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非洲,會讓人自然而然的想到酷熱以及世界上最遼闊的草原和沙漠。
南非位於非洲最南端,有“彩虹之國、太陽之國”這樣的美譽,國境內東、南、西三面被印度洋和大西洋環抱。
南非令人印象最深的無疑是‘黃金’和‘鑽石’。
這兩樣東西,南非的產量據世界第一。由其於此,使得南非的深井採礦業技術居於世界領先的位置。
在南非境內開礦的企業也是多不可數,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都來這裡‘淘金’。
枕頭在七八天前,跟着諾坎來到南非,最終一路跟到南非偏北,離博茨瓦納和津巴布韋兩國相對較近的一個大型採礦作業區。
南非的礦業資源多由歐美地區的大型跨國集團承包開採,在作業區內,會僱傭安保人員擔當守衛,荷槍實彈的巡邏,防護極爲嚴密。
諾坎對這裡顯然很熟悉,到來後輕鬆進入礦區營地內部,就此安頓下來,再沒離開過。
枕頭接受王洛命令,跟蹤諾坎,目的是尋藤摸瓜,跟到這裡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它在礦區營地外守了兩天,間中還摸進營地內一次,確定了諾坎在營地裡的居住位置以及短時間不會離開,就變得有些無聊。
枕頭是極好動的性子,便開始不甘寂寞的在周圍勘查起來,順便獵食填肚子。
這一來可就有意思了。
需知南非的國土大部分面積都是聞名世界的非洲草原,這處礦業開採地也位於草原上,周圍沒有大型城市,所以動物很多。
枕頭摸清了附近的情況後,有些樂不思蜀,這地方比江陽市棋風山那個被它禍禍的夠嗆的野生動物園可好多了,各種動物在這裡繁衍生息,物種簡直太豐富了。
枕頭在附近展開獵食的第一天,由於不太清楚狀況,還知道收斂,先選了一頭非洲野牛下手,成功咬斷牛的喉嚨後,心就野了,覺得這裡的動物也不過如此,轉頭就瞄上了更強大的獵物,一個小型非洲草原狼羣。
枕頭現在是幼生期,實力還不足以直接覆滅一個狼羣,但它很聰明,瞄上狼羣后常常來狼羣裡偷獵。
一旦被狼羣發現追趕,它就引着狼羣往礦業開採營地的方向跑。
如是幾次,狼羣被礦區營地的守衛開槍射擊,死傷慘重,奈何不了油滑的枕頭,狼羣卻和礦區營地結下了深仇。
最近幾天夜裡,狼羣都來騷擾襲擊礦區營地,搞得人心不寧。
而枕頭這時候又改變了目標,開始探尋更遠的地方,逐漸深入到草原深處。
從三天前開始,它和一支獅羣接上了火,此後每天必去找獅羣邀戰廝殺,樂此不疲。
枕頭雖是幼年,戰鬥力卻已經不弱於最強壯的雄獅,算上特殊能力的話,還要優於雄獅。不過它也有藉助廝殺熬煉自己的意識,因此和獅羣接戰,從不動用特殊能力,只以身體和獅羣對撲撕咬。
它個子小,單純比拼撕咬撲殺,被一羣給它撩撥的怒氣衝衝的母獅子圍殺,便常常受傷。可這傢伙恢復能力強大,吃了虧就跑,傷好了就回來,如是反覆。
這時候枕頭又來邀戰,獅羣裡地位最高的雄獅大怒,親自出來和枕頭擼袖子死磕。
枕頭從外表看,更像一條寵物犬,此刻以後腿撐地,揮着兩隻前爪和一頭獅子對攻,這場景初看未免有些好笑,細看卻讓人驚訝。
因爲體型極小的枕頭,揮爪和雄獅碰上,竟然不落下風。
兩者不論是在力量上還是攻擊性上,都不分勝負,廝殺的血腥慘烈,鮮血淋漓,赤裸裸的顯示着動物間的弱肉強食。
嗤!
