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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船老大充滿質疑的目光和詢問,洛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對,我是華人!皖北人……”
聽着他流利的普通話,的確帶着比較明顯的皖北口音,船老大更加懷疑了。
他的一隻手不經意的搭在腰間,問道:“你的護照呢?”
“呃……老大,我當年出去的時候根本就沒辦護照……也是坐船出去的!”洛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
船老大倒是聽懂他的言下之意了。這個年輕人肯定是早年間犯了事情偷偷跑出國去的,如今選擇用這種方式回家,倒是也正常。只是這種偷着出去偷着回的人,等到回到國內之後,肯定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的。
不過這個問題就不是船老大需要考慮的問題了。他們這條船,只負責在這邊接應這批“人蛇”,然後趁着返港的機會半路上在某個海灘把他們放下來就可以了。到了預定地點,當然會有人來接應他們,他只是順道賺點油錢而已。
接下去的旅程中,船老大倒是挺健談地和洛祁聊着天,也算是多了個話伴吧。
“小夥子,什麼時候出去的啊?”
“九年前!”
“犯事了吧……方便透露一下嗎?”
“呃……一點小事,就不提了!”
像這樣的對話,倒是沒進行多久,畢竟這二十多海里的航程時間比較短。看到不遠處灰濛濛的一條海岸線的時候,華夏船老大和剛剛那位菲律賓船老大一樣,開始收錢了。
洛祁支付了船票之後,坐在船尾靜靜地等待着靠岸。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距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船卻停了下來。
“你們從這裡下水,游過去,看到那邊那塊大礁石了沒有,就在那石頭邊等着,天快亮的時候,會有人來接你們的!”船老大用生硬的英語對這些偷渡客比劃了一陣之後,就開始推人下海了。
洛祁沒想到,快到的時候,還要遊一段。早知道就從越南那邊越境了!
心裡嘆了口氣後,他也跟着下了海。隨着海浪往岸邊涌東的潮水,他們漂了一段,當退潮回來的時候,他們又奮力地向前遊。直到下一波衝岸潮過來……
看着在海面上浮動的一個個人頭,洛祁不禁想起多年以前自己登陸阿美利加西海岸的時候,曾經經歷過的那一幕。相比起那時候,他們一條遠洋貨輪上承載着兩百多人的人蛇,今天這條小漁船上最多也就二十多個。
他還清楚的記得,有一個來自西北的羅大叔,五十多歲的人了,從小到大沒有下過水,那天在海上泅渡的時候,拼了命的往前遊的樣子。
當年的人們用這種方式遠赴海外,心裡想的是什麼?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夢想,有人是爲了發財,有人是和他一樣爲了逃避。有些人在這條艱難的路上失去了生命,有人則成功地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東西。
如今也有人往大陸偷渡了!
這些來自東南亞、非洲、西亞甚至歐洲的外國人,同樣是爲了獲得成功,尋求財富才選擇了這條同樣艱辛的路。
在流亡海外九年之後,洛祁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回到祖國,卻只是爲了殺一個人。
洛祁就是代號“獨狼”的殺手,這麼多年來,爲了生存他靠着殺戮活了下來,就好像草原上的狼一樣,爲了活命而殺死那些比自己低等的動物。
這些年來洛祁感受最真切的就是叢林法則,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生存下來。
他更喜歡他的家鄉,那是個寧靜的小縣城。雖然他是個孤兒,從小就沒有了父母。
但在福利院的那些好心人的幫助下長到了十四歲,如果當年不是因爲他個性太強,接受福利院的安排,進入一間技工學校讀書,畢業後找一份穩定的工作,那他的人生又會是另一種樣子了吧!
拒絕了福利院的安排,同時也放棄了高中的學業。他選擇去海州打工,那是一個大都市,光怪陸離的生活讓他這個一直都生活在小城市的少年,總感覺到格格不入。
叛逆而倔犟的性格讓他在經歷了三年多社會底層的生活之後,終於到了一個爆發的臨界點。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那起命案,其實只是爲了一百塊錢而已,就爲了這一百塊錢,刻薄的老闆娘全家喪命,而他則亡命天涯……
洛祁一邊遊着一邊腦子裡在回放這多年以前的那些記憶,雖然過去已經近十年了,但那一幕幕場景至今回想起來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就在他有些走神的時候,他看到了在前面的海灘上有幾道光亮。那些一條條光柱正在海面上晃來晃去搜尋着什麼。
遊在他前面的那些人看到這光,以爲是前來接應他們的人,紛紛將手猛烈地揮動起來,大聲的呼喊着。但洛祁卻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他一個猛子紮下去,往左側開始全力的潛游起來。沒一會兒,他就游出了兩百多米之外了。
當他悄悄地在那處預訂登陸點不遠處上岸之後,他就看到了在登陸點那邊,傳來了犬吠之聲,遠遠的藉着月光看過去,那哪裡是什麼接應的人啊!
那是大陸的邊防武警!
那些遊近了之後才發現被邊防武警守株待兔的菲律賓人,拼命地想要往回遊,卻很快被武警戰士們拉了回來。武警將人蛇們拉上岸之後,立刻就有人給他們披上了毛毯送去了熱薑湯……
大陸官方雖然對這些偷渡客實施了抓捕,但還是挺講人道主義精神的。想當初,洛祁他們在阿美利加西海岸遇到海岸警衛隊的時候,那些傢伙可沒這麼友善。
洛祁也是剛剛從海里上來,海風一吹倒是讓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他悄悄地離開了岸邊循着海邊公路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輛中巴車,他就立刻走了過去。
“你們哪位是九哥?”洛祁笑着對駕駛室裡的兩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