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達到了一定境界,愛財也愛才,甚至愛才比愛財更勝,見到蠻牛的兒子小牛,別說是朱蒙這種老怪物了,就連王艽巖也爲之心動。
然而,就在王艽巖扶起蠻牛之際,一個乾瘦的白髮老者卻是突然出現,大聲的說道:“此子天生異秉,應該拜入三聖宗纔是,二位沒什麼意見吧?”
“仇芻……”朱蒙驚駭的轉身叫道。
王艽巖也同時轉過了身子,露出冰冷的眼神問道:“在古風城殺死楊道遠的人是你?”
“不錯,正是老夫。”仇芻一副無所謂懼的樣子,理直氣壯的說道:“老夫是奉了柳大長老的命令,秉公辦事而已。”
“哼!那小牛這事也是秉公辦事?”王艽巖臉色陰沉的問道。
“呵呵……這倒不是,不過二位也是三聖宗的人,老夫順便將此子帶回去應該沒什麼不對吧?”
“放屁!”
正當王艽巖和仇芻針鋒相對的時候,另外一個尖銳的聲音,卻是突然傳進衆人的耳朵。
所有人扭頭一看,只見梅林村中竟然走出一個鶴髮童顏的老婦。
老婦一身白色長袍,領口金雲朵朵,手握一根烏光發亮的龍蛇柺杖,修爲竟然和仇芻一樣,均達到了元嬰中期頂峰。
“梅長老……”見到老婦,王艽巖感到有些吃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處理三聖宗以外,留仙派居然也派了了暗中跟隨在自己身後。
“嗯!艽巖啊,近來可好?三聖宗那幫老雜毛沒有欺負你吧?”老婦對王艽巖十分的關心,罵了仇芻一句便不再理會,直接向王艽巖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梅初曼你想幹什麼?”一見老婦靠近王艽巖,仇芻身子一閃,直接便瞬移到了她的前方,擋住了梅初曼的去路。
梅初曼乃是女修,而且還是高階女修,性子本來就很孤傲,平時在留仙派鬧僵起來,秦艽都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暗暗的搖頭。
一見仇芻突然攔住去路,梅初曼一張笑臉頓時就拉了下來,怒道:“姓仇的想和老孃打架是不是?”
“哼!打就打,你以爲老夫和怕了你不成?不過秦艽和柳長老早有約定,王艽巖在我們三聖宗這十年除了秦艽以外,留仙派的其他人不得與他接近,難道你想違背誓言嗎?”
“呸!”梅初曼吐了一口唾沫,極度鄙視的說道:“仇芻,你以爲老孃是三歲小孩是吧?那麼好糊弄?秦長老和柳巖是說過這話,但是他們的意思只是說不能將艽巖帶走,老孃只是過去打個招呼,違反哪門子誓言了?”
“招呼已經打過,梅初曼,老夫勸你還是不要靠近王艽巖的好。”仇芻說話間,手中已經出現了一隻紫金色的葫蘆。
這個葫蘆就跟普通的酒葫蘆差不多大小,通體光滑如鏡,泛着一層紫光,一看就不是個凡物。
“紫玄風火葫!”見到葫蘆,梅初曼和朱蒙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嘿嘿!梅婆子。你還算識貨,不錯,這就是老夫下山之前,柳長老親自交予老夫的法寶,目的就是防止你們留仙派圖謀不軌。”
手持紫玄風火葫,仇芻臉上不由露出一副得意之色,說道:“咋樣?梅婆子,還想和老夫較量一番嗎?”
“哼!姓仇id,你以爲光是你纔有靈寶是嗎?簡直是笑話。”
梅初曼話音剛落,手中同樣多出了一物,此物看起來就像織布用的梭子,色澤金黃,樸實無奇。
但是仇芻和朱蒙見到以後,整個人都愣住了,看向梭子的眼神,彷彿是見到了魔鬼一般。
王艽巖對法寶之類的東西還略有耳聞,但是靈寶還從來沒有見過,見兩人均是以寶震懾對方,不由感到十分的出奇,帶着蠻牛父子便站到了一旁,靜靜的當起了看客。
“姓仇的,別以爲只有柳巖纔想到了,老孃在離開留仙派之前,秦長老也給了一件靈寶,咋樣?要不要試試是你們三聖宗的紫玄風火葫厲害呢?還是咱們留仙派的穿宇梭厲害?”
仇芻一時無語,這紫玄風火葫有點形似高治的三炎扇,主要是噴出風火兩種屬性的法術攻擊,其威力自然要比三炎扇不知強出多少倍。
紫玄風火葫之所以被冠以靈寶之名,其主要是葫中擁有風靈和火靈,可以將風火兩種屬性的法術攻擊變得千變萬化。
不過再怎麼變化多端,比起可以穿梭空間的穿宇梭,它還是低了一個檔次,因此仇芻顯得有些猶豫。
“怎麼?怕了嗎?”
然而,就在仇芻準備退縮的時候,梅初曼卻是突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怕?”仇芻鼻中發出一聲冷哼,咬牙道:“老夫自從結嬰成功至今,還從來就沒怕過誰,今天既然你非要挑釁,那老夫倒是要好好領教領教。”
仇芻說着,伸手便想扒開紫玄風火葫的葫嘴,然而王艽巖卻是突然說道:“你們要打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沒有看到這裡還有一個村子嗎?”
王艽巖這話說到了蠻牛父子的心坎上,古人有言“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要是任由兩個元嬰中期頂峰的修士,在梅林村村口大大出手,恐怕要不了多長的時間,全村便會被夷爲平地。
“好!”
王艽巖發話,仇芻也不好和他擡扛,畢竟此時面對同等境界梅初曼,他已經沒有多少勝算了,若是再加上王艽巖和朱蒙二人,那他將會必敗無疑。
“好”字剛一出口,仇芻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而與同一起消失的還有梅初曼,兩人就像鬼魁一般,瞬間便瞬移出了十餘里之外。
“轟!”
仇芻和梅初曼前腳一走,遠處的深山中立刻便泛起了滔天火光,一陣嗚嗚的風聲更是老遠就能聽到,害得叢林中獸吼鳥啼,悲鳴四揚!
“唉!”
王艽巖深深的嘆了口氣,對於這種高階修士帶來的破壞力,感到一陣莫名的傷感。
“多謝仙長救命之恩!”望着沖天大火,蠻牛父子嚥了一包口水,忽然跪在了王艽巖的面前,真誠的磕了一個響頭。