播這一種香甜。
有別於香水,有別於女人。
這是一種只有參與者才能夠明白的甜美。
或者是痛苦。
關毅並不覺得這種氣味好聞,他只覺得這讓他有些噁心,而且他知道有些事情就要發生了。
關毅並不喜歡做夢,他是成功的人。
成功的人總是很少做夢,因爲別人的夢就是他們的現實。
他睜開眼,只看到文子輝站在了那裡。
“關先生。”
“什麼事情?”當他看到文子輝有些失落和憤怒的表情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昨晚那個讓自己作嘔的感覺是因爲什麼了。
“艾伯塔死了。”
“什麼!”關毅從牀上幾乎是一跳而起,“具體什麼情況?”
“就在剛纔,艾伯塔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渾身的血液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變成了乾屍。”
“他們動手了!”關毅有些激動的說道,“陶元禮呢!他有沒有什麼事情?”
“沒有,他仍然在密室之中,不知道是別人沒有找到他還是別的原因。”
“這下糟糕了。”關毅早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畢竟一下子清除掉了艾伯塔公司管理層一半人,聖殿騎士團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是的。”文子輝摸着下巴,“我覺得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把陶元禮送回歐洲的陶家。”
“不行,陶元禮是拯救陶家的關鍵人物,如果沒有辦法知道聖光之息在什麼地方,不能夠解決掉這種危機,無異於讓陶元禮去給陶家全部的人陪葬,這樣陶家就真的完了。”
“我知道,但是現在在澳洲別人已經找上我們了,難道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文子輝這時候問道。
關毅皺着眉頭,艾伯塔的死亡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而且是絕無任何準備的事情。
文子輝說的也是對的,只要將陶元禮送回陶家,表面上看這是最安全,也是最保護他的辦法。
但並不是。
關毅知道,這只是明哲保身的方法,是讓他們逃脫責任的方法。
但這絕不是關毅會採用的辦法,他有他的行爲準則,而且他也有着自己要去解決的問題。
逃避?
逃避只是弱者假裝強大的藉口。強者只知道一個道理,贏家通吃一切,然後順理成章的將他拿走。
死亡?
只有弱者纔會想到一場戰鬥的結果是死亡。
因爲王者從不消逝。
“有。”關毅這時候咬着牙說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文子輝看着關毅的表情,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堅毅,那種堅毅讓文子輝都充滿了力量和勇氣。
“打!”關毅迅速的穿上了衣服。
文子輝跟在了他的後面,他知道關毅不是一個莽夫,絕不是一個只知道兩眼一閉,shb的人。
他是一個強者,最強大的武器就是他的堅毅和智慧。
他走出了門。
當他打開門之後,王無量早就在門外等候着他了。
“王無量,你現在就去艾伯塔的密室裡面,保護陶元禮。”關毅簡單的說道。
“是。”王無量點了點頭。
他看着關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話想說卻又不能說。
文子輝看出來了,但是他同樣不會去說。
關毅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但是他有選擇?絕對沒有。
他只有向前,舉着自己的旗幟讓他永遠在風中飄搖,而不是折斷之後最終融入泥土。
“關先生。”王無量看着關毅快走出大門的身影說道,“別太爲難他。”
關毅只是暫停了一下自己的腳步。
他知道那個他是誰。
他知道王無量也從昨晚的賭桌上想到了有什麼不對。這些不對構成了絕對的事情。
關毅踏出大門之後,陽光依然耀眼,就像是他一樣。
他沒有選擇任何的交通工具,只是開始向着段飛宇的宅邸開始前進。
段家很大,畢竟除了何家之外,段家已經在澳洲慢慢的打出了自己的名聲。
段飛宇仍然在房間之中。
他知道昨晚他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這些事情他本來不該去做的,但是他太想要戰勝關毅了。
戰勝王者的機會有很多,但是戰勝一個如同神的男人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他彷彿什麼事情都無懈可擊,什麼事情都讓人無法挑剔。
就算是在賭局之上,在段飛宇的領域之上,他都沒有辦法戰勝關毅。
段飛宇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一直覺得是因爲他的運氣不錯,他的運氣不錯到讓他能夠在澳洲的賭場之中叱吒風雲。運氣不錯到讓他根本不需要什麼技巧就能夠完成初期的資本積累。
他的孤注一擲總是能夠得到效果。
這些運氣就像是在關毅面前全無一樣。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上帝愛着的孩子。
上帝或許是愛着他的,但是上帝更愛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