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蚊的嘆息,讓葉軒都不由頓感尷尬,說起來,他此番來到蚊獸星,貌似也是想要抓取一頭黑蚊魔獸去奴役呢。
“主人此番前來黑蚊星,應該也是爲了抓取一頭蚊獸吧?”
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便被麗蚊一語點破了。
正當葉軒訕訕一笑,欲要解釋幾句之時,麗蚊卻又話鋒一轉接道:“主人不必介懷,因爲你和那些魔人不同,此事麗蚊不會心裡介蒂,反而會爲被你選中的同類高興,畢竟,跟着主人,它們纔有希望,總好過在這蚊獸星沉淪下去,若是可以的話,麗蚊還恨不得你把這整顆蚊獸星的所有蚊獸全都帶走呢……”
這句話本是無心之語,但葉軒聽了之後,卻是雙眼陡然就亮了,腦海中更是閃現出一片蚊獸鋪天蓋地,向着敵人涌去的壯闊場面,不由頃刻心動。
“主人難道真想把這蚊獸星上的蚊獸全都收走?”
看到葉軒的神色,麗蚊愣了一下,繼而雙眼也跟着亮了起來:“對呀,麗蚊之前怎麼沒想到呢?整個族羣留在這蚊獸星,註定了將永遠被魔人奴役下去,與其如此,倒還不如帶一批誕出了靈智的蚊獸離開這裡,作爲族羣血脈傳承的火種,日後若是找到了適合的星辰,完全可以讓它們換個環境修養生息嘛。”
“雖說更多的蚊獸還是留在了這裡被奴役,但是整個族羣的希望至少已經播撒出去了……”
“此事還請主人成全,幫幫麗蚊,帶出一部分同族,離開此地可好?”
說到最後,麗蚊竟是直接在葉軒的身前跪了下去,滿臉的懇切之意。
而葉軒,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繼而臉上的神色便漸漸古怪了起來,不知爲何,他總有種幹壞事兒拐賣人口的感覺,麗蚊嘴上說的大義凜然,關鍵他心裡似乎不是這麼想的啊,完全是想拐一批強大的蚊獸出去當打手呢!
“咳咳……”
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葉軒頓時就尷尬地輕咳了幾聲,這才接道:“此事,由你作主便是了,好在那黑蚊號第一層的萬羅獄已經空出來了,空間夠大,千萬左右的黑蚊魔獸,還是能裝下的。”
言下之意,這是在暗示麗蚊,最好是裝一千萬蚊獸離去了,如此無恥,就連葉軒自己都不由臉上一紅,微微感覺有點發燙了!
“只是,這千萬之數的蚊獸可不少,我的時間只有七天,即便這顆星辰內部蚊獸如潮,遮天敝日,倒不是怕將黑蚊號太空堡壘取出會有暴露之危,可關鍵一頭頭去驅趕,怕是時間上來不及啊……”
略一沉吟之後,葉軒當即便說出了其中最大的問題,衝着麗蚊雙手一攤,接道:“你剛纔也說了,帶出去的可是你們族羣的火種,那自然是選修爲強大,最好是誕生了靈智的存在帶走了,這種存在的話,可不像現在圍在四周的這些低級蚊獸好對付,你一個氣息放出去,它們就乖乖地跟着走了!”
“這一點主人放心!”
對於葉軒的疑慮,麗蚊竟是毫不爲意,居然還笑了起來,解釋道:“天際飛翔的這些低級蚊獸,即便帶走也沒什麼用,麗蚊想帶走的,乃是地面的那些蚊獸精英,它們之中最強的,和我一樣,已經達到了第八大境界黑洞境,最弱的,也有第三大境界衛星境的修爲,而且有四成左右都是誕出了靈智的存在,當然了,所誕的靈智程度都很有限。”
“當初,麗蚊在整個蚊獸星上,乃是誕出的靈智層次最高的存在,所以,其它的那些誕出了靈智的蚊獸,基本上靈智還不健全,屬於人類*左右的程度,因爲魔獸誕靈原本就是逆天之舉,這其中,是有極大的風險的。”
“例如瘋蚊皇,他就是在誕出靈智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是以才變瘋的,當初麗蚊剛誕出*級別的靈智時,他就已經進化出一顆人類的頭顱了,到現在,數千年過去了,還是那個樣子,而且越來越瘋……”
“倒是其修爲境界,卻是一直都沒落下,數百年前便已是第九大境界原點境九階大圓滿了,現在也不知突破了沒有!”
說到這裡,麗蚊再次一嘆,而葉軒卻是被嚇了一大跳,失聲輕呼起來:“瘋蚊皇?原點境九階大圓滿?那豈不是連灰骨勒和左豐臺在它手中,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擡手就能碾壓?”
“那是自然,若非忌憚這傢伙,你以爲灰骨勒和左豐臺會放任這蚊獸星內無數的蚊獸而不大肆抓捕?”
麗蚊撇了撇嘴,繼而又接道:“我們魔獸,不僅僅只是蚊獸一族,還包括魔人星域內的其它魔獸種族,雖然不如魔人一般得了大勢,但我們至少也是一個個族羣,也都有着各自族羣最強大的存在。”
“可是,你好像並沒有解答我剛纔所說的那個問題!”
“是有關那一千萬蚊獸火種的事情嗎?”
麗蚊再次笑了:“放心吧主人,雖說瘋蚊皇是瘋的,但在他的身旁,卻圍繞着大量的蚊獸精英,當初,我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後來有一次的險些死在它手中,生死之際大徹大悟,從人類*級別的靈智進化到了成年人的靈智程度,所以心灰意冷之下才想離開的。”
“地面的千萬蚊獸精英們雖然都和瘋蚊皇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但卻是以他爲中心點棲息着,只要我們能將瘋蚊皇收服,那麼,屆時他一主動進入黑蚊號的底艙萬羅獄,那麼,其它的四周千萬蚊獸精英們,會自動跟着進去的,根本就無須我們費時費力去驅趕,這樣的話,別說七天了,半天時間都用不上。”
“什麼?收服瘋蚊皇?”
葉軒當即便嚇了一大跳,臉色都變了:“那可是第九大境界原點境九階大圓滿的無上存在啊,馬上就是第十大境界了,雖說一枚十一級的奴印絕對能保證將它收服,但關鍵是……咱們根本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沒等奴印接觸到它的身體,只怕這件事就要敗露了。”
“更關鍵的是……人家是瘋的,受到了這種挑釁,萬一瘋起來……”
“那可是連左豐臺與灰骨勒都得忌憚的存在,我們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