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手告別了賣合影的“超人”帥哥,又搖頭拒絕了湊上來賣蜘蛛俠玩偶手機鏈的“蜘蛛俠”,湯佳怡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抓着墨鏡,仰着頭打量着面前這棟著名的尖頂建築-新.xin-iqi-
良久,她才轉頭道:“好醜啊!”
雖然作爲一名鷺大學子,她早已經習慣了一棟棟四四方方現代鋼筋水泥建築頭頂戴着一頂紅色式屋檐的帽子,可是眼前好萊塢國戲院那有些葩的高大尖頂還是把她雷到了。除了門口一對石獅子看起來非常眼熟和親切,其他建築風格和裝飾細節都讓她感到非常彆扭,包括大門口那巨大的龍形浮雕也是。
“正常正常,這太正常不過了,任何化到了別人的地盤都是要經過本地化改造的,就像觀世音在印度時還是可男可女的ed製造者,到了國內卻搖身一變,成了慈眉善目的送子女觀音了。既然餐到了美國要適應老外口味和當地食材,做出左宗棠雞、西蘭花炒牛肉這樣的美式餐出來,式建築到了美國當然也要入鄉隨俗了。雖然當初1927年修建國戲院的時候,專門從亞洲進口了一堆特色裝飾品,但是看起來除了那對石獅子以外,其他都是買到了假貨呢。再了,這裡其實跟旁邊的同一個老闆的埃及戲院一樣,都是人家美國人自己設計建造的,充滿了他們自己的審美口味。”
“行了行了,咱們兩個外行還是別在這裡計較這些了,人家房主想要蓋成什麼掛什麼名字都是人家的權利。”
“不得不當年起這個名字還是佔了大便宜啊!”着馬競轉頭看了周圍的遊人一眼,在這些低搜尋着地上明星手印腳印的遊客,隨處可見黑頭髮黃皮膚的身影。要是十幾年前這些人更可能是霓虹人,但現在入耳各種口音的明瞭他們的國籍。
“要不是五一黃金週已經取消了,現在不可能只有這麼點兒人的,妥妥要讓老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people摸untainpeople色a(人山人海)。”
“切!現在你纔是老外好麼!”
“好吧,貌似還真是這樣呢,”馬競搖了搖頭拉着湯佳怡的手道:“佳佳你想看誰的手印我給你找,不管是吳宇森的還是瑪麗蓮夢露的,保證給你立即找到又快又好。”
“沒興趣,”輕飄飄丟下三個字,女孩就噠噠噠踩着高跟走向了售票廳,要是她喜歡的明星本人在這裡,或者退而求其次有製作精緻的名人蠟像在,她可能還有上前搭訕或者合影的興趣,但是這種水泥地上面的手印腳印就不能提起她多少興趣了,畢竟除了少數諸如夢露、州長施瓦辛格之類的明星,這裡面絕大多數明星她都不怎麼認識。
至於她耳熟能詳的新生代明星,雖然很多都有留印儀式,但實質上只是爲了配合宣傳交錢做個活動罷了,寫有這些人簽名的水泥板基本上不會出現在前庭廣場上。國戲院留印儀式的門檻雖然星光大道留名低多了,但是運營方同樣要考慮廣大影迷的意見,之前“靚湯”湯姆克魯斯留印的時候就有影迷抗議這個賣臉奶油生沒有資格同一代傳瑪麗蓮夢露並列。所以後來大多數留印儀式製作的水泥石板最終都躺進倉庫吃灰去了,畢竟新電影的上映期只有幾周時間,只要過了宣傳期就沒人在意了。
