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個小時了,肖俊怎麼還沒有出來?”
實驗室外,陳善斌正擡手看着手腕上的時間。
跟那些動不動就整天整夜做實驗的科研人員們相比,陳善斌無意是最沒耐心的。同樣的動作,他在這三個小時裡,已經做個不下一百次了。
‘滴’。
綠燈亮起。
實驗室的電子門被打開了。
肖俊精神兮兮的站在門內,手裡拿着一個蛋黃大小的綠色圓球,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
看到肖俊出來,黃教授從假寐中醒來,睜開眼,安穩的坐在那裡道:“弄完了?”
肖俊笑道:“當然。”
然後用手托起手裡的‘綠蛋黃’道:“東西我已經煉出來了,剛纔的賭注不知道黃教授還記不記得了。”
黃教授冷哼一聲:“我黃忠勳一輩子重信譽,你的藥如果真有逆天效果,我就算當你的學生又何妨?”
肖俊點點頭,道:“那好,既然你這麼說,就由你們這裡出個人來做實驗吧,省的外人試驗出了效果,你們不承認。”
肖俊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從‘綠蛋黃’上扣下跟黃豆大小差不多的一塊。
遞給黃教授道:“只希望你們不要明明感覺到了效果,卻爲了能贏死不賴賬。”
黃教授冷哼一聲,疑惑的接過‘綠黃豆’,問:“這是什麼?”
肖俊道:“這就是我用培元草煉製出來的藥,我叫它培元丹,當然,因爲價值太高,所以我只能給你一丁丁來做實驗,多了我可捨不得。”
黃教授無語了。
還培元丹?
還價值太高,捨不得。
說的這綠蛋黃好像跟仙丹似得。
真以爲這些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啊?
黃教授氣道:“年輕人,說話倒是挺狂的,我倒要看看你這破東西有什麼逆天的奇效。”
說完,張口就要把‘綠黃豆’吞下去。
肖俊急忙大喊:“慢着。”
黃教授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沒好氣道:“又怎麼了?我告訴你,就算你現在認輸也沒用了,我今天一定要拆穿你的騙人把戲。”
肖俊搖搖頭道:“是不是騙人你等會就知道,我是肯定不會認輸的。我只是想讓你在吃藥之前,先把自己的病症說出來,要是明明治好了你的病,你又不肯認賬,我們也好去醫院做個檢查,來確定一下你說的是否屬實。”
黃教授氣道:“我說過了,我一輩子最重信譽,說了不會撒謊,就肯定不會撒謊,你要是不敢比就直說,別搞這些心理戰。”
肖俊好脾氣道:“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
冷哼一聲,
黃教授終於把培元草精華豆給吞了下去。
精華豆一下肚,黃教授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升起一股灼熱的感覺,而後以腹部爲中心,灼熱感漸漸擴散至全身所有部位。
黃教授法發現,只要這股灼熱感從身體的某個部位經過,自己的那個部位就會變得特別特別的舒服。
四肢有勁了,
心跳有力了,
實驗一天所帶來的疲憊感,全都一掃而空了。
黃教授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愉悅,好像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這種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哦……”
黃教授不要臉的呻吟起來!!!
這股灼熱的氣息不斷在黃教授體內遊蕩了小十分鐘,直到接觸到他的頸椎部位,在哪裡停留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消耗殆盡。
“怎麼樣,效果不錯吧?”
眼看培元草精華的效果已經過去,黃教授依舊捨不得醒來,肖俊不得不開口提醒道。
“太神奇了,這藥太神奇了。”
黃教授睜開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當着所有人的面,深深的給肖俊鞠了個躬。
“老師。”
“黃教授。”
“您不能這樣。”
黃教授的學生們震驚了。
自己的老師可是世界公認的草本植物之父,在植物學上的造詣可謂難逢敵手,可是看眼前的樣子,竟然真的輸給了面前這個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太不可思議了。
陳善斌也驚呆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家當時花了多麼大的加錢才把黃教授的團隊請來的。
每年一個億打底,至於做研究所用的一切費用,那都是要另算的。
可是這樣一個人,一年之內給青稞公司做出三款明星產品的權威一般的人物,竟然在自己最擅長的草本植物上敗了。
而且敗得那麼明顯,
那麼心服口服。
黃教授畢竟是那麼大歲數的人,給自己鞠躬,肖俊也不好意思,趕緊上前一步,將黃教授攙扶起來。道:“哎呀黃教授,您怎麼還來真的呀?”
黃教授這會老實了,慚愧道:“願賭服輸,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次是我輸了。”
肖俊謙虛道:“什麼輸不輸的,研究無止境,這世界上的植物那麼多,我只是對其中的那麼一兩種研究比你多一點而已,跟您的成就相比,我這根本算不得什麼。”
畢竟是國際知名的植物學家,陳家舔着臉求來的財神爺,雖然這次輸了,但是依舊值得人敬佩的。
肖俊已經賺回了面子,沒必要再說些垃圾話擠兌對方,那樣只顯得自己沒氣量。
“是啊,老師,您只是在一種植物上的理解不如別人,但是你在整個草本植物系裡的研究上,是整個世界都公認的第一啊,像您這樣的人,誰有資格當您的老師啊?”
黃教授的學生們全都上來勸說。
可惜黃教授根本不聽。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我黃忠勳已經輸了專業,不能連骨氣都輸了,今天起,肖俊先生就是我的老師了。”
“黃教授……”
“老師……”
這你看,
黃教授的態度十分堅決,不管被人說什麼,就是一根筋,非要認肖俊做老師,誰勸都沒用。
肖俊也挺無奈的。
只能變相給對方臺階道:“要不這樣吧,你也教我一點東西,這樣你就是我的老師了,咱倆互相爲師,誰都不用叫誰,以後再做研究的時候,也能有個討論的對象,這樣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