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中,靈童是一百個不願意,可是看到幾個人開始行動,他也沒有辦法,只好跟隨着。
找到自己的裝備之後,吳巨纔等人立即向妖聖女逃竄的方向而去。
一直追到河邊,卻發現妖聖女一個都沒有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幾個人站在那裡,茫然四顧。
“沒有個鬼影,我們還追什麼追!”靈童非常不滿地說。
“那也得追,不能就這麼算了,你閉嘴。”吳巨才一邊看着四周,一邊懟了靈童一句。
“不會太遠,她們一定就在附近,我們不要着急,趕快找個地方隱蔽起來。”老頭胸有成竹地說。
“好,我們先找地方藏起來。”吳巨纔回應,然後帶着大家奔河邊的一座小山而去。
幾人來到的這條大河,是一條界河,過了這條河,就會進入另外一個空間。河水洶涌澎湃,直到遠方,看起來無邊無際。河岸上,有樹木花草之類,小山也是此起彼伏,自然的造化非常神奇,如果這裡不是邪修的老巢,簡直可以稱爲世外桃源。
四下尋找了一會,吳巨才幾人發現了一個不大的山洞,正好容下他們四個人。吳巨才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喝了些水,然後囑咐大家小心再此休息,自己則出了山洞。
吳巨纔想,不能在此地逗留太長時間,必須儘快找到邪修,於是,他登上山頂,想試試老頭交給他的看氣法找到邪修。但是,這需要耗費體力,而且還相當危險,因爲這樣一來,邪修也更容易探測到他。
山頂山,吳巨才盤腿而坐,背後是一棵大樹。他把丹田之氣推到意識海,通過意識查看四周的動靜,看了好久,也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不免有些失望。
沒辦法,他決定使用斷魂法。所謂斷魂法,就是在短時間內死亡,在通往陰間的路上,此時人是最看得最遠,判斷了最強的時候,可以發現周圍的一切。但是,如果此時有人來打擾,或者說那些邪修突然出現,自己就再也會不來了,真的死去了。
可是,吳巨才決定冒險一試,於是,他斷了自己的呼吸,用意念控制自己的血液流動。漸漸的,他失去了知覺,看到黑色的空洞,身體向下墜落,彷彿要掉入無邊無際的深洞之中。
然後,一道強烈的白光灌入吳巨才的腦海。靈魂出竅,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他發現了一抹輕易不會被察覺的紫色,那正是邪修們特有的顏色。
竟然是在河底!吳巨纔有了驚人的發現。
就在這個時候,吳巨才突然感覺有人呼喊自己名字,他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意識,讓靈魂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可是,出去容易,回來卻是難了。
靈魂無處安放就是這個道理吧,吳巨才感覺力不從心,別說靈魂回到身體,就是找到自己的身體都找不到,一時間,他有些慌亂了,如果這樣,自己恐怕被自己搞死了。
吳巨才感到悲觀絕望,心想這次肯定是完了,再也回不去了!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力量注入自己的意識海,身體也被找到,在靈魂和肉體合一之後,吳巨才醒來過。
醒來後,吳巨才發現老頭抱着自己,身邊幾個邪修倒在那裡。
“小子,幸虧我來到,不然你的命沒了!”老頭道。
吳巨才這才知道,自己剛剛進入狀態的時候,幾個邪修發現了他,正要對他動手時,老頭出現了。老頭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出現,時因爲吳巨纔出來的時候老頭就覺得不對勁,害怕他發生危險,就跟了出來,果然,差點丟了命。
“我找到了,找到了,就在河底,他們竟然在水裡,誰能想到呢?”
吳巨纔有些激動地說,老頭看着他,心裡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這時候,靈童和獨眼龍也來到了吳巨才的身邊,兩人見吳巨才這麼拼命,心中也是無限感慨。
“小子,你盡力了,我想我們一定可也找到那邪修的頭子!給她們來個斬草除根!”老頭惡狠狠地說。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目光犀利,殺人嗜血的樣子。
“吳巨才,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找到那傢伙,搞死他,不然我也是不罷休!”這個時候,靈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旁邊,獨眼龍看了,爲他豎起大拇指來,這是靈童這麼長時間最爺們的一次,值得讓人稱道。
幾個人回到山洞,開始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既然知道那東西在水裡,我們下去看看不久找到了嗎?還費那勁幹嘛?”聽了了老頭的話,靈童有些不解地問。
“茫茫大河,我們去哪找,如果我們不先找到位置,恐怕沒等找到已經葬身水底了。”老頭解釋說。
“找到位置我們就可以進去嗎?”靈童問。
“是的,必須有吳巨才帶我們進去,我們凡夫庶體,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進去,就算進去了,也就永遠出不來了。”老頭進一步解釋說。
老頭的話,大家集體陷入沉默。
好久,吳巨才問了一句:“那麼我們只能等嗎?再沒有其他辦法?”
老頭看了看吳巨才,點點頭,然後有搖搖頭,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辦法只是聽人說,卻沒有人試過。”
吳巨纔等人全神貫注地聽着,老頭看了看他們三個,繼續說:“聽人說,去自己中指的血,抹在額頭,半夜在河邊跪拜,等待至陰時刻,邪修就可也發現。不過,這人必須是至陽的體質。不過,這相當危險,可能自己還沒有發現什麼,已經被邪修給殺死了。”
幾人聽了,都點了點頭,誰都沒有說話。
半夜時分,靈童輾轉反側,睡不着,自己就是至陽體質,去還是不去,他在做心裡鬥爭。最後,他還是決定去,不能讓他們看不起自己,自己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悄悄摸出山洞,來到河邊,他雙腿跪在河灘,面對大河。從腰裡掏出匕首,在自己的中指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即淌出來,他把鮮血抹在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