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怡看也沒有看文宇翔一眼,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算了,問你也問不出個屁來,你就直接說,打壞了酒瓶該怎麼辦吧?”
文宇翔低着頭,額頭上流着冷汗,心裡大罵着,真是感覺太背了,平時想要見沈夢怡一眼簡直比登天還難,可是偏偏自己今天遇到事了,沒想到正好遇到沈夢怡在酒吧裡。要是早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敢再烈焰玫瑰裡撒野。
而眼下,就是幾個酒瓶子的事情,卻讓文宇翔感覺一陣頭大。
聽到文夢姬的話,文宇翔頓時點頭哈腰陪着小心道:“沈姐!這次是我錯了,有什麼事情,我負責!那些酒瓶子,我賠!”
“你打算賠多少?”沈夢怡頭也不擡,直接問道。
“沈姐……還請手下留情……”
“一口價,十萬吧,另外自己掌嘴十下,然後滾蛋!”沈夢怡甚至都沒有看文宇翔一眼,就直接說道。似乎在她的眼中,文宇翔的那點身份和背景,連讓她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是討價還價?
而幾個酒瓶十萬的價格,這樣的天價,怕是說出去誰都會受不了!但是在沈夢怡說出這話的時候,全場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就連文宇翔自己,都感覺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讓文宇翔有些受不了的是,竟然還有一個附加條件,讓他張嘴十下!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澳門就這麼大點地方,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以後他文宇翔還怎麼在澳門混?
可是如果不照做……怕是他都過不了今晚了!
“沈姐……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我再多出十萬怎麼樣?”
“你說什麼?”沈夢怡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分,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文宇翔的臉上,在他還算英俊的臉上頓時留下了五根通紅的指印。
“你特麼以爲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文家的一個旁系子弟,也敢跟我討價還價?今天就算是你老爸過來,十個耳光也不能少一下!”
文宇翔捂着臉,再不敢多說一句廢話:“沈姐!好!我馬上照辦。”
說完,文宇翔根本不顧旁人鄙視的目光,直接就在自己的臉上‘抽’了起來。雖然這傢伙心中不知道多憤怒,但是他不敢,不敢在這個‘女’人面前‘露’出哪怕一絲的不滿。只有在此刻,文宇翔才真正明白自己和眼前這女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難怪那麼多澳門頂級的公子哥都折損在這女人的手裡。
自己眼中的那些背景和麪子,對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就像沈夢怡說的,就算是他文家,他老爸親自來,沈夢怡都未必給面子,更何況是他?
十個嘴巴沒有絲毫的水分,‘抽’完之後,文宇翔等着沈夢怡點頭,這纔敢離開。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去吧檯,刷了十萬的卡,然後帶着幾個打手灰溜溜的走出了烈焰玫瑰,根本不敢再繼續停留。
文宇翔站在烈焰玫瑰的大‘門’口,文宇翔回頭看了一下那霓虹燈的烈焰玫瑰幾個大字,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目光中的怨恨,此時纔敢表露出來。惡狠狠的道:“臭娘們,別落在本少爺手上,否則勞資一定要讓你給我跪下!今天給我的,一定要加倍奉還!”
而身邊的那幾個傢伙,對於文宇翔剛剛說的那幾句話,卻裝作沒有聽見,根本不敢接話。如果剛剛那話傳到了沈夢怡的耳朵裡,恐怕自己幾個人,今天晚上是真的得永遠留在這裡可。
有關那個女人的一些傳聞,他們可是全部都聽過,而且一點都不敢有懷疑,那個女人真的有能力將自己這些人全部留下來。
不過,文宇翔也就那麼一說,以他的本事,在沈夢怡面前連話都說不上,大氣都不敢喘,想要征服沈夢怡,恐怕這輩子是都沒有機會了,只不過那都是說的氣話而已。
等到心頭那股子氣過了,文宇翔這才平靜下來,摸了摸紅腫的臉,心頭一橫對幾個手下狠狠地說道:“你們幾個!今天晚上就給我在這裡盯着那個小子!他要是敢走出這酒吧一步,立馬給勞資弄死他!”
“文少!知道了!我們一定不會讓那小子好過!”幾個打手立馬附和着。可是隨即又想到了沈夢怡,這可還是在她的家門口,如果讓她知道自己還在這裡搗亂,到時候恐怕就沒有這麼輕易脫身吧?不死恐怕也要脫層皮……
一想到剛剛沈夢怡那強勢的樣子,幾個打手心裡就一陣後怕,心裡早就蒙上了那女人的陰影。不由得向文宇翔問道:“可是文少,那沈夢怡呢……這裡可是烈焰玫瑰的門口……”
“沈夢怡那個女人我不敢動,弄死那小子,還用的着怕嗎?你以爲那小子是個什麼東西,能夠讓沈夢怡護着他?沒有沈夢怡的保護,那小子他就是個屁!你們給我放心的去弄,聽我的就行!出了事我來擔着!”
話一說完,文宇翔將三個手下安排好,自己卻一溜煙兒功夫就開着自己的豪車開始跑路,留下那幾個打手心裡忐忑不安。
“唉,想要別人錢,人家就要你的命!拿着這傢伙的錢,還有什麼話好說,哪怕是死,咱們也得硬着頭皮上啊!”幾個打手心裡一陣無奈,只好硬着頭皮在烈焰玫瑰門口蹲着了。
而這時候,酒吧裡面,沈夢怡將文宇翔已經收拾了一頓,卻忽然微微偏頭,轉向吳巨才的方向。和吳巨才兩人的目光對視到了一起。
面對着沈夢怡的目光,吳巨才卻沒有絲毫退縮,更沒有一點被人發現自己偷偷看她的尷尬。
隨着沈夢怡目光的投來,那對於旁人而言壓力山大的氣勢,但是落在吳巨才的身上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吳巨才嘿嘿一笑,忽然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好像一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大男孩,說了一句:“別以爲你戴着墨鏡,我就不知道你偷看我老半天,難不成你看上我了?”
一時間原本恢復了一些聲音的酒吧裡,頓時再度詭異的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吳巨才。有人已經在一旁唏噓:“臥槽!原來最不怕死的,還是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啊!”
有人更是直接在心裡想着:“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這樣對沈夢怡說話!這應該算是……公開調戲沈夢怡了吧?”
衆人已經開始回想,上一個敢這樣對沈夢怡說話的人,現在的墳頭上,狗尾巴草應該都有一米多高了吧?
只有方嬙那幾個‘女’人,此刻真的恨不得揍吳巨才一頓。
“這王八蛋,難道看不出來這女人不好惹嗎?竟然真的是什麼人都敢調戲,不是找死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