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當你想到達到某個目的,選擇了一條看似最近的道路走下去時,往往要等到走了很久才發覺,這實際上是一條死衚衕。、、
但是偶然只見,你又瞥見了一條崎嶇小路,抱着試一試的目的走了下去時,卻驚訝發覺,這看似沒有盡頭的小路,在一個轉角後,就抵達了目的。
楊豪實在有些苦笑不得。
自己回家發覺家中招了賊,只是以爲這賊和兩個月的事情有些關聯,卻壓根兒就沒有想到真正能夠有什麼用,但是這纔多久啊?傍晚發送的消息,這才晚上十點過,就說抓到了人。
這效率……嘖嘖。
“這很正常,之前我們掌握的線索,涉及到了國外的幾個勢力,調查起來比較費勁。但徒兒你這次提供的線索中的這個人,卻是國內的商業間諜圈子中的,我們有過備案,因而追查起來就輕鬆很多。”
察覺到楊豪話語之中的驚訝,顧老笑着註釋道。
顧老這一註釋,楊豪登時明白過來。
涉及到國外或者國際勢力,調查不容易展開,效率自然慢。但國內就不一樣,這是主場,政府機構,國家機器,就是最強大的力量。哪怕是專業的商業間諜這種不斷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機構,實際上也有政府的觸手在其中,想要找到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
“幕後的主使者,我們也問出來了,原本以爲得使用點手段,才能夠從他的口中問出來的,結果一被我們抓住,沒問幾句就什麼都說了,呵呵,這個世界上,人們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小命的,硬骨頭可不多。嗯,幕後主使者,是國內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董事,名叫於昌盛。”
“於昌盛?”楊豪疑惑的談論着這個陌生的名字,“他怎麼盯上我的?貌似我以前和這個人沒有一點過節和交集。”
“呵呵,我已經讓人去抓捕這個人了,至於他是怎麼盯上你的……這應該和他的父親有點關係。”顧老語氣之中忽然帶了一絲寒意,“他父親也是華夏書劍學院的七位院士之一”
“……”楊豪聞言登時陷入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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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中的七位院士,也就和李博士熟悉,其他六位他卻是從未見過,以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只是如今牽扯進了一位院士,就使得這次事情愈加微妙起來。
政府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就代表着政府對自己的態度
因而,楊豪此刻也不發表看法。
掛了電話,繼續和東方正陽商談遊戲公司的發展問題。
二人不斷談到深夜零點,直到感到肚子餓了,這才起身在附近的夜市找了家餐館,吃了點宵夜。
第二日,一大早,楊豪就接到了顧老發來的短信。
說是於昌盛已經接到了消息,跑路了。當然,相關人手已經佈下天羅地網,抓住只是時間的問題。
還有一點就是那位於昌盛的父親,華夏書劍學院的七位院士之一,在昨天晚上也被進行了突擊審問。
審問結果倒是讓相關的人鬆了口氣。
於昌盛的父親並沒有參與到這次事件之中,以至都不知道。於昌盛之所以得知了楊豪的存在,卻是因爲他父親在得知楊豪的事情後,吃不準楊豪所編造出來的事情的真假,於是就通過電郵告訴了於昌盛,嚮往腦袋靈光的於昌盛能夠幫他拿捏拿捏。
哪裡知道,原本最爲信任的兒子,卻揹着他幹出了這種事情。
當老人知道了之所以被突擊審問的始末後,氣得心臟病復發,被緊急送往軍醫院進行治療。
當然,調查的人並不會只聽一面之詞就相信了老人的話,按照老人所說的,當時就調查了父子二人的電郵。
這一查之下,也就證明了老人說的也都屬實,只是雖然是院士,平時犯這點小錯,倒也沒人會在意。可有時候,同樣的事情因爲不同的人,立馬就會上升到另外一個高度,那就不是簡簡單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能掩蓋過去的。
對於於昌盛父親如何處置,因爲院士這個身份,以及本身還參與到了潛能學這麼重要的研究項目之中,因而還需要上報幾位首長,由幾位首長定奪。不過也是因爲如此,暫時將他扣押起來,軟禁在軍區醫院之中。
之所以說讓調查的相關人員鬆了口氣,則是因爲院士並沒有只是間接參與到這件事情,而只是泄露了原本不該泄漏的情報,才導致了事情的發生。
並不是像大家所最爲擔心的那樣——學校內部高層出現了問題。
潛能學的研究事關嚴峻,根本容不得半點失誤。
就像當年研究核彈一樣,一旦在沒有成功之前被某些國家得知,進而進行破壞和阻止,那後果……
所有人都不敢想象。
收到消息的楊豪,對此則表現得十分輕鬆。
——反正這些事情自己沒有遭到任何喪失,就讓他們自己去頭痛好了。
於是乎,楊豪就開始了沒心沒肺的,除了每天必須通過網絡連接,讓自己的意識進入北極基地,協助小七加快基地建設的必要功課,其餘時間則在東方正陽的帶領下,在x縣悠閒的玩耍起來,或者偶爾到遊戲公司瞧瞧,關懷關懷遊戲公司的發展。
兩天後。
華夏某邊境小鎮的一個民房中。
於昌盛臉色枯槁的拿起從經過上一個城市時,在跳蚤市場買的二手手機,以及新的電話卡。
將電話卡安裝好後,按照他的回憶,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誰?”電話中是一個極其冷漠的聲音,悄然有些渾厚。
“我”於昌盛對着電話忽然瘋狂的嘶吼起來,額頭青筋暴突,面部迅速**。
“哦是你”電話中依舊是那麼冷漠。隨即,是一道冷哼聲,“你還有膽子向我打電話?”