枕頭在和雄獅對揮了一爪子後,忽然使詐躍到半空,舌頭宛如青蛙般詭異,如電穿出,一聲破空的銳響,精準命中雄獅眉心。
那雄獅一聲嘶吼,眉心滲血,骨骼都被枕頭這一下打的凹陷下去。
枕頭若是趁勢攻擊,這頭雄獅說不定就要完蛋。
但就在佔了上風,洋洋得意的剎那,這小傢伙忽然停止攻擊,倒退了幾步,大眼睛裡滿是喜色的看向一個方向。
那雄獅和所在獅羣的其它幾頭獅子,也同時看見一幕從所未見的奇特景象。
距離枕頭十多米外的虛空中,一道空間波紋拉伸開來,化成一道空間之門。
一個面上覆滿惡魔紋路,氣質囂戾無比的人,從門後昂首走出,正是來到了非洲大草原的王洛。
他在空間通道中,換了一身黃綠色迷彩服,走出來站在浩瀚無垠的非洲草原上,與這方天地融合爲一,不分彼此,自有一股柱地擎天的霸道氣勢。
那雄獅被人侵入領地,一時間卻不敢發動攻擊,就那麼充滿警惕的看着王洛。
王洛來到非洲的第一感覺是熱,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遂彎腰去輕拍靠過來的枕頭,發現一側眉心滲血的雄獅和稍遠處如臨大敵的獅羣,會心一笑,全無懼意。
來之前就感覺到枕頭在這裡很開心,非洲廣袤的草原,無數的生靈,確實很適合枕頭。
王洛做了個手勢,枕頭頓時撇開獅羣,往一個方向撒歡的跑去,走之前還衝着獅羣叫了一聲,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王洛隨在枕頭後邊,兩者一前一後,消失在獅羣眼中。
國內和南非有六個小時的時差,王洛從棋風山出發時是下午兩點多,而南非還處在上午八點的光景。天空中太陽高掛,白雲棉厚,眼前視線遼闊,一馬平川,間或可以看見許多動物,生趣無限,讓人心胸爲之一暢。
王洛在奔跑中興致大起,脫口長嘯,聲若洪鐘,綿綿不絕,勢如滾雷。
枕頭也跟着有樣學樣,開口狂吠。
兩個傢伙肆無忌憚,一路搞得雞飛狗跳,奔跑了好一會兒,纔在視線前方看見礦業營地。
枕頭在營地邊緣聞嗅片刻,便確定了諾坎的位置,一路找了過去。
該礦業營地隸屬於國際知名的礦業公司——exxaro,這家礦業公司是南非政府與歐美多方集團,共同組建的大型企業,背景雄厚。
而由於此地有一個大型礦業營地駐紮,帶動了周邊經濟,營地本來處於草原上的荒蕪地帶,但在開礦建營後卻聚集了不少來討生活的南非人,形成一個類似小鎮模樣的聚集地,有着異樣的繁榮。
走入營地外圍的小集鎮,各種叫賣聲不斷,異常喧雜。
非洲人紋面的本來就不少,加上營地外圍區域秩序本就混亂,王洛戴着墨鏡走進來,倒也不怎麼顯眼。
不少礦業集團的人,閒暇時都會走出全副武裝的礦區營地,到外圍的小集鎮來消遣。
這樣的地方,必不可少的兩個行當,一個是賭,一個是嫖。
諾坎來到這裡後,連日來隨着礦業公司的一些工作人員,經常出入於礦區外的小集市。
昨晚他在營地裡賭了大半夜,手氣不佳,輸的有些窩火,後半夜睡了一覺,早上起來就覺得慾念大作,出了營地便來找樂子。此時諾坎正在一間簡陋的屋裡,摟着一個胸大臀肥的豐滿白人女子,大享其樂。
在這裡,白人‘小姐’可是稀罕貨,諾坎一進屋就急匆匆的脫了衣服,開始肉搏大戰。
室內交織着誘人的呻吟和肉體撞擊聲,激烈而充滿誘惑,讓人血液沸騰。
聲音忽然密集起來,直至諾坎發出一聲粗重且急促的低吼,一切才重新安靜下來。
他在那白人女子身上狠抓了兩把,給了她一張百元美鈔,女子便拋下個媚眼,扭腰送胯地走了。
這屋子只是個臨時‘炮’房,諾坎並不住在這裡。他在牀上喘息了一會兒,吹着屋裡一個呼啦呼啦響的破電扇,覺得涼快了些,就赤條條的下了牀,準備穿衣服離開。
這時諾坎聽到身後有輕微的開門聲,以爲是外邊排隊要進來打炮的人等不及,搶着要用房間,頭也不回的道:“進來時剛付過20美元租金,說好了可以用一個小時,這纔多長時間……”
他話音落下,單手抓着褲子去裡邊掏煙,發現進屋的人在自己說話後毫無迴應,有些奇怪地轉頭看過去。
這一看之下,立馬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