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風見衆人都沉默不語,頓時大怒道:“爾等也算是見過沙場鐵血的人,更是刀口上走過來的,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而今大陳國危在旦夕,國將不國,家如何存在?難道你們甘願看着自己的父母、
兄弟姐妹在大玄王朝和大楚國的肆虐之下,受到傷害嗎?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男兒氣概?”衆軍聞言,臉上一陣羞愧。其實他們心裡是極爲糾結的,一方面是自己對於死亡的恐懼,另一邊則是忠孝義,兩邊現在都無法捨棄,這才造就了現在大陳國這樣的頹廢局勢之下,他們依然還在歸介伊手下
苟且生存,無法做出自己的選擇。
關毅伸手示意了燕秋風不要再說,現在和他們談什麼家國大義,完全都是沒用的東西,沒有真實有效的,那麼是無法消除他們心中的恐懼的。“咳咳……大家這個樣子,讓本軍師突然感覺有點失敗啊!本來我還想着你們有點用處,至少提起膽氣之後,還能算得上大陳國內的精銳,所有本軍師已經從西境府調離了三大軍團前來,打算讓前來攻伐的
大楚國和大玄王朝的大軍,全部留在宛秋城外。”“不過現在看來,沒有多大用處了,因爲本軍師一直都不喜歡一種人,那就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麼,想要得到什麼的人。本軍師也不留你們了,現在本軍師給你們機會,想要退出軍隊的人,立刻出去,
本軍師以西境府名譽擔保,你們不會受到任何威脅,同時還可以領到五兩銀子的的遣散費。”關毅此言一出,頓時不少人都開始**起來,行軍打仗,那是提着腦袋的活計,以前增兵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強制性的,很少有主動參與的人,而今關毅這話是放他們走,好死不如賴活着,誰願意就此用
完短暫的生命呢?
不過他們卻沒有人動,因爲根本就不知道關毅所言的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到時候翻臉不認人的話,按照軍法,貪生怕死者一般杖責五十,情節嚴重者,那是殺頭的大罪啊!關毅冷笑道:“不相信是嗎?本軍師自出道以來,以西境府幾萬人作爲基礎,而今成立強大得西境府,擁兵二百萬之衆,本軍師雖然自認還算不上一言九鼎,但是從來不會食言而肥的,想滾的馬上滾,本軍
師不需要這樣的人,大陳國不需要,同樣西境府也不需要。”“本軍師一直在西境府大軍裡面,都流傳信條,那邊是沒有封侯拜將之心的人,趁早給老子滾出去,因爲老子不需要沒有理想的士兵,而你們……哼……一羣只知道混吃等死的,百年之後只不過是一把黃土
而已,何人記得你們?天下人羣千千萬萬,想要出人頭地,沒有把命拿出來拼的決心,那就是白白走一遭,永遠只會被淹沒下去。”“本軍師不與你們說什麼家國大義,只說你們最關心的,出人頭地,功名利祿。你以爲這些東西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嗎?將相本無種,男人當自強。本軍師想問問,你們當中,還有多少人敢自認爲,自己還是
男兒的。”關毅這一席話,頓時讓不少人都臉色發紅起來。是啊,自己當初進入軍隊的目的是什麼,或許都不是自願的,但是誰不是爲了一口吃的,爲了功名利祿,爲了封侯拜將?將相本無種,男人當自強,既然別
人能夠做得到,自己何嘗比別人差了?“啓稟軍師大人,末將還是男兒,願意跟着軍師大人,封侯拜相。”周正首先站出來,歷喝一聲,臉上滿是激動之色,他雖然只是一介書生,但是一直以來都是秉承着巨大夢想的,熱血的沙場讓他看到屬於
自己的價值,讓他感觸到自己應該做什麼,故而投筆從戎。
“軍師大人說的不錯,人死暖朝天,不死萬萬年。老子幹了,成功了還有榮華富貴,即使死了,老子也心安理得,總比苟且偷生的受大玄王朝和大楚國的氣要強得多。”
“媽的,幹了,我相信軍師大人,哼……老子就不相信,老子還不能拉一兩個做墊背的不成。”
“軍師大人,我願意跟着你幹,只是希望我們死後,西境府能夠保護我們家人的安全。”
“軍師大人……”
霎時間,整個校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怒罵之聲和叫喝之聲,不絕入耳,剛剛還平靜如水,士氣低沉的衆人,瞬間就變得面紅耳赤起來,一個個目露狠色,似乎如同一頭頭被逼上絕路的惡狼一樣。
看着這一幕的燕秋風,不由得欣慰的笑了起來,這樣的士氣,就算是面對數百萬的大軍,也有一戰之力了。他扭頭看着站在那裡的風曉,心中極爲佩服,那幾句話雖然說得很簡單,道理也很簡單。但是作爲一個統軍將領,燕秋風很清楚,士兵的心思都是各不相同的,你必須要知道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需要的是什麼,方纔能夠將他們更好的凝聚起來,發揮出超長的戰力,很明顯,這一點風曉做得
非常到位,至少他自忖,自己還沒有這樣的眼光和認識。
看來人家能夠主持偌大的西境府,發展到今天這般的規模,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盛名之下無虛士,風曉果然名不虛傳。關毅看着羣羣激憤的衆軍,笑着道:“大家別那麼激動,先留着這激動,等到大玄王朝和大楚國的人來了,再送給他們,你們放心,處於宛秋城內的百姓,西境府已經派人秘密的接走了,當然是願意走的,
不願意的也不強求。至於其它城池的,本軍師可以向你們保證,不出一年的時間,大陳國將會恢復如初,到時候你們便可以和家人團聚。”“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要拿下這**而來的一百一十萬頭豬,讓他們給我們做一回下酒菜,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膽子吃這一次的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