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之中,衡量一個武者的實力,並不是光看他內力的雄厚程度的,還要看他的武技是否強大。塗式腿法因爲成立不到五十年,所以在武林中並不出名,但是它的威力其實比很多二級門派的腿法還要強悍的多。
“我靠。”
肖俊嚇了一跳。
因爲剛剛肖俊的想法是躲過光頭男的一腿之後,順勢發動對對方的攻擊,所以他體內的元氣更多的是集中在準備攻擊的右手上的。這時候再調動元氣,就有些來不及了。
這一腿威力太大,如果被踢中,以肖俊現在的狀態,肯定要受到不輕的創傷。
淬不及防下,肖俊直接放棄抵擋。右拳揮出,跟涂坤的右腿狠狠撞在了一起。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在擂臺上響起。
雖然涂坤的腿上已經聚滿了內力,這時候哪怕踢道一塊鐵板,也能給鐵板上踢出個窩來,但是碰到肖俊的元氣加持,就有些不夠看了。
一腿被肖俊抵擋,涂坤順勢落腳,就要再出一腿。
可是腳一落地,涂坤發現跟以前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怎麼回事?
竟然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直到這個時候,一股徹骨的疼痛從他的右腿小腿上反饋到他的腦海之中,涂坤才發現自己的右腿已經斷了。
“啊,我的腿。”
哀嚎着倒地。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連十多公分粗的小樹都能踢斷的右腿,怎麼會被對方隨便抵擋的一拳給打斷。
認識涂坤的人都驚到了。
那可是塗式腿法,以高爆發而出名的腿法啊。
單論內力加持強度,就算是跟洪門的北腿也能有的一比,就這麼被人給破了?
“呼,剛剛差點大意了。”
肖俊略微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胡斐的三枚刀片終於姍姍來遲。
肖俊向前一衝,直接從倒在地上的涂坤身上邁了過去,將三枚刀片完美躲過。
這時候纔有時間轉過身來說風涼話:“不好意思啊,我沒太用力的,是你自己把腿踢斷的,不要怪我。”
涂坤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肖俊說的沒錯。
這涂坤若是下手別那麼狠,說不定腿也不會斷。
他自己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恨不得一腳把肖俊踢死的滋味,現在傷成這樣也不能怪誰了。
“現在該你了。”
肖俊氣勢洶洶的看着大師兄,兩隻鐵拳捏的嘎巴嘎巴響。
胡斐嚇得臉都白了,想要後退,可是身後就是擂臺邊界了,再退就要掉下去了呀。
“我靠,肖俊你不要過來。”
胡斐都快嚇哭了。
擂臺下的暗器門主看的吐血,罵道:“你這個廢物,用暗器啊。”
胡斐這才戰戰慄慄的掏出暗器,也不管有用沒用,一股腦的全朝着肖俊鏢了出去。
暗箭門主見此,捂着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再次喊道:“你這個白癡,趕快用嗖嗖蛋。”
這時候肖俊跟胡斐之間已經只剩下十米了。
這個距離正好是‘嗖嗖蛋’炸開的距離。
同時,也是肖俊的‘元氣蛋’爆炸的距離。
“去死吧。”
“一蛋送你上西天。”
兩個陰險小人同時掏出圓球,丟向對方。
只不過,
一個丟出的是暗藏飛針的黑色鐵球,
而另一個丟出的卻是加持了內力的紅皮兒雞蛋。
‘呯’,
‘轟’。
兩個蛋同時炸了。(囧)
‘嗖嗖蛋’一炸,裡邊無數的飛針嗖嗖嗖的飛射了出來,將周圍兩米之內的所有區域都籠罩在內。
肖俊避無可避,只在最後關頭用雙手護住了面部,被好幾十根飛針像個刺蝟一樣紮了一身。
“你媽d,痛死老子了。”
嗖嗖蛋裡的飛針是有毒的,可以將人治暈。可惜遇到的是肖俊,體內元氣一轉,就把這些毒素給化解掉了,只是渾身插滿了刺,看起來有些狼狽而已。
相比之下,對面的胡斐就遭殃了。
“哇呀,我的胳膊沒有了,啊……還有我的腸子,腸子流出來了,還有我的胃也漏出來了,我要死了,嗚嗚嗚,師傅救命啊。”
‘元氣蛋’的威力連岩石都能炸斷,更何況胡斐這血肉之軀,若不是他在最後關頭用手擋了一下,恐怕現在就是兩截了。
所有人都被這恐怖的一幕嚇傻了。
說到暗器,武林中人都知道有暗箭門和唐門兩大派。
不過暗箭門主要玩的是手法,而唐門則更傾向於暗器的製作和開發,兩個門派有着本質的不同。
但是就算是唐門最牛逼的暴雨梨花針,也特麼沒有往裡邊放炸藥的啊。
“這傢伙也太狠了。”
“這暗器也敢做,不怕引起公憤啊?”
“我看他丟的根本就是手榴彈,不然威力不會這麼大。”
“哎,你們發現沒有,這人好像是吃飯的時候,跟蜀山劍宗趙子爭起爭執的那人,他跟武當派好像關係匪淺啊。”
“沒錯,就是他,沒想到他這麼厲害,當時要是用了這暗器,就算是趙師兄也肯定的吃個大虧啊。”
‘元氣蛋’的威力太大了,已經超出了武林中人對暗器的定義。
誰都沒有預料到回事這麼個結果。
“胡斐。”
暗箭門主一個飛身躍上擂臺,雙眼冷冷的盯着因爲看到血淋淋的腸胃而噁心的正在乾嘔的肖俊。
兩個暗箭門的長老也緊隨其後,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後兩側,
因爲腸子和內臟都被炸了出來,胡斐現在是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躺在地上哀嚎。
“師傅,你快點救救我,我肚子都漏了,再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暗器門主掏出一個藥丸塞進胡斐嘴裡,給他吃了下去,然後站起身來,指着肖俊喝道:“你這小畜生,偷學本門絕技不說,竟然製作使用違禁的暗器,今天八大門派在此,我胡浩蕩宣佈,我暗箭門與偷師者肖俊,不死不休。”
武林規矩,下了戰書,就可以毫無保留的戰鬥了。
直白點說,就是可以互相下死手。
肖俊這時候吐也吐得差不多了,聞言站直了身子,冷笑一聲道:“偷你媽個頭啊。你自己徒弟把功夫輸給我的,要不然就你家這破手藝,求我我都懶得學?還不死不休,你嚇唬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