很快,相繼走進戲院裡面的倆人就發現了一件頗有意思的事,當初主打“異域風情”的這家戲院內飾方面同樣使用了大量東方風格元素的物品,而現在這些裝飾佈置在他們這些東方來客眼看來,同樣是深具“異域風情”,到處都能找到獵的感覺。
就像名是“荷蘭豆”的菜豌豆其英名卻赫然是“e色snopea(國雪豌豆)”一樣,現實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幽默。
從“西合璧”或者“不土不洋”的國戲院裡面出來,倆人沿着好萊塢大道一路向前,馬競忽然伸手指了指路邊一幢建築。
順着馬競的視線看過去,湯佳怡入目所見是一排大寫的dolbytheatre(杜劇院)的名字。
“這裡就是以前的柯達劇院了,也是奧斯卡頒獎禮永久舉辦地,”馬競解釋道。
聞言點點頭,湯佳怡這才擡頭仔細打量眼前這棟建築,因爲奧斯卡的關係,柯達劇院在國內媒體上亮相次數也很多,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內景,偶爾出現外景也是夜景,攝影鏡頭也更樂意追逐美女明星,極少全面細緻地拍攝這棟建築。
當然絡上自然是有很多遊記一類照片會分享這些建築的外觀和內部佈置,但她卻刻意沒有多去看這些圖片,覺得那樣就會導致新鮮感的喪失。
因爲當時全球膠捲巨頭柯達公司掏了7400萬美元冠名費的關係,這座奧斯卡頒獎禮固定舉辦地最初被命名爲柯達劇院。不過就在就在年初時候,柯達公司正式宣佈申請破產保護,作爲裁減開支的舉措,爲了省掉後續每年360萬美元的冠名費用,他們申請終止了冠名合同,於是今年的奧斯卡上面就用“好萊塢高地心”這個名字替換掉了柯達劇院這個曾用名。
直到房東cim地產找到了一家新的“冤大頭”,音響系統巨頭杜實驗室公司,在5月初正式改名變成了“杜劇院”。
不得不,建於新世紀之初的杜劇院無疑風格怪異的國戲院更加現代和順眼,不過同樣的,這樣現代風格的建築她們在國內外也見識了不少,因此參觀這裡用掉的時間還後者更加短一些。
“好萊塢之所以會出現,都是愛迪生逼得,他發明的攝影機專利費太貴了,逼得很多早期電影人跑到西部洛杉磯這裡來拍電影,而且西部更加乾燥不容易下雨,也更適合拍電影。畢竟電影裡面雨景大部分都不是實景,用灑水車稍微噴噴意思意思就好了,畢竟設備和導演大爺可是不防水的,”漫步在好萊塢大道上,倆人的思緒和話題不由自主地被電影主導了。
“撲哧!”忍不住笑噴了的湯佳怡嗔怪地捶了馬競一下,接着四下看了一圈有些怪地問道:“我怎麼沒看到幾個劇組啊?”
“還不是錢跟手續的問題鬧得,”馬競兩手一攤:“在公共場合拍電影要提前申請請洛杉磯警局配合封路什麼的,錢多手續還麻煩,所以現在好多片子都是在室內攝影棚的藍幕綠幕前面拍的,最後把演員形象一幀幀扣出來ps到實景畫面上面,又省錢又省事兒!”
“而且現在好萊塢的人工和物價都太高了,好多電影公司都跑出去了搬到外面甚至澳大利亞去了,反正有特效扣圖嘛。”
“到特效,”湯佳怡轉頭看向馬競,“你的一塊特效什麼時候來好萊塢發展賺美元啊,接點兒鋼鐵俠、復聯的特效你們就發達了!”
