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也不見吳巨纔有什麼動靜,大家不禁焦急起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老頭忍不住了,問道。
“沒有,根本分別不出,我的意識海里也是一團糟。”吳巨才睜開雙眼,有些失望地說。
髒老頭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完了完了,這回我們真的懵比了,在這裡等死好了,真特麼的點背!”靈童臉色難看地說。
再一次,大家集體陷入沉默,臉上一片茫然無助的表情。
足足過去十幾分鍾,吳巨才擡起頭,望着另外三人,說:“如果大家相信我,就跟着我走。”
“原因呢,你能告訴我什麼理由和原因嗎,剛剛你還說根本辨別不出來,現在讓我們跟着你走,如果錯了怎麼辦,我們豈不是會死掉!”靈童提出了質疑,鏗鏘有力。
“沒有理由,跟着感覺走!”說着,吳巨才朝着原本走向的左邊走去。
髒老頭和獨眼龍互相看了看,跟了上去,後面的靈童氣憤地喘着粗氣,待三人走出去很遠他才追了過去。他認了,反正待在這裡也是等死,要死大家一起死。
吳巨纔在前面帶路,幾人腳步匆匆。不久,毒辣的太陽烤得幾個人臉上冒油,口乾舌燥。
前面,一條河橫在了去路上,吳巨才大聲招呼大家快點走,到河邊休息一下。
靈童啊發現有河,第一個衝了上去,捧起河中的水就喝,然後用水洗臉並淋溼了衣服。
“涼快,真是涼快!”靈童痛快的喊。
吳巨才俯下身子,正打算喝水,突然,他發現河底一張恐怖的女人臉,正瞪着眼睛看他。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女式,臉已經被泡得變了形,看上去非常嚇人。
“大家不要喝水!”吳巨才喊道。
剛剛要俯下身子喝水的老頭和獨眼龍立即停住,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吳巨才。
“爲什麼?”老頭問。
“你們看,這水不乾淨。”吳巨才指着河水了的女屍說。
獨眼龍和老頭及靈痛過來一看,都立即傻了眼。靈童立即感到噁心,嘔吐不止。
“你,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喝了那麼多水,不行了,我肯定中毒了,活不成了!”靈童暴跳着埋怨吳巨才說。
“你嘰嘰歪歪幹啥,又不是我們讓你喝的,你自己看都不看就喝,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吳巨才斥責靈童說。
一邊說,他一邊注意看其他地方,又發現了幾具死屍,男女都有。
“奇怪了,這裡人跡罕至,怎麼會有這麼幾具屍體呢?這地方一定有問題,大家注意安全,保持警惕!”吳巨才囑咐大家說。
情況危急,大家立即緊張起來,都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動靜。
“我想了,或許這就是那些進山的人,山下老頭不是說,來這裡的人有進沒有出嗎,肯定是被那些邪修殺死在這裡。”髒老頭望着河面,不無憂慮地說。
突然,河面上飄過一條皮筏子,上面有兩個年紀很大的老漁民,正在撒網捕魚。
“哎!老頭,過來,幫我們到河對面,我們給你們好多錢!”靈童見有船,大聲喊道。
漁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皮筏子劃到這邊的岸邊。
靈童立即拿來一沓子錢遞給漁夫,漁夫卻連連擺手。
“助人爲樂,還有這好事,你們還等什麼啊!”靈童第一個跳上皮筏子,對着岸上的幾人喊道。
獨眼龍也上了皮筏子,吳巨才和老頭互相看了看跟着上去。
兩個漁夫貌似聽不懂他們的話,只是悶着頭划着皮筏子,一言不發。
吳巨才一絲一毫都不敢放鬆,緊盯着兩個漁夫。獨眼龍不愧是軍人出身,手裡拿着槍,密切注意着河面的動靜。老頭也是非常警惕,只有靈童卻毫不在意,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麼危險。
皮筏子來到小河中心水流湍急處,吳巨才神經高度緊張,突然,水裡竄出一個黑色的怪物,還沒等大家看清楚,皮筏子已經被撞翻,上面的人全部被掀翻到河水裡,喊叫着,拼命的掙扎。
“不要慌,注意安全,保護好裝備,往對面遊!”慌亂之中,吳巨才還不忘提醒大家。
這個時候,吳巨才發現,兩個漁夫不見了,心想,我就特麼知道有情況,果然,這兩個漁夫不是一般人,肯定是溜走了,走的這麼快,這麼突然。
幸虧幾個人都會水,不一會就要靠岸,可是危險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剛剛那個黑色的怪物,從他們身後襲擊過來。
這時候,吳巨才纔看清楚,那黑色的怪物長着鱷魚一樣的頭和魚一樣的身子,長約數米,足有幾噸重:“快王岸上游,我來斷後!”
說完,吳巨才迎着黑色的怪物而去,擋在它的面前。黑色怪物發現竟然有人敢擋住自己吃人,非常的憤怒,一躍出水面,大尾巴向吳巨才拍了過來,動作迅速而有力,就像一把巨大的鐵掃帚一樣。水面被激起數米高的浪花。
幸虧吳巨才一個猛子扎到河底,否則一定被鐵掃帚拍的粉身碎骨,一命嗚呼。
黑色怪物剛剛從水面落到水裡,吳巨才已經翻身騎在了它的身上,怪物更加的狂躁,不停地在水裡翻滾跳躍,想擺脫背上的人。
老頭幾個人驚嚇的禁不住回頭張望,吳巨才趁着翻出水面的空兒,大聲催促大家趕快上岸,不要回頭看。
在黑色怪物的背上,吳巨才感到自己向坐過山車一樣,上下左右翻騰,完全失去了方位感,他只能緊緊的抱住怪物滑膩膩的鱗片,盡力控制它,不讓它去襲擊老頭等人。
待老頭等人上岸,吳巨才很費力地從腰中拔下匕首,瘋狂地向怪物捅了幾刀,黑色的血,立即噴涌而出,染黑了大半個河面。
黑色怪物更加狂躁了,跳躍翻騰的幅度更大,甚至回過頭來,不停地撕咬着,抓狂着。它背上的吳巨才感到一股巨大的離心力把自己拋向高空,又重重的摔在水面。
吳巨才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甩出來一樣,身體散了架子一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