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月朦朧。淚滿巾,悽悽慘慘。人已去,不復返,生死別,悲悲默默!
隨着越來越多的人趕到,今夜的巴羅鎮農貿市場,註定無法平靜。
“王三哥,三哥,我是琪兒,我是琪兒啊三哥,你睜眼看看我啊三哥!嗚嗚……”
“三娃,三娃呀!”
“老天啦!你難道眼瞎了嗎?”
“三,三啊!習叔來晚了啊!”
“柳清遠,你這個王八蛋,你他孃的就是懦夫,你爲什麼就不出手幫忙啊?我打死你這個膽小鬼,我打死你個龜兒子。”
王三遇刺身亡的消息很快傳開,銅鑼巷的老老少少全都趕了過來,使得巴羅鎮農貿市場一片混亂。
身爲巴羅鎮派出所所長,張健仁在悲痛之餘,不得不站出來保護案發現場,以便儘快的抓到作案兇手。
“各位父老鄉親們,請靜一靜,靜一靜!”
由於現場實在太過混亂,張健仁除了打電話調派人手以外,只能拿出喇叭喊話,這才讓場面稍稍得到了一點控制。
“各位銅鑼巷的鄉親們,今日王三遇害,我張健仁的心情和你們一樣悲痛,但此時此刻,作案兇手仍然逍遙法外,我懇請大家都冷靜冷靜,配合警方和法醫的工作,好讓咱們儘快的抓到作案兇手,好嗎?”
“好,一定要抓住他們。”
“殺人償命,不能讓他們跑咯!”
張健仁的幾句話還是非常有用,銅鑼巷居民爲了給王三報仇,紛紛壓制下自己的情緒,直等到派出所和法醫現場取證後,這纔將王三擡回了銅鑼巷。
爆竹聲不停的響起,抽泣聲充滿了整個銅鑼巷,往日嘻嘻哈哈的場景瞬間消失,再也難以尋覓一點痕跡!
與銅鑼巷完全不同的是,吳池卻是坐在自家沙發上,看着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喝着小酒,嘴裡不停的哼哼,心情顯得特別舒暢,完全不知道外面都已經鬧得天翻地覆。
“還喝,一天到晚除了喝酒,你還能做啥?”
“又怎麼啦?”吳池正喝得盡興,劉佳慧卻是突然急匆匆的跑上樓,見面便是一陣抱怨,惹得吳池頓時放下酒杯,怒道:“你這臭娘們,剛纔還好好的,這是那根神經又出問題了?”
“出大事啦!”面對吳池的怒喝,劉佳慧出奇的沒有像往日一樣,開口大罵,而是抓起遙控器關閉電視,低聲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讓天傑去教訓那收荒匠王三了?”
“你怎麼知道?”
“哎呀!出大事了,剛纔我聽人說,那王三在農貿市場被人殺死了,這下麻煩可大啦。”
“啊!”
吳池聽完一下就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劉佳慧看了半天,這才掏出:“天傑?你小子怎麼搞的?我不是叫你只教訓一下那收荒匠嗎?你怎麼把人家給殺了呢?”
“舅,你說啥啊?我和兄弟們都還沒去找他呢,殺什麼殺?”
“你沒去找王三?”
“沒有啊!”
“那你現在在哪裡?”
“我和一幫哥們還在迪吧玩呢。”
“你趕緊給我回來。立刻,馬上!”
掛斷電話,吳池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生怕陳天傑沒有對自己說實話,於是讓劉佳慧取出一筆錢,準備等陳天傑一到,立馬便送他離開此地。
巴羅鎮派出所此時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所長張健仁回到派出所,立刻便召開了緊急會議,並很快通過明察暗訪,鎖定了兩名嫌疑人。
“所長,據我們初步調查,近期與王三發生過摩擦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巴羅鎮天池有限公司的老闆吳池,另外一人便是巴喬縣新大街街道辦事處的處長羅浩。這兩名……”
“誒,慢着,羅浩這人我見過幾次,王三怎麼又和他扯上關係了呢?”
“哦,是這麼一回事……”
調查組把從周文口中得到的信息,詳細的向張健仁做了彙報,聽得張健仁眉頭皺了又皺,嘆道:“唉!沒想到這個羅浩居然這麼小心眼。”
“這樣吧,楊凌你帶一組對吳池做調查,嚴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順便去通訊公司一趟,把他最近一段時間的通話記錄仔細查下,我帶二組去一巴喬縣。”
人命關天,短短几分鐘,緊急會議便開完,張健仁連夜去了巴喬縣,而銅鑼巷王家大院的人也沒閒着。
“琪琪她娘,你看着點孩子,不要讓她做什麼傻事,我帶人去找楊木匠,給三娃做一副棺材,還有,你也不要傷心了,這都是命,唉!”
“周文,你跟天權叔一起去,多買一點紙錢和香燭回來。”
“誒,好嘞!”
銅鑼巷內,衆人都忙着處理王三的後事,唯獨就賴琪一個人呆呆的守在王三尸體旁,眼中一片茫然。
賴琪和王三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眼看着自己都要嫁給對方做新娘子了,王三卻是突然而去,這對賴琪的打擊特別的大。
望着一臉蒼白,毫無生息的戀人,賴琪流乾了最後一滴眼淚,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迷茫,對未來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她開始想到了死,想到了傳說中的鬼魂,她甚至覺得王三就站在旁邊看着她,輕輕的撫摸着她的秀髮。
院子裡颳起了微風,賴琪呆滯的看着香火輕輕搖擺,就在他即將抓起身邊一塊玻璃,準備割脈追隨王三而去的瞬間,她突然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琪兒,不要。”
“三哥!”
賴琪猛地站了起來,不停的往四周張望,嚇得秦琪連忙跑了過去,關切的問道:“琪琪,你這是怎麼啦?孩子,你可不要嚇媽媽呀!”
“媽,我……我聽到三哥說話了。”
“啊!”
滿院子的人都被賴琪給驚呆了,片刻之後,所有人都圍到了王三尸體旁邊,但王三依舊靜靜的躺着,並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喂,琪琪她娘,你過來一下。”在幾個人對王三尸體又仔細檢查了一番後,盧翠花悄悄的把秦琪叫到了一旁。低聲道:“琪琪娘,你看這孩子是不是這裡受刺激過度了啊?”
盧翠花說着指了指自己腦袋,意思是告訴秦琪,賴琪可能受刺激過度,神經上出了問題。
秦琪其實心裡也有這樣的擔心,聽盧翠花一說,頓時就嚇壞了,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翠花,你說這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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