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灣別墅內,香菸繚繞,芳菲女魔頭坐在蒲團上,雙目緊閉。此時,她面目全非,臉上毫無一點血色,頭髮全白,嫣然一個老太婆,只有身上的衣服還可以證明,她曾經的美貌容顏和年紀。
吳巨才走進別墅前廳內,看到芳菲門主,停下腳步,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來了。”芳菲女魔頭閉目問道。
“是的。”吳巨才簡單的回答。來到她的面前,扶她起來。
芳菲女魔頭睜開眼睛,看了看吳巨才背過身去,似乎是不想再看吳巨才一眼。
“我決定放棄,包括所羅門,從此天下再無所羅門!”女魔頭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可是你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啊,你們邪教關於陰陽球的魔咒可以解開了。”吳巨才說。
“別騙我了,我從小就知道,這是無解的。”女魔頭說。
“那是你們的說法,我現在完全可以幫助你,相信我。”吳巨才說道。
“哈哈哈!你也來騙我。那麼你爲什麼幫助我呢,你不是也認爲我們邪修作惡多端嗎,爲什麼還來幫助壞人。”女魔頭突然發狂起來。
吳巨才站在那裡,不想解釋,因爲解釋不通,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他們可憐,甚至想到,如果遭遇到自己,這個女魔頭的情況不會是像現在這樣。
吳巨才左右環顧一下,發現前廳左邊是有一處房間,立即拉着女魔頭芳菲進入房間,趁着她驚詫之餘,點了她的穴位。
然後,他放她坐在地板上,自己則坐在她的對面,兩人雙掌相對。吳巨纔要利用自己學習鬼煞手後修成的功力幫助她祛除陰陽球,更確切地說是逼出陰陽球。
芳菲女魔頭有意識,只是不能說話而已,當吳巨才發力,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到,開始,她是抵抗的,但是抵抗根本沒有作用,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被牢牢吸引,隨後一股強勁的力量從掌心注入她的身體。
一陣眩暈,一陣痙攣,女魔頭的腦袋上冒出汩汩紫色的霧氣。感覺到自己像是一片秋天打着旋飄落的落葉一般,毫無方向感,只能隨風漂落。
眼前,是無邊的黑暗,黑暗的盡頭,有一點光亮,她渴望向着那光明而去,可是那光點飄忽不定,總是撲捉不到。
費了好大的力氣,她終於捕捉到了那白光,精疲力盡。眼前,芳菲女魔頭回到了少女時代。
母親,在宮殿的樓閣裡喝茶,突然,芳菲被一羣凶神惡煞的歹徒包圍,扭送到母親的身旁。
“說,你丈夫在哪裡,不說我就殺了你的女兒!”歹徒首領說。
“你,你們怎麼這樣對待一個小女孩,你們還是人嗎!”芳菲的母親怒斥歹徒,慌亂之中,手裡的杯盞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少廢話,你丈夫背叛了我們,他今天必須死!”歹徒怒不可遏地說。說完,把刀架在芳菲的脖子上。
“母親,母親!”小芳菲因爲害怕而大聲地喊。
“你們放了她!”芳菲的母親大喊道。
可是那羣歹徒不但沒有打算住手,反而把刀高高舉起,欲要砍下去。在歹徒的恐嚇之下,母親只好說出了父親的行蹤。希望這羣歹徒能夠放過自己的女兒,可是她想錯了,這羣歹徒不但沒有放過她們,反而把他們作爲人質帶到了芳菲的父親面前。
父親正在山上的習武場訓練家丁,見這羣凶神惡煞的歹徒押着妻子和女兒過來,心裡非常的氣憤,抽出長刀正欲砍殺,歹徒們知道打不過他,所以用芳菲和母親作爲人質,讓父親放下長刀。
“如果你不放下手中的刀,我們就殺了你的妻子和女兒。”一個歹徒手持大刀,高高舉過頭頂,威逼芳菲的父親。
“你們這羣人渣,我不想和你們同流合污,沒想到你們竟然以我的家人相逼,真是不知道羞恥,還怎麼在江湖立足!”芳菲的父親手持長刀,目光充血,凜然呵斥着眼前這羣窮兇極惡的歹徒們。
“不放下刀也可以,交出那玉璽,我們就放了你們一家,從此你和我們的組織一刀兩斷!”歹徒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做夢!你們這羣倒行逆施,篡權奪位的叛徒,休想得逞!”芳菲的父親斷然拒絕。
這個時候,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幾個武士打扮的人來到習武場。
來人下馬,一個人手從腰部掏出一小瓶藥,對先前的歹徒說:“別和他們廢話了,把這藥給那母女喝了,送到軍營,好幾千士兵等着呢。”
一個歹徒接過藥,向芳菲的父親晃了晃,道:“這是一種高效的迷-幻-藥,我要讓你親眼目睹她們母女吃了藥之後四處追男人的歡快場面,哈哈哈!”
芳菲和母親聽了歹徒的話,又羞又惱,拼命掙扎。她的父親氣得嗷嗷直叫,雖然手裡有刀,可是芳菲和妻子在歹徒手裡,自己的刀肯定沒有歹徒的刀快,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拿着藥的歹徒面部猙獰,先來到芳菲面前。
“小丫頭,來,喝了這藥,甜甜的,膩膩的,喝了藥好做神仙,哈哈哈!”歹徒臉上帶着難以捉摸的神秘的笑。說着,要給芳菲喝藥。
“住手,我答應你們!”芳菲的父親無奈地大喊了一聲。噹啷一聲,手裡的刀滑落到地板上。
歹徒轉身看了一眼給他藥的長官,那長官示意他停手。
“這就對了,早這樣何必費這麼多口舌,你是鬥不過我們的。”長官模樣的人說。
“我有一個條件,你放了他們母女,否則我不會告訴你們,寧可死掉。”芳菲的父親說。
長官冷笑了一聲,道:“可以,放人!”
芳菲的父親見歹徒放了母女,對着母女大喊道:“快走!去咱們家的山莊,不要再回家!”
芳菲和母親遲疑了一下,父親繼續大喊,甚至急出了眼淚。母女只好跑着離開,不過一步幾回頭,這種場面非常的讓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