“你什麼意思?”於昌盛憤恨的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妙。
“什麼意思?因爲你的疏漏,差點把我也捲了進去要不是我不放心,幹掉了一箇中間人,否者……哼哼,你說我是什麼意思?”
“你想撇開我?”於昌盛心中登時一緊。
他很明白,他能不能順利逃出去,全看電話中的人肯不肯協助他。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和對方是一條船上的,要是自己被抓住了,那麼難保自己不會在嚴刑逼供之下,將對方也給供出來。而對方肯定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必然會全力協助自己逃跑。
“你難道還不明白?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電話中那冷漠的話語在‘和我沒有關係’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隨即又輕飄飄的說道:“你得爲你還在劍橋上大學的女兒着想,還得爲你的老婆着想纔是。只是你父親……他的身份在那裡,最多終生被軟禁罷了,依舊好吃好喝的。”
“你”於昌盛腦海之中轟然炸響,一股凍徹骨髓的寒意,從脊椎尖兒直直的串上頭頂。下一刻,他雙目暴突,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女兒要是掉了一根汗毛,你也別想置身事外哼你別忘了,派人去抓他的,可是你”
“……”電話中一陣沉默。
於昌盛喘着粗氣,不滿眼球的血絲,讓他看上去狀若癲狂。
現實上,從得知事情暴露到逃跑,直到現在,他連覺都沒有睡過一次,腦袋裡全部都是被抓住後可能會遇到的事情。
對於於昌盛來說,他很明白電話之中那人口中的要挾之意,也懂得對方的意思。
很簡單,將所有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攬下來,否者他的家人就得不到安全
很狗血的橋段,也很狗血的要挾。
但這種狗血的橋段和要挾,恰恰就十分好用而且還被沿用了數千年經久不衰
對方愈加不只是單純的要挾,而是真的會這麼幹
因爲他自己以前遇到類似的事情,也是這麼幹的
兩人在電話內沉默良久。
“我會幫你安排過境。”
忽然,電話中那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比起最開始,此刻卻帶了一些溫和,“這件事也有我的疏忽,沒有查到那人竟然攀附上了顧老。只是現在說這些已經爲時已晚,你自己……好自爲之。”
於昌盛冷哼一聲,卻不領情。
剛纔不是挺橫的麼?現在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他也逃不了後,態度就來一個一百六十度大轉彎?
呸現在才這麼假惺惺的,晚了
當然,於昌盛也明白,自己以往的路子,此刻肯定也是不安全的,指不定早就被監視了。眼下,也就只有電話中這人,才能夠協助他,也必須協助他
“我還需要一筆錢”於昌盛眼睛一轉,忽然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不乘機敲一筆,更待何時?
去了國外,沒有錢,那可是寸步難行
“……這是應該的。”電話中那冷漠的聲音平靜的說着,也不知道是這聲音的主人,現在是強壓着怒氣,還是真的認爲這理所當然。
於昌盛心中一動,立即張口道:“五千……”
“不許動舉起手來”
赫然,十多個人影猛然衝進了他的房間,十多把槍對準了他。
啪
望着那黑洞洞的槍口,於昌盛再也沒有力氣抓住手中的電話,整個人彷彿泄了氣的皮球,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