雖然蜜蜂在視頻業務上向來走的是便宜實惠確保盈利的路線,對高價格熱劇大劇從來敬而遠之,但在國內幾大絡巨頭紛紛加碼視頻業務之後,他們還是被殃及池魚了。隨着熱門影視劇的絡播映權價格節節攀高,連帶着那些爛片爛劇價格也是水漲船高,尤其是那些有明星臉出沒的片子。
所以兩家公司決定結夥走進橫澱,向上遊邁進,蜜蜂影視進駐橫澱,開設了影視道具公司,同時也開始投資拍攝自制劇以豐富片庫。同時其好基友佳境影視也在橫澱開設了一家子公司“橫澱逸快影視特效公司”,專門爲國內影視劇組提供各種方便快捷低價的特效服務。在絡上這家公司則被友戲稱爲“一塊特效”,因爲他們“專注提供五毛特效好一倍的便宜特效”。
湯佳怡特地提到“一塊特效”自然是在調‘戲諷刺馬競,後者提供的特效雖然沒有真的低至每幀一塊,但在行業內也的確算是低水平了,其提供的特效質量雖然極有性價的達到了等偏上水平,但跟好萊塢主流特效水平相差距還是很明顯的。畢竟一分錢一分貨,一份汗水一份收穫,逸快強調便宜快速,自然就只能犧牲特效的質量和創意了。
質量太差還可以靠着堆砌人手和計算力來解決,但是創意設計這些更多還是需要經驗和天才靈感的結合纔有可能實現,而且還需要海量資金物資的支持,這些對於成立只有一年多的逸快特效來難度還是太高了。即使是國外著名特效工作室也經常因爲接不到活兒,或者參與影片票房乏力後續收入匱乏而陷入虧損轉賣甚至倒閉的泥潭。
與之相,爲了省錢“一塊特效”大多都是“行業成熟技術”,換句話都是已經在其他影片上出現過的技術,在他們打造的各種影視遊戲特效裡面,經常被友揪出來同好萊塢大片或者熱門遊戲相似的內容。
雖然已經按照國內版權法規完全重繪了美術素材,但這種“似曾相識”肯定是逃不過更加嚴格的歐美版權法規的,所以馬競根本沒有讓逸快特效走出國門在海外開展業務的計劃。反正他成立這家公司的目的,不過是爲了鍛鍊手下特效團隊積累技術經驗,同時也是爲了扶持有夢想有創意的年輕影視人。
至於“精華”了國內特效行業,那只是無心插柳的結果,因爲便宜快速的明顯優點,逸快特效在過去一年裡已經擠垮了十幾家專注提供低價五毛特效的公司和團隊,公司破產特效師跳槽或者改行,剩下其他特效公司也不得不放棄低端市場,轉向費時費力的高端專業特效領域。
走了一段倆人走進了一間租車公司,再出來時就已經坐在了一輛紅色福特野馬跑車裡面。在地大物博的大美利堅出門還是開車較方便,畢竟這邊好多衛星城之間離得還是挺遠的。
“喂喂喂,馬賤賤你好像開錯路了!”湯佳怡皺眉看着手機上的谷歌地圖道。
有道是不到長城非好漢,既然到了好萊塢,倆人當然要去跟那個著名的hollyood標誌合個影。不過湯佳怡很快發現馬競的行車方向明顯跟谷歌地圖上顯示的推薦路線不太一樣。
“沒錯的,googlemap上面的導航資料是錯的。”
“啊?谷歌怎麼能把這麼著名的地方給弄錯了?”
手指敲了敲方向盤,馬競笑着道:“據都是這些租車害得,那邊居民嫌棄咱們這些遊客把車停在他們門口,佔了他們的停車位,覺得都是遊客太多惹的禍,乾脆聯名像google施壓讓把導航改到周邊景點去了。”
“還可以這樣啊?”
面對老婆大人的疑惑,馬競也只能聳聳肩:“習慣就好,太正常了。”
其實真的爬上山走到hollyood標誌跟前,湯佳怡的興趣很快就衰落下去,拿出手機敷衍了事地咔咔咔拍了幾張照片就嚷嚷着沒意思要回去了。
汽車重新啓動,馬競轉頭對她笑道:“逛累了覺得沒意思了?老公帶你去硅谷看看,保證提神醒腦!”
湯佳怡沒有答話只是閉目養神,完全沒有注意到馬競笑意當的古怪。
等汽車提問,被馬競輕輕搖醒的湯佳怡隨手掏出手機查看地圖,再次發現地圖和實際不符了,硅谷、斯坦福大學所在地應該是santa?claravalley(聖克拉拉谷),可是手機gps定位顯示自己的位置卻是santafernandovalley。
“馬賤賤,好像地圖又錯啦,又把我定位到什麼費爾南多谷了。”
“沒錯啦,這裡也是硅谷,嗯,硅膠也是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