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的偵查種子探查範圍很大,一邊觀察着正在趕來的薛仁義,一邊還分出一部分神念,去查看周圍還有沒有他的同夥。
等查看的差不多了,才睜開眼睛,準備給唐廷雙打個電話,讓他聯繫人過來幫自己捉邪教徒,否則光憑自己的實力,不一定能控制住對方。
可是睜開眼一看,肖俊就愣住了。
“沈清雪,你這是?”
剛剛一段時間,因爲肖俊要在短時間內,把周圍區域的可疑人物都排查一遍,所以神念分得太散,以至於沒有功夫去管沈清雪在幹什麼。
沒想到這短短的幾分鐘,自己竟然被對方給‘解除了束縛’。
一點‘束縛’都沒有了啊。
而且還被泡在了浴缸裡,沈清雪拿着個搓澡巾,紅這張臉,正仔仔細細的在給自己搞清潔。
這尼瑪,也動作也太快了。
“啊!”
沈清雪被肖俊的說話聲嚇了一跳。
她以爲肖俊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爲了防止在給肖俊清洗身上的時候,濺自己一身水,所以這時候也沒帶多少‘束縛’,只是用浴巾包住了關鍵部位而已。
然而被肖俊這一嚇,她一激動,身子一顫,浴巾便鬆動了開來,掉在地上。
“咕嚕。”
肖俊狠狠的嚥了口唾沫,眼睛盯在沈清雪身上,一眨不眨。
“你,不準看。”
沈清雪羞憤欲絕,伸手就要擋住肖俊的眼睛。
然而不但沒擋住,反而被肖俊一把抓在了手裡,輕輕一用力,便拽進了浴缸裡。
‘撲騰’一聲。
濺起大片水花。
沈清雪一個翻身,就想從浴盆裡爬起來,然而慌亂之下,右手一把抓在了一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上。
“嘶……”
肖俊呲牙咧嘴。
那可是他渾身上下,防禦力最弱的地方,被沈清雪慌亂之下,狠狠一抓,差點疼的眼淚都掉下來。
“啊,你沒事吧?”
看着肖俊疼的那樣,沈清雪也顧不得尷尬了,趕緊問道。
“疼疼疼,疼死我了。”
肖俊是真的疼,腦袋上,豆大的汗珠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掉。
“這可怎麼辦?”
肖俊這樣可不像是裝的出來的,沈清雪也着急了,一咬牙,直接用手給他揉了上去。
“啊,別碰。”
肖俊又是一聲慘叫。
這東西,女同胞們可能不懂,真受到傷害的時候,碰一下都要死要活的,更別說揉了。
“這可怎麼辦?”
沈清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自己這一抓,該不會把他給抓壞了吧,那豈不是比殺了他還殘忍?
眼看着沈清雪快要哭出淚來,肖俊卻是突然強忍着道:“趕緊穿衣服。”
“啊?”
沈清雪楞了一下。
“還楞着幹什麼,趕緊穿衣服啊。”
肖俊剛剛是被洪荒之力衝昏了頭腦,現在一陣蛋-疼之後,反而想起了正事兒。
這薛仁義他們馬上就要到了,自己這時候跟沈清雪玩玩鬧鬧的,等會人家破門而入的時候,身上沒有‘束縛’,戰鬥力怎麼能發揮的出來。
“哦,我知道了。”
沈清雪以爲肖俊讓自己穿上衣服,好帶他去醫院。這時候也顧不得難爲情了,站起身來,晃着一雙大長腿,一步就從肖俊臉前邁了出去。
這場面真是太誘惑了。
肖俊在這一刻甚至忘記了疼痛,鬼使神差的探過頭去,在那一半白月亮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沈清雪嚇了一跳,捂着自己被咬疼的地方,心裡砰砰砰砰一陣猛跳。
“你……你到底有事沒事?”
這時候沈清雪的腦子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清楚了。
而且渾身還酥麻的厲害,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毒。
有了這一口,肖俊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許多,跟在沈清雪身後從浴缸裡爬了起來,從地上撿起浴巾,胡亂在沈清雪的身上擦了幾下,然後推着她往外走。
“快快快,趕緊穿衣服,不然來不及了。”
一邊說,一邊也把自己身上的水珠隨便擦了擦,去找自己的衣服去了。
沈清雪不知道肖俊是什麼意思,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默默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心想:這個肖俊,真是幹什麼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雖然她也不知道該是什麼套路,但是她下意識的覺得眼前這個套路不正常。
直到渾渾噩噩的穿好最後一件外套後,門被人從外邊毫無徵兆的打開,她才明白肖俊到底玩的是什麼套路。
原來人家的套路根本不是跟自己玩的,而是跟別人玩的,可笑自己還傻兮兮的自作多情,差點以爲對方動了這麼多心思,是想要把自己給那啥了。
“呦,薛供奉,酒醒的挺快的嘛。”
肖俊這時候已經恢復了慶功宴開始前的樣子,身上除了殘留的一點酒氣之外,哪還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薛仁義眉頭一皺,就知道自己着了道了。
結合肖俊在盟主競選時候揭穿許卓的邪教徒身份,薛仁義有理由相信,肖俊可能也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不過他生性謹慎,進門之前,已經派了自己的人在外邊各個視線好的地方守着,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肖俊並沒有喊人來幫忙。
這樣一來,
要麼是肖俊太過自負,覺得他一人就能對付的了自己。
要麼就是肖俊並不能確定自己是邪教徒,他今天要等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自己。
一瞬間,薛仁義考慮了很多,
而後突然豪爽一笑道:“呵呵,肖兄弟的酒,醒的也挺快的嘛。”
肖俊攤手道:“沒辦法,被人惦記着,可不敢醉的太厲害,你知道的,有時候一不小心得罪人,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得罪的,偏偏有些人心狠手辣,下手也每個分寸,一失足可能就是千古恨啊。”
肖俊說話的時候,手卻是在褲兜裡發了條短信出去。有神念在,肖俊根本不怕按錯鍵,打錯字。
肖俊以爲自己做的夠隱蔽了。
然而短信發出的一瞬間,薛仁義的臉色卻是突然陰沉了下來。
“你在跟人聯繫?”
一甩手,猛地一股勁風掃了過來。
在這股掌力途徑的路上,木質的沙發和茶几直接就被‘轟’成了碎片,還沒臨身,肖俊就感到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