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巨才低頭坐在地板上,心裡感覺特別無助和傷心。這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警官端過一杯茶水,遞給吳巨才,並安慰吳巨才說:“喝點水吧,事情會查清楚的,不要着急。”
吳巨才接過水杯,很感激地看着女警官,從她微笑的眼神裡,他看到了信任,這讓他在威嚴的警局裡感覺一種出乎意料的溫暖。
現在警局裡只有吳巨才和這女警官,憑吳巨才現在的功力,逃跑絕對不是問題,但他沒有,因爲他相信自己是無罪的。
仇管家醒來,已經是半夜,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千口艾美守護在她的身邊。
看到千口艾美,仇管家禁不住眼淚掉下來,拉住千口艾美的手,迫不及待地問:“千口艾美,你怎麼回來了?你也知道吳太郎的事情了吧?”
看着仇管家毫無血色慘白的臉,千口艾美安慰仇管家,說:“仇管家,你不要惦記吳太郎,他會沒有事的,你安心治病好了。”
聽了千口艾美的話,仇管家躺在那裡,無奈且無助地搖着頭,她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喜歡的吳太郎怎麼就變成了殺人犯呢!這到底是爲什麼!現在她開始承認,她喜歡他了。
這時,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進來,問了一句,說:“哪位是家屬?跟我來。”
千口艾美跟醫生出去。醫生告訴千口艾美,從檢查的結果看,仇管家可能患上了很嚴重的麻痹性心臟病,這種病的死亡率特別高,當然,這不是最後的定論。明天最好轉院治療,這裡的條件有限,檢測手段更有限,希望家屬考慮轉院。
謝過醫生,千口艾美表示會考慮轉院,醫生轉身離去。空蕩蕩的走廊裡,千口艾美好無助地蹲在那裡,默默地流着眼淚。
第二天早上,千口艾美早早去找武術初級班的老師,決定退出武術初級班。
轉院,錢從哪裡來?從武術初級班回來的路上,千口艾美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她是去告訴老師,自己不打算補習功課了,至於能不能讀書,只能等仇管家的病好轉以後再做打算。
路上的行人很少,偶爾從她身邊經過的小青年,忍不住多看幾眼,或許心裡在想,這麼漂亮的女孩,如此憂鬱,好像有什麼心事,看了都讓人心生憐惜。
“千口艾美,等一下!”是千口艾美的同學在喊她。
“王毅,你來幹什麼,不用補課嗎?”見王毅滿頭大汗從身後追來,千口艾美心裡感覺好奇怪。這是她到班裡剛剛認識的中國人。
“中午下課了,出來吃東西,剛好看到你,一起去吃飯吧。”王毅氣喘吁吁地說,手裡還拿着幾本書。
千口艾美看看時間,才發覺已經是中午,點了點頭。
王毅不知道千口艾美喜歡是什麼,就帶她去他經常去的一家店。千口艾美跟在高大的王毅後面,嗅到一種陽光的味道,讓她本已經冰冷的心感覺到了溫暖。
進了店裡,兩人邊吃邊聊,顯然千口艾美沒有了往日的心情,有一搭無以搭地回着王毅的話,王毅覺得非常奇怪,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心事?心中不免有些不解。
王毅放下手中的筷子,專注地看着千口艾美。千口艾美感覺到他在看自己,很無助地看看王毅,又羞澀地低下了頭。
“千口艾美,怎麼了,沒有心情嗎?你家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王毅問千口艾美。
千口艾美又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她不想說,自己遇到的事情,自己承受吧。而吳太郎現在監獄,仇管家又因爲吳太郎生病,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爲什麼要和別人說呢?剛剛打電話回於家,找顧安,顧安卻出國了,說是去處理一筆大生意,她現在真的很無奈。
偏偏仇管家的錢及於老闆家的錢又都在顧安那裡管着,這也是仇管家體現自己的一份孝心。
見千口艾美很猶豫,王毅也不好再問,只好默默地低下頭繼續吃。
王毅和千口艾美到這個武術初級班就是同桌,一見面是很要好的朋友,雖不是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卻也是無話不說的朋友。王毅父母都是教師,在城裡條件要好得多。
千口艾美討人喜歡,嘴甜,懂禮貌,光鮮靚麗如一個小仙子,這樣的女孩誰會不喜歡呢?
很快,兩人吃完了,千口艾美沒有心情,不想吃,千口艾美不想吃,王毅也不想吃。
從涮羊肉店出來,王毅把一個紙包交給千口艾美,沒說話,轉身跑了。千口艾美很好奇,打開紙包一看,是五百元錢。
“王毅,你等等,你等等!”千口艾美不想要這錢,她立即衝着王毅喊。
王毅聽到千口艾美喊聲,卻跑得更快,不一會就消失了在人流裡。他知道千口艾美、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放棄補習功課,千口艾美不說,他也不好再問,所以,他把兜裡僅剩的五百元生活費都給了千口艾美,想會對她幫助。
千口艾美不是不缺錢,因爲仇管家治病需要錢,救出吳太郎需要錢,但,這個個性要強的女孩不想別人的施捨。
看王毅跑遠,千口艾美決定下次見面再還給他,現在她要去看吳太郎。從街上的小攤上,她買了兩包方便麪帶給吳太郎,目前她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來到城裡的警務室,警務室的警員告訴她,吳太郎現在在城裡的看守所裡,案件正在調查階段,不允許家人探望,勸她回去。
千口艾美想吳太郎心切,不相信警員的說法,所以她苦苦地求警員幫忙,警員告訴她,這是規定,誰都不能違反,千口艾美非常失落,只好回醫院去照顧仇管家。
警員並沒有對千口艾美撒謊,確實有這樣的規定,而且,昨天法醫的屍檢結果已經出來了,吳巨才的犯罪嫌疑已經基本確定。
因爲警方要調查,吳巨纔在城裡警務室的暖氣管子上扣了一夜,只能坐在地板上,幸虧好心的女警員,遞給他一個海綿坐墊,否則那冰冷的地板,他可有的受了。
早上,吳巨才被開門的聲音弄醒,進來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員,把他帶到審訊室。
審訊室是一間不到十平米的沒有窗戶的小屋,三面是水泥,所以屋內冰冷而潮溼,一面是厚厚的防爆玻璃,玻璃後面坐着兩位威嚴得面無表情的警員。只有頭上如豆般暗黃的燈光,讓人感覺這是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