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此前就從星空雷墳中獲得了一縷雷霆本源,而所謂的雷霆本源,就是先天雷海中的雷澤靈霧,所孕育的一縷雷源意識,雷澤靈霧,就是這縷雷源意識的母巢。
不久前葉軒所捕捉到的那縷雷霆本源,還未誕出靈智意識,僅僅只是一條沒有靈智的雷蟲而已。
但是,若是讓它成長下去,隨着時間流逝,最終將誕出靈智,屆時,它便是這一整片遼闊雷海的雷靈!
而誕生出了雷靈的雷海,將能收發自如,大時遼闊無垠,鋪展星空無盡遠,小時甚至能凝縮成一枚雷球,橫渡虛空,激射而去,逍遙無盡星海,說白了其實就是整片雷海成精了!
葉軒從系統數據庫中所瞭解到的荒古雷雀,就是一片成了精的雷海所化,爲成熟形態的雷靈。
若是葉軒此前所捕捉的那縷雷霆本源一直能成長下去,最終,有可能也會帶着那一整片雷海成精,化爲雷雀,或者雷龍,或者是其它形態……總之形態各異,但本質卻是一樣的,爲一整片雷霆海洋成精後所化的生靈!
這頭彩焰雷雀的體內,雖然僅僅只有一縷荒古雷雀的血脈留存,不具備成爲雷靈的資格,但卻可以煉化爲雷奴!
雷靈與雷奴是不同的!
雷靈,乃是一片雷海誕生出靈智,成精所化,可以說,雷靈就是那片雷海,他就是雷海的主人,也是雷海自身。
而雷奴卻不同,雷奴爲奴僕,可以統帥一片雷海,但僅僅只是統帥,卻非雷海之主,在其上,還得受命於人!
而雷奴的意義則在於,一片雷海,有了雷奴,其威能激發地將更爲全面與徹底。
就好比雷帝印,葉軒雖已煉化,但他畢竟不是雷霆屬性,更不是雷靈,他能催動雷帝印放同一片雷霆之海禦敵,但多少總會有所生澀,如同存在着一層隔膜,無法淋漓盡致地將雷帝印的威能,催發到極致。
但如果煉化這頭彩焰雷雀,將其收爲雷奴,進入雷帝印。
那麼,葉軒日後再次祭出雷帝印時,則無須過多地投注心神於雷帝印,只需直接向雷奴下達指令就可以了,有雷奴的存在,雷帝印的威能將激發地更爲徹底,毫無隔阻感,淋漓盡致!
弄清楚這一切,葉軒當即便做出了決定,煉化彩焰雷雀,將其收爲帝印的雷奴!
指令很快下達,而具體的實施,根本就無須葉軒去插手,雷帝印,能自主地完成這一切。
“轟隆隆……”
“轟!”
接到葉軒的指令後,前方虛空中這片籠罩範圍萬里方圓的紫金雷海,頃刻之間便雷霆大作,聲勢更爲驚人了。
這正是雷帝印即將展開凝鍊,將彩焰雷雀煉化爲帝印雷奴的節奏。
被困封於雷海之中的彩焰雷雀心生感應,意識到了大禍臨頭,當即便尖叫了起來,戾嘯連連,甚至都開始出聲向葉軒討饒,只求能留下一命……
“戾!”
“小友手下留情,我……我願臣服!”
堂堂不朽老怪,竟被逼到當面向一位域主境的螻蟻說出這等甘願臣服的話語,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太憋屈了。
但彩焰雷雀根本沒有別的選擇,他雖然被困於雷海之中,但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卻有所感應。
除了此前第一個隕落於紫金歲月潮汐之下的血冠狐鳩之外,隨後的黑煞魔虎與飛天蜈蚣,一個被轟殺,一個被活捉,四尊不朽老怪降臨,在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內,便已僅剩他一人了。
這種情況下,還拿捏什麼所謂的不朽老怪的尊嚴?
可惜,即便他放下了身段與尊嚴,親自出口向葉軒討饒,只求能活命,但後者卻根本就不領情,雷帝印的煉化已然展開,葉軒並無就此中止的打算。
甚至就連一句迴應都沒有,就這麼佇身於這片萬里雷海的一側虛空中,冷眼旁觀地看着這一切……
彩焰雷雀徹底絕望了,戾嘯聲越發淒厲,到了最後更是咒罵不斷,但葉軒依舊不爲所動。
短短的十幾個呼吸之後,一切都塵埃落定,彩焰雷雀的氣息徹底消失,但在葉軒的感知中,前方這片磅礴的萬里雷海之內,卻多出了一道對自己極爲親近的氣息。
很精純,也很強大,竟已達到了不朽境的後期,較之先前的彩焰雷雀都強大許多,這分明是被雷帝印淬鍊過之後的效果。
這道意識,正是彩焰雷雀體內的那縷荒古雷雀的血脈所化,而今,它就是雷帝印的帝印雷奴了。
至於彩焰雷雀,早已灰飛煙滅,萬丈真身被徹底煉化,成就了這一縷雷雀血脈所化的雷奴!
“戾!”
一道高亢入雲的戾嘯之聲響起,緊接着,自前方這片雷霆海洋中,便衝出了一道身影。
僅只尺許大小,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雀鳥,但卻通體紫金之色,眸中帶着靈性,更有雷霆在生息幻滅,不時還有紫金色的閃電於眸中伸縮吞吐。
這就是雷靈,帝印雷靈,依舊爲雷雀的形態!
隨着身形衝出,身形僅只尺許大小的紫金雷雀突然垂首,張開了小巧的嘴喙,下一瞬,其身形下方這片萬里之遙的紫金雷海,便化爲了一掛沖天而起的雷霆大江,短短半個呼吸都不到的時間,便被紫金雷雀全都吞入了腹中。
“呃……”
足足方圓萬里的偌一大片雷海落腹,支僅僅只是讓這隻身形尺許大小的紫金雷雀打了個嗝,繼而,它便轉首向着葉軒這邊看了一邊,歡欣地一聲輕鳴,振翅飛了過來,如同乳燕投懷……
這一瞬,葉軒還當真緊張了起來。
畢竟,這隻紫金雷雀雖然個頭不起眼,但能施展的威能卻是極爲恐怖的,剛吞下去的那片萬里雷海就是明證,更何況,其本身的修爲實力,也已達到了不朽境後期,距離巔峰都不遠了。
若是接近之後真要對葉軒同手,倉促之下,葉軒必定要杯具。
可是,這畢竟是自己所煉化的雷帝印的帝印雷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就是自己的奴僕。
面對奴僕示好而來,若是生出懼意,不敢讓其接近,這也未免太丟人了……
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葉軒一時竟左右爲難,最終,他將牙一咬,硬撐着還是沒有退步,更沒避讓,膽顫心驚地任由這隻看似無害的紫金雷雀,落在了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